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蜢蚩营地的兵将们休整齐全,苍漠欲领兵退出这两国边界重地,回蜢蚩国都。
蜢蚩营地,主帅帐内。
巴图鲁抱拳辑道:“苍王子,未攻下燕仆城,我们就这么回国都了吗。”
“燕仆城,本王势在必行,但现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本王去做。”星辰那天真漫烂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当日看那永昌将军的神情,似是对星辰也。。。。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走星辰,趁现在星辰还未改变主意,定要早日回蜢蚩国都才行。
“况且,此次交战,我蜢蚩伤亡惨重,若那永昌将军再领兵来袭,我军恐抵挡不住,还是早日回蜢蚩国都重新征集兵马再言攻燕仆城的事宜。”苍漠言道。
巴图鲁叹道:“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正商量军机政要之际,忽然,号角声响彻天际。
苍漠,巴图鲁两人相视大惊,齐齐步出帐外。
一位役使小将直直跪下道:“王子,大帅,苍宁骑兵已朝我蜢蚩营地攻来。”
苍漠蹙眉问道:“可探到兵马几许?”
那役使道:“大概两万余。”顿了顿接着道:“那苍宁的主将派护卫来报,来报说。。。”
苍漠狠厉一脚踢向那役使面首,怒道:“报什么,说呀。”
役使慌忙跪在地上道:“说,若王子想安然回蜢蚩国都,就将一名唤星辰的人送至苍宁营地。”
“星辰?”苍漠喃喃道。
巴图鲁急道:“苍王子,那名唤星辰的人不就是前几日送宝儿姑娘回营地的人吗?”
“不错”苍漠沉思着回道。
“那还等什么?快将那人送至苍宁营地吧,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为何要将她留在营地。”巴图鲁听着愈来愈近的号角声急道。
久久得不到苍漠的回应。
脑海里都是那灵动的灿若惊鸿的双眸。叫他怎么舍得将她送走。
“巴图鲁,迎战。”苍漠急急喝道。腹里道:今日就算血洗燕仆,也不能将她放走。
却说煦寒带领兵马一路攻向蜢蚩营地,在蜢蚩三里开外的方位停下,他在等,等蜢蚩王子的回话。
樊勇康御马行至煦寒身侧道:“将帅,如今敌寇已然决定退兵回蜢蚩国都,我们真的要为了一名小将再起争锋吗?”
煦寒冷冷的眼风扫至樊勇康脸庞道:“不然呢?”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星辰随蜢蚩王子回蜢蚩,哏,休想。
“蜢蚩士兵骁勇善战,最善以少胜多,此次就算我军大获全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将帅这是何必呢?”樊勇康苦心规劝道。
煦寒只巍然不动的沉坐在马背上,良久才道:“樊将军如若不愿与本将一同出征,自当带领兵马回营。”
樊勇康跟在煦寒身侧一道出生入死,知晓煦寒决定的事宜自己无力更改,更无权更改。遂只能低叹道:“是属下僭越了,属下誓死跟随将帅。”
言毕,一役使奔至两人身侧,直直跪在地上道:“将帅,敌军来报,那蜢蚩王子已然决议迎战。”
话毕,蜢蚩营地传来阵阵擂鼓之声携着万马奔腾朝此处驶来。
煦寒大喝一声:“出战。”便带领两万雄兵伴随着金鼓齐鸣,长驱直入。
十里之外的燕仆城,一队千余人马浩浩荡荡行驶在林间小道上,那为首的男子骑在一匹枣红马背上,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着紫光锦袍,足登云纹马靴,腰间琼琚环佩的叮当声此起彼伏,周身的气派倒是与那位金枝玉叶的宁嫣公主相似,足足突显“贵气”两个大字。
他的身侧是另一名着素白衣袍的男子,那男子一脸新奇的模样望着这周遭的楼宇树木,听闻远处征战的金鼓齐鸣声忙向身侧的紫光衣袍男子问道:“太子,太子,你听到鼓声了吗?”
原来那紫光衣袍的男子是苍宁国的太子殿下,话说这太子殿下唤名宁玉,与宁嫣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入主苍宁东宫数载,是苍宁国都人尽皆知的储君,此次因苍宁与蜢蚩的征战久久未曾有音信,遂亲自前往战线探查战况。
在路经燕仆城时,遇到山间的悍匪袭击,掠夺马匹与金银,那宁玉太子自是带了千余护卫与兵马,本以为免不了与那山间的悍匪一场血战,哪晓得待两方人马正直剑拔弩张之际,这位身穿素白衣袍的公子突然闯入两方人马正中,对着那肥硕油腻的悍匪头头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苍宁国都怎么走?”
那悍匪本来一副凶残模样,欲大开杀戒之际,突然闯进一位纤纤公子,还对他凶残的模样并未所动,竟然还敢向他问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腹语:这厮是什么来头。
却说这白衣公子见那悍匪一脸懵的看着自己,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遂转身对另一方人马的太子宁玉问道:“那你知道吗?你知道苍宁国都怎么走吗?”
太子宁玉脑子也是不甚清明,随口答道:“苍宁国都还远着呢,从此地一路往北骑马快马加鞭也要十日才能到。”
那白衣公子道:“这么远,到何处寻马?”
太子宁玉道:“自然是到马市去买。”
“马市在哪”白衣公子又问。
“这燕仆城的马市我却不晓得在哪?”宁玉太子答道。
“此地路西,三里开外,十两银子一匹。”两人齐齐回头,答话的原来是那凶悍的土匪。
土匪腹语:我为什么要告诉他马市的方位,我不是来抢劫的吗?
思虑清楚,怒声道:“你们两个,当着本大爷聊什么天,问什么路,速速留下马匹与钱财离开此地,本大爷还能饶你们一命。”
白衣公子望了望宁玉太子身下的马匹灵机一动,大声对那悍匪头头道:“哎,那个胖子,马匹归我了,其他的你想拿什么便拿吧,我只要他座下的枣红马。”
那悍匪怒道:“还没人敢从我口中抢食呢,你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胡说什么混话,快滚离此地。”
此时那宁玉公子突然对那白衣公子道:“公子,公子,马给你,我看你好似也是会武功的,不若你与我一同对付那胖子,我送你一匹汗血宝马如何。”
白衣公子略思虑了一番回答道:“甚好,甚好。”
“好你奶奶的腿,就凭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也妄想打得过本大爷,看招。”说话间就抡着一根狼牙棒攻向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只是撇嘴一笑也不言语,赤手空拳就迎向那悍匪。
白衣男子看起来身材消瘦,弱不禁风,确是一把打架的好手,与那悍匪相交的招招式式都甚是灵活,任那悍匪如何狠厉都近不得白衣男子的身,几十招下来,那悍匪肥硕的大脑袋已然大汗淋漓,体力不支,白衣男子还是身轻如燕,轻巧躲避着那悍匪的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