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轿车行驶在车道中,车厢内开着暖风,温度舒适。纪尘双手紧握方向盘,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此时,车后座气氛非同寻常。
姜久觉的全身好热,脑袋昏昏沉沉,精神异常亢奋。身边是熟悉的气息,她偏过头,入目的那张脸庞,也是她熟悉并且感觉安全的。
“我……”她动了动嘴,喉咙里仿佛藏着一团火,吞吐的气息滚烫。
男人这张脸真好看啊,姜久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嗯,皮肤嫩,还凉凉的,她喜欢。
“你干什么?”陆谨行放下电话,刚要推开她的手,却见她整个人扑过来。
陆谨行一惊,手机都掉到边上。姜久直接把脸怼在他眼前,不过此刻她的脸不正常的发红,眼睛格外亮,透着一股迷离。
“看够了吗?”陆谨行伸手推她一下,发现她身体温度很高。
姜久摇摇头,人往他怀里靠近,双手也主动攀上他的肩膀。
“下去!”陆谨行皱眉,心里有火。
姜久全身无力,身体极度不舒服。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本能的求救。
“我再说一遍,下去!”
男人的声音又冷又冰,姜久眨了眨眼,无辜又可怜的看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要。”
她的声音软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令人无法拒绝。陆谨行抬手轻按额头,特么的,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
“我是谁?”
“陆谨行啊,我认识你。”
还认识他呢?
陆谨行冷哼声,今天他要是晚点出现,她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姜久不舒服的抬手,一把扯开衣服领子。陆谨行眯了眯眼,急忙按住她的手,“别动。”
姜久意识朦胧,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况且这时她大脑处于亢奋状态,他越说不要,她越要与他对着干。
“次啦——”
陆谨行领带被扯开,连带衬衫扣子都崩掉两颗。他沉下脸,“姜久!”
“我热,你不热吗?”
“……”
纪尘专心开车,但有些声音,无孔不入。他暗暗抹了把汗,真怕三少把少奶奶丢下车。
“把暖风关了。”陆谨行黑了脸。
纪尘照办,同时也提速。
车厢内的温度渐渐降下来,可身边的人并没消停。陆谨行的耐心终于耗尽,他脱掉西装外套,动作麻利的套在姜久身上,用外套袖子把她双手绑住。
上次他被下药,所以不记得她什么模样。这次他清醒的很,也看的明明白白。
呵,这女人真能闹,偏偏把他闹的也热了!
车子一路开进慈园,在小楼前停下。纪尘打开车门,陆谨行抱着姜久下车,直接上楼。
佣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多看。
回到卧室,陆谨行才解开姜久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她丢到床上。
“三少,医生到了。”
陆谨行拉过被子盖在姜久身上,医生提着医药箱走上前。
卧室内很安静,只有检查器械发出的响动。几分钟后,医生给姜久打了一针,普通的镇定类药物,能够令她睡着。
姜久吸入某种兴奋药物,好在分量不大,不需要特别治疗。大概两三小时后,药效便会自然褪去。
纪尘带医生下楼,关上门后离开。
床上的人安静下来,似乎睡着了。陆谨行走到镜子前,看到衬衫领子被扯坏,他抿唇脱下来。
随后,男人走进浴室。
浴室内响起哗哗的水声,姜久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她睡的不安稳,手脚时而蜷缩一下。
不多时候,陆谨行换上黑色睡袍,走出浴室。
落地窗外,天色渐暗,庭院中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姜久侧着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陆谨行走到床的另外一侧,弯腰蹲在床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身体温度恢复正常。
平时她睡姿保守,大多数紧靠床边,恨不得距离他远远的。陆谨行心中低斥,不是怕他吗?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呵。”
陆谨行薄唇间溢出一抹浅笑,他算看透了,她只有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在他面前低一低姿态。
不过从结婚到现在,她没求过他什么。上次姜万明过生日,她难得开口,他还没给面子。
陆谨行黑眸轻眯,视线一点点审视姜久的脸,目光逐渐变的深邃。这女人真招桃花啊,前面的宋少时还没收拾干净,又来个顾鹏。
哼!
陆谨行神色阴霾,敢动他的人,顾家的野心昭然若揭。看起来顾家那点脸面,再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翌日,姜久睁开眼睛时,整个人还有点懵。她忽然想起什么,咻的惊坐而起。
四周环境熟悉,姜久砰砰乱跳的心逐渐归位。还好,昨天陆谨行及时出现,把她带走了。卧室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她直接走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
换好衣服下楼,姜久走进餐厅,果然看到坐在桌边的男人。她想了想,动作麻利的泡杯咖啡出来,放在男人面前,“我的手冲咖啡,味道还可以的。”
陆谨行斜睨眼她,“又想用一杯咖啡打发我?”
“不是。”姜久摇头,想起昨天的事情莫名心虚,“三少可以提要求。”
陆谨行端起咖啡喝了口,确实如她所说味道还可以。他抬起脸,盯着她的眼睛,“姜久,别以为你有点小聪明就能防身。只有聪明没用,还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能保全自己。”
听到他的话,姜久第一次不想反驳。她承认,昨天她大意了,如今想起来真的后怕。
“三少的话,我会牢牢记住。”姜久眼神清透,早已没有昨晚的迷离。
纪尘走进餐厅,显然有事汇报。姜久识相的穿上外套,走出小楼。
开车去律师的路上,姜久听到金盏会所出事的报道。一夜间,金盏被砸被查被封,干净利落。
姜久默默叹口气,眉头微蹙。其实她不希望,陆谨行因为她与顾家闹翻,这样大的人情,她不知道要怎么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