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晓娆当中有一句话激怒了白显。
白显脱口而出,心痛而又生气地喊:“我不要你死——”
喊了这一句,他两只手用力扶住凤晓娆的双肩,怒火夹着痛心,“我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你死?你这个皇位,我也不稀罕,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抛头露面了,你以后就在这宫里呆着,由我来主持朝政,等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把这个皇位传给孩子,我们再离开这里。”
凤晓娆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显:“你是要软禁我?”眼神中夹扎着痛心。
“不,你想去哪都行,但必须要由我陪着。”
“你根本就不喜欢朝政,你何苦又要把这些事情揽在身上呢?时间久了,必然怨气很重,难以长久下去。”
“因为我不想当一个深宫怨夫。”
凤晓娆被这句话击得一怔,随即就苦口婆心道:“你并不是深宫怨夫啊!你有自由啊!再说你若要参政,我也可以安排事情给你做的,是你之前不愿意做的。
你现在想要参政,我也是会同意的,你没有必要不让我上朝啊!这么大一个国家,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很多事情不是靠你天大的杀人本事就可以摆平的。”
白显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晓娆忽然觉得白显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做事情是那么的孩子气,他的本心并不坏,只是他脑子不琢磨人心,又单纯又可怕。
凤晓娆一下子抱住白显,声音软了下来:“白显,不要闹了,好吗?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蛊惑,可是你不信我的话,反而相信别人吗?
我心里除了你,没有过别的男人。只是你现在突然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你犯了法,肯定要受到处罚的,不然,以后我没有办法维护这个法制啊!”
凤晓娆跟他打着商量:“你看这样行吗?我们先分开,五年之内我们不要见面,彼此都冷静一下,五年之内我绝不封夫,为你守身如玉,你呢,为不为我守身如玉,我不强求,只是你若有了别的女人了,就别回来找我了,成吗?”
凤晓娆觉得自己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对白显简直是体贴地挑不出刺来。
白显盯着凤晓娆不说话,只清傲浅笑。凤晓娆看着那笑,感觉到深深的凉意,不知道白显又会有如何天雷滚滚的想法。她真是不明白了,自己都那么为他着想了,他还想怎么样?
白显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我方才说什么了?主动过来吻我。”眸光浮现一抹幽深,近乎命令的口吻,声音低沉、磁性、寒凉,“快点过来,否则——”
凤晓娆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了,为难地抢话道:“你越这样,我越没那个心情啊!”
白显眸光一寒,放开凤晓娆,就往旁边走,凤晓娆的心顿时一沉,心想白显十有**是要召唤皎然来了,这个妖孽!
凤晓娆忙痛苦道:“白显,我心疾犯了。”
她捂着心口,皱着眉头。
白显立即转身回来,心焦道:“我这就弄点血给你喝。”
凤晓娆摆摆手:“你莫要气我就成了。”
白显眸光中闪过一丝怀疑,凤晓娆读懂那意思,道:“没骗你,真的犯了,早就犯了,没说,一直忍着的。”
凤晓娆没撒谎,确实是如此。白显取出匕首,去一边的桌子上放血。
“别——别——我真的不想喝你的血。”
真的不想喝他的血,好难喝!
可是不想听凤晓娆的,凤晓娆一着急,心口更难受了。
凤晓娆不想喝,可是已经放了,也不能浪费了,就忍着腥味给喝了。
可是喝过之后,疼痛却并没有减轻,她虚弱道:“白显,你的血对我的心疾已经不管用了,为何?是因为我们离心了吗?”
白显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爱这种东西,你越勒它,”凤晓娆轻声道,“越喘不过气,白显,我求你了,你放过我,行吗?你就看在我曾经也曾为了救你,不惜丢掉性命的份上,你放过吧!”
白显抱着凤晓娆,心揪揪地疼,他顿了顿,哑着声音痛苦道:“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错了?我的心从来没有要跟你远过,是你——离了我的心。这一切都怪——”
凤晓娆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截过话头:“不怪别人,真的不怪别人,只怪造化弄人,只要你答应离开,我也是不会恨你的。
从我爱上你,我从来都是坦白的,不管是以前我爱你的时候,还是现在,若你有难,我都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去救你,但是我不是一个要为男人独活的女人。”
“白显,我不能为你独活,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