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袁晗在上茅房的那几分钟,也就是古代的一盏茶的时间里,她错过了她的男猪脚。
要是她没去茅房,八成会扑上去,再也不松开了,要知道,穿越过来还能碰见和杨光几乎一样的男孩,那不是缘分是什么?
袁晗憋着气解决完生理问题,提起裤子绑好裤腰带,古代人也是,裤腰带都是麻绳做的,用不用这么省?
等袁晗收拾完一切才发现她的娘一直站在她的旁边,袁晗有那么一小片刻的感动,到底是自己的妈,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亲热的上前挽着袁婶儿的胳膊,“娘,走,我们到前面去吧。”
袁婶儿斜眼瞄了袁晗一眼,任由她挽着胳膊往前边去了。
“娘,早饭呢?”袁晗才到前院,就看见一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女孩,睡眼朦胧的嘟囔着嘴对袁婶儿撒娇。
袁晗觉得这女孩就跟动物园的猩猩一样,好家伙,这模样,比猩猩还像猩猩,以后动物园的门票都省了,还一副嗲声嗲气样子的撒娇,丑人多作怪,这一句是袁晗在心里说的。
哎哟喂,这位是谁?这一次袁晗了然的点点头,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就是袁晗的妹妹——袁杏香,随后袁晗就会知道她妹妹的名字叫这个。
“杏香啊,你看你这幅摸样,快去梳洗去,邋遢的很啊你,你大哥二姐不知道又疯哪去了?”袁婶儿瞪着眼就是把杏香数落了一顿,连漏网的两个也没有放过。
杏香好像是习以为常了,理都不理的转身趴在桌子上等着早饭来。
袁晗赞赏的点点头,就说嘛,大人对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偏私,顺便又吐槽了一下杏香这个名字,杏香,杏花香吗?答案是没闻过,不知道。
真是的,硬是名字要带个香字,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娶个香香呢?最起码也和香香公主同名嘛。
菊花,袁晗又把菊花吐槽了一遍,不是菊花不好,而是那个寓意太不让人接受了,古代人的菊花是香的,有着高尚的品节,现代的菊花是臭的,运输糟粕的通道。
杏香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就回屋去梳洗了,袁晗为了搞好关系,以后的生活更加融洽,屁颠屁颠的跟了去。
结果袁晗一进去心里就极其的不平衡了,为嘛杏香的屋里就这么干净整齐,来,给大家列个清单啊,普通雕花梳妆铜镜一台,普通布料被褥两床,绣花枕头一个,普通白瓷茶盏一套,普通木箱两个,开着的首饰匣一个,老银簪子数枚。
另外啊,这杏香穿的衣服也比自己的好,样式差不多,区别就在布料上。
袁晗不动声色的笑着对杏香说:“杏香,二姐呢?”
“不知道,你去她房里找找,怎么,二姐又让你洗衣服,顺便把我的也带上啊。”杏香对着镜子一边梳头一边习以为常的对袁晗说。
洗衣服?袁晗没回答,转身出去,二姐的房间是哪个呢?一个一个找呗,反正统共也没几间。
袁晗一个转身,溜进了旁边的屋子,郁闷,一堆发臭了的衣服,还有男人穿的鞋袜,也散发着它自身的味道,屋里普普通通。
又闪到另外两间屋子去看了看,也是普普通通,就是袁晗的屋子特别,特别什么?特别寒碜啊,有没有搞错啊?袁晗的房间连普通都够不上。
袁晗二话没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蹲在地上捏着下巴思考起来,要说袁晗为什么蹲着而不是坐着,因为那两个小板凳都是缺胳膊断腿的,要是虐待它们,只怕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自己了。
思考了半天的结论是:初步怀疑前菊花现袁晗在此户人家受到虐待了,从房间摆设来看是物质短缺,从家人对前菊花现袁晗的态度来看是精神虐待,从证人的口供洗衣服来看,还非法逼未成年人从事多项重体力劳动。
岂有此理,竟敢这么对我,前菊花能忍,现袁晗可忍受不了,不讨个说法决不罢休。
对,去问个清楚,想到就做,这是袁晗的一贯作风。
外边的老袁头和袁婶儿还正在慌里慌张的到处找什么?一看见袁晗出来就松了一口气,“花儿,你跑哪去了?”
“没看见我从屋子里出来的吗?”袁晗心中的火正大,一句话呛得袁婶儿语塞了。
杏香本是在享受她那碗接近干饭的稀饭,见袁晗竟敢跟自己的娘顶嘴,一拍桌子,“菊花儿,你的胆儿肥了?”
“一边吃你的干饭去,没你的事儿,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袁晗看都不看杏香,摆摆手,三两句打发了。
袁婶儿见袁晗这么厉害,也不硬碰硬,转头就是把杏香一顿,“好好吃你的饭,娘跟你姐姐说话呢,你别没大没小的。”
“谁稀罕啊。”杏香知道她娘的用意,瘪瘪嘴低头吃她的稀饭去了。
袁晗心里窝着火,对袁婶儿的示好概不领情,自己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翘着二郎腿问:“找我干嘛?慌里慌张的。”该不会是害怕自己发现受虐待,跑到衙门告他们吧。
“当娘的关心自己的闺女还不行?”袁婶儿也不计较袁晗的无礼,坐到她对面笑着轻搡了袁晗一把,动作极其亲昵。
袁晗见她的娘伸过来的胳膊,本能的抓住桌子,好在这次的动作比较轻,没有大碍。
“行啊,我求之不得呢,我这个人啊,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关心。”袁晗话里有话的说,虽说生活条件差了点儿,可是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就是这些人对自己不怎么友好。
袁婶儿的笑容僵了几分,尴尬的干笑两声,“这孩子,你缺,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吗?”
“妈呀,我的娘说话还挺有内涵的嘛,是个高手。”袁晗在心里低声分析着,这哪里是个村妇说出来的话啊。
袁晗有些语塞的呵呵了两声,“也是啊,你的关心我收到了。”说着握拳拍拍自己的心口,表示心领了。
“花儿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尽说些娘听不懂的话?整个人都变了。”袁婶儿想要探一探虚实,看看这丫头心里在盘算什么?
袁晗伸手一挡,忽略袁婶儿的问题,“打住,早上投票通过的,我叫袁晗,不叫菊花了,”说完舔了舔嘴唇,阴森着双眼把在场的三个人扫视了一圈,“我有件事想问问?”
在一旁的老袁头早就想说话了,趁着这个空档他说了一句:“什么事儿?”
袁晗深吸一口气,豁的站起来,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问:“你们是不是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