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姜琦一个人。
望着已经远去的汉固和韩信,姜琦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明白韩信和汉固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他想起了最初碰见韩信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桀骜不驯,一头青春活力的红发,有些帅帅的侧脸,放到地球上,肯定是一个妥妥的小鲜肉明星。
可是现在,一切却都变了。
时间才过去了短短几个月,他就从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被枷锁牢牢困住的人。
或许他想逃,亦或许他想用他手中的长枪,突破枷锁。
姜琦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位红发小子之前一直追着他姜琦不放,但是韩信多次在危难关头坚守了他心中的道义,没有向小原下手,甚至还阻止汉固。
这样一条汉子,理应有一个好结果。
“唉~”姜琦低声说道,“韩信啊,韩信,前世你没有一个好结果,希望这个大陆上,一切能如你所愿。”
现在,他也该去找他的老姜同志了。
可是茫茫千万大山,自己该去哪里找呢?
他又集中了注意力,绿中带紫的光再次在他的耳朵旁边汇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或许不知道,这道绿光,正是“水之祝福”。
当时他猎杀了河道之灵,抢下了人头,水之祝福已经透过他的后背,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只是历史上没有听说过召唤师杀死灵兽的案例,所以姜琦一直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他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声音,想从茫茫的千万大山之中,找出那一丝一缕的踪迹。
而此时此刻,刘妍终于投入到了刘邦的怀抱里面。
那道冲天的紫色光柱,从天而降,将她牢牢守护在了中心,然后,一个被紫色光芒包裹着的男人,从虚无之中慢慢出现了。
是刘邦!是几个月来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刘妍一下子就哭了,毕竟,她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哭声惊天动地,好像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全都吐出去。
“你终于知道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见我了!呜呜呜~”
凌乱的小手拍打着刘邦的胸口,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悟空的这一棒子,直接将整块地皮给掀了起来,那比人还要粗上很多的棍子,正在发出强烈的符能冲动。
倘若不是刘邦的大招及时赶到,在危难之际开出了护盾,恐怕刘妍即便没有被金箍棒给砸死,也会被漫天掉落的土块,巨木给埋了。
四周的树木土块都在急速掉落,但是刘小姐视而不见了,她敢爱敢恨,眼里除了刘邦还会有什么呢?
忽然,刘邦一声低呼,他本来就带着伤,蓝又空了,这个大招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又被刘妍小脾气捶打,顿时身子不稳,要跌落下去。
“你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刘妍这才看清楚了刘邦已经满身是伤了。
一男一女,没有了符能的支撑,正在快速地掉落。
刘邦的身子一侧,将自己转到了下边,牢牢抱住了刘妍,将他护在自己的怀中。
在凌乱的巨树纷纷掉落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一个身影快速地踩着还在空中地树木急速冲了过来,一把拎住了掉落的两人。
是高渐离来了。
身影一闪,他凭借着过人的脚力,迅速避开了各种树木,猛地将两人带到了一边。
刚一落地,刘邦就再也支撑不住了,松开了自己的手,倒在了一边,昏迷不醒了。
“刘邦!你不要吓我!”哭得梨花带雨的刘妍,看着刘邦满身的伤,竟然没有地方下手,一时间哭得更加凶了。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旁的孙悟空,动作也停了下来,正站在筋斗云上,漠然地看着底下的一切。
曾几何时,他也如此伤痕累累。
片刻的平静,那黑衣刺客也趁机和刘妍他们汇聚在了一起。他连忙上前,看到刘邦双眼紧闭,身边的大剑也跌落在了地上。
“别担心,死不了!”黑衣刺客低声说道,连忙将跌落在一边的大剑放到了刘邦的手中,与此同时,手中黑光大盛,一道雾气腾起,一下子冲击到了大剑身上。
那把剑似乎是有生命,张开了大口,疯狂吸取着那股黑雾,就好像一个永远喂不饱的黑洞,剑身逐渐变得大了起来,显然是吃得肚子鼓了起来。
刘妍很少见到刘邦出手,看到如此奇怪的事情,哭声也渐渐小了起来。
那把大剑本来死气沉沉,被黑雾喂养之后,迅速恢复了生机,周身紫光大盛。那紫光忽明忽暗,与呼吸的节奏十分类似,似乎大剑正在贪婪地呼吸。
黑色的光,渐渐被紫色的光代替了。
大剑经过了几个吞吐之后,完全将黑色的雾气转换成了自身的紫光。
于此同时,紫色的光顺着剑柄,然后通过刘邦的手,渐渐地输送到了刘邦的身体内。
神奇!
刘邦和他的大剑之间,好像是两个完全分割的个体,但是却又好像是一个整体,大剑能够源源不断地将符能输送给刘邦,刘邦也可以将符能输送给大剑。
一人一剑似乎浑然一体,已经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人剑合一!
“唔~”一声低沉的声音,刘邦眯了一下眼睛,醒了过来。
在受到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居然在须臾之间就恢复了意识,简直匪夷所思,无愧为大肉坦。
“你终于醒了~”梨花带雨的刘妍哭着一下子抱住了刚刚坐起身来的刘邦,“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个混蛋!”
混蛋之声不绝入耳,旁边的人都有些尴尬,场面也平静了下来。
孙悟空也没有进攻,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一边的猪八戒也赶上前来:“猴哥,恐怕认错人了,咱们还是回龙渊吧~”
妖王满身的地狱火,血红的双眼冒着匪夷所思的红光。似乎内心在挣扎了什么,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