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下巴都惊得差点合不上:“你俩不是还没结婚吗,听你这意思,你不准备让她给流掉?”
黄书河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残忍啊?那可是生命!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的还是自己的种,我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这话我尼玛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看样子你俩是准备奉子成婚了?”
黄书河若有所思的盯了盯二楼:“其实之前我也不想的,总觉得年轻,应该在做点儿什么事儿证明证明自己,但自从认识这帮大神后,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变了,明子你想想,楼上住的那些都TM是些什么人?随便拎出一个,在历史上都是有名有姓的,他们当中一生可歌可泣的多了去了,但大部分都在战乱中度过,今天不知明天事,整天活得提心吊胆,没看有几个过上安生日子的,所以呀,我决定乘早享受这天伦之乐,哪怕剩下的人生平平庸庸,但哥们就TM认了。”
我咧嘴儿一笑:“你这话说得就跟悟道了似的,不过也就你这种条件的敢说,人家老李好歹是个小富婆,结婚生子后你也是享福,要换成两口子条件都一般的,那不也得在巨大的压力下生活吗?不过说到底我也由衷的祝福你,你丫的总算修成正果了。”
黄书河一脸的得意:“我倒是修成正果了,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
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别扯犊子了,我的事儿我自己会考虑,赶紧上车,你不是说还得拉一车么?”
李程慧的库房就在乡里,其实离她铺子并不远,因为是坐的汽车,这行驶起来可就比我那破三轮快得多了。
进了乡,我们本来是直奔库房的,可刚到滨江公园我却被一个灵堂给震住了。
滨江公园说是公园,其实也就是我们小老百姓私下里的叫法,这地方临近河提,因为乡政府的全民运动方案,整条河提都建了很多的利民健身设施以供市民散步和锻炼,这里地势很空旷,几乎没有摆野摊的,环境不错,所以大家都管它叫滨江公园!而且这里离白起和老杨头经常一块儿玩的那个广场并不远。
我之所以震惊,是由于居然有人敢把灵堂给摆这来!
这尼玛一定又是哪个暴发户给城管塞钱了,说实话,这逼格还挺高的。
“呵,在这摆灵堂,那TM花费怕是不小吧?”看着摆得跟长龙似的灵堂,我也免不了啧啧称奇。
“废话,就这排场肯定花费不小啊,而且这家伙好像都在这摆了好几天了,每次来来回回都能看到。”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但这种好像属于非常占道,而且扰民了,怎么也没看有人管呀?”我一边说话一边将脑门儿伸出了车窗,顺手还将手机拿出来准备拍两张照片,结果刚冒头突然灵堂前有人向我招手,我向那人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来他是谁。
“那边好像有人在跟我打招呼。”我拿手往灵堂前一指,黄书河冲那人看了看:“这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是一脸茫然:“我也没啥印象,谁知道呢,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黄书河看了一眼手表:“行吧,但别耽误太久。”
他说着话的功夫就将车开到了灵堂前,我也没下车,从车窗里探出半截身子冲那人道:“兄弟,你刚跟我打招呼呢?”
那人穿了一身的社会装,还剪了个光头,看样貌流里流气的,应该是个社会人。
他冲我嘿嘿一笑:“大哥,您不认识我了?”
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半天都想不起来,看我认不出他,那人一指自己光头:“哥,您上次还骂我少林寺的您忘了?”
他这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这不是闷哥的那个司机么!当时因为车位问题我确实骂了他一句少林寺来着。
“哦!是你呀!”我恍然大悟:“怎么,看你站这灵堂前头,死的那个是你家亲戚?”
那光头本来正陪着笑呢,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但他可是亲眼见过我讹他们老大钱的,自然在语言上不敢冲撞我,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是闷哥的老母亲去世了……”
“啊!他妈死了?”一听是闷哥的老母亲死了,虽然我跟他没啥交情,但好歹有个数面之缘,而且还讹过他的钱,出于礼貌,我进去瞅瞅也是应该的,再说了,闷哥人家还帮我查毒贩子的线索呢,我都没谢谢他。
“怎么,这家人你认识啊?”黄书河跟着我屁股后头下了车,看光头在一旁站着,我也不能直接抹闷哥的面子,将手搭在黄书河肩上,我小声道:“他说那闷哥就是死者的儿子,之前上你铺子里收过保护费,结果让我们给揍了一顿。”
“哦!是他们呀,老李都跟我说了,卧槽,还真是TM冤家路窄啊!”黄书河一边说话一边儿准备挽袖子开干,我赶忙拉了他一把:“想什么呢,早都解决了,而且他们还帮了咱们忙,事儿都过了,你别找茬啊。”
黄书河听完依旧有些愤恨,可能也是碍于我的面子他并没爆发,只是冷冷一笑,明知故问道:“这灵堂是怎么回事儿啊?”
光头听他问起,忙在一旁道:“是我们家闷哥的母亲去世了。”
“哦!死妈了!”黄书河跟个领导似的背了个手,他这话一出口把那光头气得脸都绿了,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气鼓囊囊的盯了黄书河一眼,黄书河就当是没看见,跟我说:“这家里死了人咱们是不是也得随点礼啊?”
我点了点头:“是得随点。”
黄书河听完大手一挥,对那光头道:“行吧,咱们也随点礼,对了哥们,这周哪有卖红包的啊?”
光头被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就没见过吊唁给人送红包的,这TM是大喜了还是怎么的……
“你丫是不是找抽啊……”我也被他闹得直无语,小声埋怨了他一句,然后我赶忙冲那光头道:“哥们儿你别多心,我这兄弟不太会说话,这周围有卖白信封的吗?”
估计光头撕了黄书河的心都有,但又不敢发作,听我问起,他忙回道:“我身上就装着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胸口掏出一个白色信封递了过来,结果我还没接住呢黄书河又从中把信封给夺了过去,只听他嘿嘿一笑,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票子就往信封里塞:“你现在得管那么多人生活呢,这礼金还是我来吧。”
他迅速的将钱塞了进去,然后将信封递转给光头:“这算咱俩的啊。”
那光头接过信封对着我俩就是一通谢,正从兜里掏了支趣÷阁准备在信封上写名字呢,闷哥却在这时候一脸悲伤的从灵堂里走了出来。
看他手上捏着的烟和打火机,我估计他是想出来抽支烟,有日子没见,现在的闷哥憔悴得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结果烟还没点呢,他一抬头正好跟我来了个眼对眼儿,一瞅是我,他也颇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这不刚好路过吗,正好碰到你兄弟了。”我从兜里掏了烟出来给他发了一支,还未及寒暄,光头见老大来了,赶紧几步跑了过来,他将信封往闷哥手里一塞,道:“老大,这是他们两位送来的帛金。”
闷哥淡然的点点头,示意光头将信封送到门口的接待处,正想招呼我进灵堂里去上支香,哪知黄书河猛的在后头拉了我一把并小声道:“咱们赶紧闪,别一会打起来。”
他这话听得我云山雾罩的,礼都赶了怎么还能打起来呢?
一想到刚才他抢着送礼我就觉得不对头:“你是不是往里头塞假钱了?”
黄书河摇了摇头:“钱倒是真钱,就是数额不对。”
“数额不对,你塞的多少啊?”
黄书河翘了翘指头,小声道:“六百六十六!”
“啥!”我气得差点没跳起来,这傻.B,人家老母亲死了,他居然给人随666的礼,这钱给的,到底是TM吊唁来了还是点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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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了啊,今天这章节写得也是要了老命了,昨天晚上老酒在公司码字,码到十二点多突然停电了,一想才记起忘了冲电费,卧槽,这么热的天,被锁在公司里,又有不少蚊子,老酒差点没折腾疯了,由于是电动卷帘门,没电我压根就出不去,只能呆里头……
一晚上是又热又闷又饿还TM没地儿睡,一直折腾到半夜,想到一个人在公司老酒也顾不上了,脱了衣服裤子就蹲拖把池里开着龙头一通猛冲,然后四点多凉快点了才猫椅子上眯了一会,早上八点有充费的开门才有人拿了电卡去缴电费,这才逃出升天,但电是来了,觉也没睡好字也没码完,是真折腾得够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