第2o8章猜忌
吴金德和张子剑又闲聊一会,身上的传呼机滴滴响了,忙着从腰上拿下来看看,对着张子剑微微笑笑,没不好意思的从桌子上拿起张子剑的大哥大来,回拨过去。
呼吴金德的正是殷炜哲,这位琢磨了一晚上,总感觉自己投资日本房地产比在国内强,加上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现在日本房产正是低迷的时候,可以低成本的运作一下,东西都便宜,那么等上两年价格绝对会回升的。不然都的衙内干嘛去日本开房地产啊!
又找自己的人脉刻意的打听张子剑,甚至给都的朋友求证,好在有个不大不小的衙内知道张子剑这号人,又把张子剑胡闹的事给夸张一下,其实就是张子剑折腾事的那些小事,可在别的衙内眼里就是大事。所以弄的殷炜哲更加相信张子剑也是有人指点前去日本投资。
想跟风,但还想单干。
殷炜哲现在只想和张子剑聊聊,要是能跟着这位衙内干,就跟个风,假如张子剑不同意,殷炜哲也要变着法子弄出点道道来,为自己前去小日本单干做点基础。
给吴金德传呼无非就是让他赶紧的促成他和张子剑见面,吴金德一听还是哪个事,侧头看张子剑的脸色,捂着话筒对着张子剑说道:“张少,那啥,殷炜哲还是想见你,您看是不是见个面聊聊?”
吴金德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还有几十万的工程款压着人家手里呢?还是得看殷家小家伙的脸色,这年头好挣但账不好要。
张子剑果断的说道:“不见。”
声音稍微的大点,意思就让殷炜哲听见,自己不见待他。在饭桌上还难为自己,那是自己装低调,不和他一般见识。可现在就不同了,殷家的小家伙还没那个档次,说见就见啊!感觉和个人物似的,在张子剑眼里嘛也不是。
殷炜哲听到张子剑那声不见后,嘴角很的抽筋。一生气直接扣上电话,也不管吴金德在张子剑面前的尴尬。
其实殷炜哲要见张子剑有的是办法,走吴金德这条路也是给张子剑面子,做个投石问路。岂知张子剑不给他面子,这能不让殷家大少生气,从小受惯大少爷待遇的殷炜哲在张子剑面前吃了一鼻子灰,心里别提多气愤了,差点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
殷炜哲自认为自己在年轻人中是个成功者,心性更高,虽然学历不怎么样,但知道一点,想要成大器就得能屈能伸,为了在家族面前长脸。这口气殷炜哲只好吞下,但张子剑那个面还是要见,只能走女人的关系了。
有拿起电话来给女朋友刘海丹打过去,意思让她约一下同学江丽娜,一起坐坐。
“不是说好周末再小范围的聚聚吗?”刘海丹听快嘴婆刘婷婷说了桌上的趣事,知道周末还有个小聚。
“只是我想提前见见江丽娜的那位男朋友,商业上的事情,求教一下。我要单独请江丽娜他们显得不好。”殷炜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忍着一股怒气,拳头握的更紧。
刘海丹说道:“成,约好后,我给你信。”
殷炜哲放下电话,躺在沙上,琢磨和张子剑见面后的该怎么把话题引出来。日本投资弄的他心里痒,那种势在必得的样子,更显出殷炜哲高傲的样子。
张子剑打走吴金德,在想那位殷家大少为啥要去日本投资,难道不知道日本的经济正在萧条中吗?看不清形式就一头扎进去,找死也没这么找的。
日本的建筑材料贵的要死,验工抽检又非常严格,造价高点正常,但利润却很薄。好在人家能及时付款,避免因资金拖欠造成更多的损失。在国内搞建筑,拖欠工程款很正常,只要包方能给百分之六十的工程款,建筑商就能存活,但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太多了,都是三角债,拖到最后,工人干了一年竟然没有工资,只个路费。
当然这也是个别不工资的,大部分都能给一半的工资回家过年。
张子剑在心里帮着殷炜哲算了一笔小账,假如这个时期从新开房地产,再加上周转期,这孩子三年内绝对赔钱,更要挺到五年上才能保本甚至赚钱,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资金给圈在日本,这样对国内殷家家族的展有什么好处?张子剑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想到,难道要这借着这一招转移财产或者去海外洗钱?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谁傻不拉几的把大量的资金压在日本啊!只要从日本注册个包皮公司,这样才能把黑钱洗白。这一手玩的高明,张子剑也挺佩服殷炜哲的,年纪不大想的挺长远,胆量也足。一旦有人想要和他较真,认真查查的话,殷炜哲的后半生也会在监狱度过。
张子剑顿时明白殷炜哲为啥急着要见他了,先交个朋友,在利用自己的身份作掩护啊。张子剑也挺佩服殷家大少如愿算盘打的不错,可张子剑会平白无故的给人当枪使吗?或者白帮着人家洗钱吗?
张子剑想要给殷家来点料,无非就是找有关部门调查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查出点啥来。
张子剑有这种猜忌的想法完全是最近事太多,不得不多想,其实能把殷炜哲猜忌成这样已经很给面子了。其实真正的殷炜哲确实不是那块料,人倒是有脑子,可就是大好喜功,急功进取,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判断,人更是高傲,这样的人能让张子剑把他想到洗钱的大鳄身上,也算一种福气。
过了一天,临近中午头,江丽娜陪着她的同学刘海丹来到张子剑的宿舍下,托个人叫张子剑一声,可惜这厮不知道宿舍,随后用刘海丹的手机给张子剑打电话,才知道张子剑刚下课,正往宿舍走呢?
张子剑看到刘海丹,意外又带着不意外。
顿时感觉殷家大少心眼子真多,明知道自己拒绝见他,还走夫人路线,这招用的可是人情面子。江丽娜要是帮着说情见殷炜哲,给面子还是不给,要是不给面子,殷炜哲就会小计就会得逞,江丽娜绝对会给张子剑脸色看,要是见,说明张子剑对江丽娜还挺上心的。
张子剑微笑的看着刘海丹,直接说道:“殷炜哲让你过来找我的。其实没有必要把江丽娜牵扯进来,商业上的来往,牵扯到一个在校生,你不觉得打扰她的学习吗?”
这话挑的很明,让刘海丹知道张子剑看出他们是在利用江丽娜在接近他。
“呵呵,我想你误会比较多,我过来是请丽娜吃饭的,我生日的时候因为忙,还没顾上和你说说话,这不我让丽娜带我过来,好好的替她把把关,谁知道你竟然这么想,丽娜,你家这口子很大牌啊!”刘海丹也不是什么善男善女,帮自己男朋友过来请人,已经给足面子了,谁知道张子剑怎么这么拽,一上来就把话说的死死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年头不就是看着面子做事吗?刘海丹气也上来了,说话更是酸溜溜的,话中更是带着刺,对江丽娜说道你家这口子的时候,可把江丽娜弄了一个大脸红。低着头不敢说什么。甚至不明白两人一上来说的什么?
刘海丹看了一眼江丽娜,又抬眼看着张子剑说到:“我是过来找江丽娜的,殷炜哲找不找你好像不管我什么事吧!”
刘海丹这么说是想看张子剑怎么说,大不了让殷炜哲晚点时间在找他,可今天见张子剑这样子就来气,话说的那么难听,还板着个脸色,给谁看!
江丽娜也看到刘海丹生气了,眼神看着张子剑希望能给她点面子,张子剑这种老油条那还不明白江丽娜的眼神啊!当下就说道:“既然不是殷炜哲让你来找我,那就算了。你们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人家都说不是帮殷炜哲来找他的,干嘛还客气,张子剑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你话说的那么满,咱也会顺着你的坡往下走,气死你。
江丽娜更不明白平时都不怎么瞧她的同学,竟然和张子剑斗起气来了。好像和殷炜哲有关,两人还打着哑谜,刘海丹过生日是被硬邀请,在她面前就是个显摆,好让她看看什么是富裕,江丽娜也明白宴无好宴,只能拽着张子剑也种能人撑场面,好在没事,没丢那个人。可今天,刘海丹突然找上门来,还要请她吃饭,让江丽娜不明白为何找她,最后刘海丹才说也要邀请张子剑的时候,才明白是冲着张子剑来的,但又碍不过同学的面子只好陪着过来找张子剑了。
可两人见面后,张子剑上来就直说是殷炜哲让刘海丹找他的,更把这位单纯的女孩给弄迷糊了。难道不是吃个饭那么简单?
张子剑直接走回宿舍,弄的刘海丹直接下不来台,没错,话是她自己说的,没人让她来找张子剑的。人家既然不给面子,难道还要她这位千金小姐倒贴着脸上去,最后眼神低低的看着江丽娜,冷哼一声,说道:“丽娜,你找的什么玩意啊!这么大的脾气,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这话说的更难听,江丽娜始终不明白刘海丹哪来的好心,怎么就成驴肝肺了。见江丽娜一愣,刘海丹更是气的要疯,一跺脚直接走人,直接把江丽娜丢在哪里,也不管江丽娜的脸面,本来就瞧不起人家,要不是为了殷炜哲,刘海丹才不来这里呢?
自己感觉在江丽娜面前才能展现出优越感的刘海丹,也尝到了什么是傲气,有人比他们还傲,还狂。这才让刘海丹抓狂。
刘海丹憋了一肚子火,出来校门,直接坐到殷炜哲的车上,脸上的怒火还没消除,直接说了一句这帮小呲老!。
听这句话殷炜哲就知道刘海丹把事情办砸了,开动汽车先找了家饭店,先吃饭再说。
点菜的空当,刘海丹直接给殷炜哲说道:“什么事非要找那个小呲老啊!要是我家能帮你,你直接说就成。”
殷炜哲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来历,来自都。”
“都就了不起了,看拽的那个样子,看着就烦,还大学生呢?感觉就和没有教养的呲老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和我见了面也不客客气气的,直接说,是殷炜哲让你来的。这什么话啊!”刘海丹直接生气的说出了她和张子剑见面的开场。
殷炜哲对这位青梅竹马的女人还是了解的,知道办事不是很利索,尤其说话上,很冲,无意间会伤人自尊,从小养成的习惯,可别人听着她的话难听,只要脸色稍微一变,这就和人没完了,说别人给她脸色看,自己从来都没有过错过。
在张子剑这种衙内面前,根本就不管用,更别说脸色了,刘海丹受气也是自找的。用她这一步又不行了,回头还得好好的哄哄,说不定还要开个房间在她身上吭哧吭哧的运动上十几分钟才能消火,愁的殷炜哲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张子剑其实在宿舍楼道稍微一等,随后又走到门边上,另外半边的门带着玻璃,通过反光,多少能看到江丽娜和刘海丹的情况,见刘海丹甩啦甩啦的走了,他才出来。
对着江丽娜说道:“你的这个同学以后还是少和她接触,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江丽娜被刘海丹突然那么一说,脑子始终还没反应过来,本想再找张子剑,刚一转脸就见这厮又出来,张口就说她,弄的脑袋更迷糊,今天两个有身份的人一见面就碰出火花来了,气还不小。一句为什么?就是在问张子剑为何那样不见待刘海丹或者不见待殷炜哲。
其中的道道张子剑也不好给江丽娜说明白,那还不如不说,张子剑也没接江丽娜的话,又说道:“中午了,一起吃个饭。”
“哦!”江丽娜轻声一应,并肩着和张子剑往食堂走去。走在路上,江丽娜始终想问张子剑,可又张不开口,他俩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