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脚尖猛地在地上一划,夜色下一层尘土扑向夜茉的脸,夜茉挥手挡开,与此同时凌灵手腕一翻,夜茉察觉一道银光正直直刺向她的手腕,她心头一惊,慌忙躲开。
可那道银光来得太突然,即便夜茉勉强避开,手腕处也浮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将身影闪到黑衣人身后。
有黑衣人的阻挡,凌灵不敢再上前,她将剑背在身后,挑眉对黑衣人后的夜茉道,
“怎么,认输了?”
“那次阻止我抓慕枫的人是你!”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位置,夜茉想起那次被那个蒙面女子刺伤的手腕,还因此险些不能再动武,她目光愤恨,咬牙切齿道。
凌灵小胡子****角微扬,她指了指夜茉被血染红的手腕,
“所以,结果一目了然。”
说罢,凌灵转身往花园出口走去。
夜茉给身旁的黑衣人一个眼神,黑衣人当即领会她的意思,提刀快速向凌灵后背刺去。
察觉身后有人向自己靠近,凌灵转身迅速将黑衣人挡开,一时间二人打得不可开交,那黑衣人招招逼近,似不要命一般。
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被黑夜笼罩。
不知秦歌是否已去了景王府,想着白非夜的身体状况,要是他亲自出手,那便又会催动他体内的毒……
想到这里凌灵目光一冷,浑身杀意肆起,她要快点回去!
她将内息提到极致,身影在黑衣人身边晃过,黑衣人只觉得自己周围弥漫着淡淡花香,一股强劲的内息在他身边流窜,在他刚察觉到一道剑气向他袭来时,还未来得及侧身躲开,胸口便被一剑刺穿,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黑衣人身子直直地跪倒在地。
凌灵从容的将剑拔出,不顾剑上正滴落的鲜血,抬眼看了夜茉一行人一眼。
月色下她一身店小二打扮,一双眼眸却看得让人心底发凉,凌灵目光清冷透着杀意,杀意之中还透着几分威胁之意。
她转身继续往外走,夜茉一抬手,剩下的所有黑衣人相继上前。
凌灵秀眉一蹙,没完没了了?
她身影在黑衣人中来回闪过,不停挡下他们接连不断的进攻,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脱身。
夜茉看着正同黑衣人缠斗的凌灵,指间夹着一朵银花,忍着手腕上的痛,不顾黑衣人的生死,提着内息将银花刺向凌灵。
锋利的银花划破一黑衣人的脖子,划过凌灵持剑的右手手腕,手腕一阵疼痛迅速扩散,一时间凌灵觉得自己右手腕有些使不上劲,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手掌流下。
黑衣人的进攻并未停止,因右手受伤,凌灵只能转守为攻,左手持剑抵挡下接二连三的攻击。
夜茉欣赏着凌灵奋力挣扎抵抗的模样,又摸出一朵银花,她一咬牙,那朵银花直直对着凌灵脖子刺去。
察觉银花向她刺来,凌灵本想躲开,哪知黑衣人已将她的位置卡死,一时间进退两难。
千钧一发之际,月色下一个红影突然从天而降,冲进黑衣人中间,拉住凌灵猛地一侧身,侧身同时又随手一剑,刺进了一黑衣人的胸口。
红影将凌灵拉出,一群暗卫也跟着出现,同攻击凌灵的黑衣人缠斗起来,夜茉面露惊讶,她不解,明明是自己悄悄跟踪的沐霓裳,为何还会有人出现扰乱她的计划?
凌灵看向身旁之人,松了口气,
“你要是再不出现,我恐怕真得死这儿了!”
齐义邪魅一笑,“关键时刻出场,更能体现出我的作用。”
与此同时红烛也带着白非夜手下的一群暗卫赶到花园,形势瞬间逆转。
“原来你早有预谋!”夜茉杏眼中浮现出一丝慌张。
凌灵唇角一勾,本是精致迷人的小脸在两撇小胡子的影响下倒显得有些俊逸潇洒,她扬声说道,
“未雨绸缪。”
又对齐义红烛等人吩咐道,“齐义,这里交给你。红烛,你随我一同回王府。”
“好。”
“是。”
齐义带着一群暗卫封住夜茉的路,凌灵和红烛趁机飞速离开风月客栈。
景王府内
叶儿将自己关在屋内许久,脑海中挥之不去之前凌灵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秦歌送给她的那把琴,心乱如麻。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处,秦歌对她一定是有真情的,可是如人饮水的感情,她怎么感受不到?秦歌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她只是刻意不去想罢了。
忽而屋门被人推开,叶儿一惊,回过神来看向门口。
门被来人迅速关上,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内的青衫男子,叶儿脸上的愁容瞬间烟消云散,她没做他想,立刻起身上前将他抱住。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秦歌目光一冷,唇边泛起一抹不带情绪的笑意,轻拍她瘦弱纤细的背,
“可是等久了?”
叶儿直起身子看着他,眼角泛着零星泪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摇头,
“只要先生会来接我,再久我都愿意等!”
秦歌蹙眉看她,目光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他抬手轻抚叶儿细嫩的脸颊,
“我这就带你回去。”
叶儿点头,有些痴地望着他,被凌灵扰乱的心绪因他的出现瞬间抚平,此刻她十分庆幸,庆幸自己爱对了人,信对了人,只要有他在她身边,怎样都好。
秦歌静静地注视着叶儿,他深知景王府虽然今非昔比,但白非夜安排了人将府内四处把守,耽搁时间越长,他全身而退的几率就越小。
他一手贴着叶儿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在她脸上摩挲,
“这段时间在景王府辛苦你了,”
秦歌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从叶儿身后缓缓举起。
叶儿心头一暖,
“为了先生,叶儿愿意。”
秦歌轻轻一笑,将叶儿搂在怀里,见怀中人儿毫无戒备,他眼底泛起杀意,手中的匕首对着叶儿的后背直直刺下。
忽而一根银针刺入秦歌的手腕,他手腕瞬间失力,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景王府上的客人,岂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一阵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屋门被人推开。
秦歌猛地一回头,只见白非夜身着金线白衣,负手立在门口,棕色微卷的头发衬得他精雕细琢的脸庞更是柔和迷人,深邃的星眸泛着无边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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