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你到底想问什么?”
江瑾焱默。
他想问,她是不是去见那个易寒了,可这是他该问的吗?归他管吗?
他要做的,是抢走菲铃,让男主黑化。
柔若见他抿着唇不出声,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去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水凉了些不是很正常的事?”
原来是换了衣服。
江瑾焱猛地想到了什么,抬眼往她的右肩上看去,“你的伤处理了没?”
一提到这个,柔若可就没啥好脾气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愿意自己闷着委屈的人,冷笑道:“怎么?二少是怕我变异吗?你放心,要变异早变异了,现在都没变异,说明我基因稳定得很。”
他不是这个意思。
“还疼吗?”
“二少是在关心我?依我看,二少在我面前用不着这样假客气。”
不是,他就问了一句,怎么就成了假客气?
江瑾焱对上那双发着亮,透着凉的眼眸,想起那个时候她对自己的疏远,不禁拧起了眉,“我假客气什么了?”
“我就是个不得主子喜欢的女仆,我的命自然没有别人心里的宝贝来得重要。”
说到这个,她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越想越酸。
“谁心里的宝贝?”
柔若冷笑一声,“这个问题问得,我还真就回答不上来了。能说什么呢,菲铃真是好命。”
有男主疼着。
有江瑾焱心里想着。
就连那个叶不缺吧,不是个好的,可到底也没想害她。
哪里像她?
像这样的酸话,放在以前,她是绝对没可能说的。
反正,她从来没想过靠过谁。
可是……
有些味道,你一旦尝过了,就再也无法忘记。
有些味道,尝的时候不觉得,却是后味无穷。
江瑾焱愣了愣,这回懂了,是真的懂了。
“我没有看到,如果我看到……”
话说到这里,他又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看到会怎么样?
菲铃和她同时面临危险,菲铃是个没实力的,但她不是,所以他还是会先去救菲铃。
这无关乎感情,是理性的判断。
感情?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你看到会怎么样?”
柔若笑得更冷了。
虽然不能保证一定先救她,但是一定不会任由她遭难的。
江瑾焱认真地重新对上她的眼眸,“我不会不管你的。”
这话听进柔若的耳里,难免有些差强人意了。
我不会不管你的,但不会第一个管你,就结果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不就是没有到非她不可,没她不行的地步吗?
意识到这一点,柔若稍稍复燃的心,又跌进了冰窟窿里,带着点自嘲,“二少不用在意我怎么想的,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主子,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江瑾焱焦躁了,压在心底的那些思绪交织成了一根细针,正在一下一下地捅着他设下的防线,而这道防线终于在她放下手里的水杯,打算起身离开时,破防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向了自己。
力气很大,柔若没个防备,整个人都朝他身上压了过去。
“你干什么?”
难不成恼羞成怒了?
可她也没说什么呀。
柔若这么想着,抬眼就瞧见他性感的喉结微微上下动了动,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哑,意外的很有磁性,“给我看看伤口。”
“不用,已经好了。”
柔若挣扎着要起身,想着她再不济也不可能让个刚晕过的人给压制住。
谁料,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道,都挣不开他的手,可这力道要是再加大,她担心会伤着他。
还是不忍。
有点恼。
好气呀,想捶,舍不得……
不敢再加大力气,难道还不敢加重口吻吗?
“二少,你清醒清醒,我的伤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江瑾焱脸色一黑。
与他无关,所以与那个叫易寒的有关?
戾气一上来,脑子就失控了,身体先给了行动,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
柔若一下子使不上力,对上他满是幽怨的小眼神,陌生又有些熟悉,像极了那个时候,她也在怪他多管闲事。
“你……”
才吐了一个字,就觉得衣领一送,紧接着右肩处一凉,这货竟然直接自己上手了。
第一眼,是光滑的肌肤。
第二眼,是好看的锁骨。
第三眼,是她微愣,却更好看的眼眸。
江瑾焱喉头微动,心跳加速,觉得有点热。
“我都说了…已经好了。”
柔若的声音轻若鸿羽,听着有点勾人,像是抱怨,可又带了点娇羞。
这样的声音,她自己都没听过几次,搞得她脸面也不自觉地热了些许。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记错地方了?”
江瑾焱收回视线,正经地将她肩上的衣料又往下拉了拉。
柔若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触手的温软,顶不住的防线,他俯身在记忆中的伤口处,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以后不会了。”
柔若身子微微一颤,反向偏了偏头,耳边除了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就是自己越发有力的心跳声。
她在心里嘀咕道:“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钱多多蹙眉。
【主人,你怎么知道母猪不会上树?母猪如果有异能,上个树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
“……”
现在的重点是母猪能不能上树吗?
柔若不禁皱起了眉头。
江瑾焱伸手揉了揉她的眉间,“就这么不待见我?”
“啊?我没有。”
“那你皱眉干什么?”
她能说,她在想母猪能不能上树的事吗?
她觉得她不能。
江瑾焱看着她噘嘴的小模样,心口又是猛地一跳,俯身直接吻了上去,慢条斯理,带着连绵不绝的温情。
柔若傻了,有些透不过气来,心尖狂颤,心房一阵酥软,双手不禁向他抱了过去,缓缓闭上眼,有些沉沦。
“咚咚咚!二少,老爷喊你去一趟书房。”
突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两人,江瑾焱收了口,压下面上的红晕,冷声道:“知道了,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