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离我很近,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把拉起娜塔莎,横下心来抬脚将娜塔莎踢飞出去,大喝一声“滚。”用力将门重重的关上,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洗脑袋,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趁机小心翼翼打开留给我的纸条,悄悄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心金家。’
将纸条撕碎小心的冲走,冲洗了一个冷水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小心金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叔姓金,黑三虽然现在该姓林,可是原本他也是姓金的,娜塔莎这样谨慎的传递消息给我,不像是故意的挑拨离间,她一定知道什么事情,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让我‘小心金家’,这个金家是否就是指的二叔?难道二叔对我做了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情?
可是就算二叔做了什么不利于我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呢?无论是智谋,还是势力,跟他们都不是在一个等级,除了接受我还能怎么样呢?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这张纸条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义时,突然我发现房间有些不对,不对的地方是衣柜,位置好像被轻微移动过,移动的位置很轻微,甚至是不仔细看几乎的都发现不出来。
我在基地学过监听和反监听的课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假寐。
看着那个衣柜,越想越不对,我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汗流浃背,刚才我跟老流氓在聊天的时候,李教官在干吗?难道真如老流氓所说的逛街太累了,要休息?
李教官可是对杂项比较精通,跟踪监听是她的强项,既然他们花如此大的功夫来保护我的安全,没有道理不检查我的房间。
既然我都能发现房间有些不对,那李教官更不可能说发现不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监控是李教官安装的。
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安装的这个监控,我心中都很不舒服,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一个玩弄于鼓掌上的棋子?还是只是一个捕杀猎物的诱饵?
我甚至能感觉到柜子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忍住想要冲过去揭开查看的冲动。
起身关了灯,蒙头大睡了起来,一切如常,一切从未发生。
在接下来的几天,娜塔莎每天都会来我房间一趟,从装扮服务生,送快递的,甚至到了最后直接破窗而入,我还要装作不胜其烦的模样,每天都要揍她一顿,直到最后一天,娜塔莎告诉我今天是她最后一次来,让我直接将她的腿骨卸掉,这样可以避免有人怀疑。
从娜塔莎每天传送给我这些破碎的信息中,我隐约察觉到了一些情况。
目前在西安有一个局,这个局主要的目的是秦皇复活,设计这个局的人很可能就是二叔,用我作为诱饵来吸引猎杀,对秦皇复活抱有幻想的人。
我很想给二叔或黑三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不是这样。犹豫再三,我还是沉默了,我怕得到的答案是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如果真是那样,我该怎么面对二叔,怎么面对这个局?
也许无知才是对我最好的解脱。
借口身体不适,在酒店里宅了好几天,老流氓每天都会过来陪我下棋打发时间,两个人各怀心思,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过多提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事情发生改变的契机是金昌逸跟我回合的第五天,梨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一个房间号码,小声说道“小姐来了,要见你。”
我忐忑不安的跟着信子来到了酒店,刚进房间,信子像猫一样扑来过来,生完孩子后的身材丰盈了不少,没有过多的言语,房间内的温度开始升高,一番天人交战之后,皮肤上泛着粉色的光芒,媚眼如丝的信子望着我:“方,听说你遇到了麻烦?”
“嗯嗯,他们说我会长生,他们想用我来血祭复活秦皇。”
“都是一群疯子,在复活秦皇前,先复活我……”痴男怨女直到梨花过来敲门,提醒我们该吃晚饭的时候,才略显尴尬的从床上下来。
吃饭的时候,金昌逸竟然又鬼使神差的蹭了过来,在我一脸厌恶的表情中嬉皮笑脸的坐了下来,指了指离我们不远处,我抬头看去娜塔莎竟然也跟了过来。
在信子不解的目光中,我尴尬的解释道:“她的老板,一个英国人非要我跟他们去英国,我没答应,就派她过来监视我。”
信子冲梨花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刺耳的打斗声,娜塔莎被梨花踢出了饭店,可能是为了息事宁人,在赔偿了足够的钱财之后,饭店并没有难为我们,当然也被饭店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饭自然也是吃不成了。
据说是为了我的安全,信子联系一家有些日资背景的酒店,包下来整个酒店的顶楼,我自然而然的搬了过来一起住,金昌逸厚着脸要一起来,说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被梨花拒绝了。“方先生的安全,现在我们会接手,谢谢你们的好意。”
“小方你说句话呀,我和李老师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住的近点,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帮你解决。”老流氓着急的跳着脚叫道。
“有信子小姐在,你和李老师就放心吧,你们夫妻多出去转转,西安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抓紧时间去看看。”
“哼,你等着。”
可能是娜塔莎最近对我下药的影响,复活了信子好几次之后,体内的躁动这才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呀?”
“不,只是太突然了。”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解释道。“最近你过得好吗?”
“你说呢?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来看看我?”腰间一疼,看来是个女人都对这个部位很熟悉。
“我……”
“渣男……”狠狠的在我胸口咬了一口,将手机拿了过来,翻开相册给我看,“从见面都现在,孩子你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梨花还真是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渣男。”
紧紧的将信子搂在怀里,泪流满面跟信子一起翻看着孩子的照片,从出生到满月,再到白天,再到现在将近1岁孩子会走。
“你们也不给我机会,一直联系不到你,你们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你哥哥还给了我一个空号。”
“你个傻瓜,那是他们想让你亲自来日本找我,你为什么不来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