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落的人穿着简单的衣着,让赵简意外的是,他们是人族,远离外界的人族。
“远方的客人,请进。”
村子里的人将他们迎了进去,他们长期居住在这里,对这些外来的客人很是热情。
苏灵也对这些人很是好奇,在外界的人族害怕妖族怕的要死,生怕变成妖族的血食。
寥寥数百人,构建的村落,有人放牧着小羊羔,还有人田间农作着。
夜里,村长安排了篝火晚会。
“远方的客人,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各种宝物,各种机缘吗?”村长笑着说。
他们一伙人围着篝火,星光微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里的人很热情,却无法让他们敞开心扉。这是长期以来生活堆砌的堡垒,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
“村长,你听说过天道之灵吗?”
村长有些惊愕,说到:“我知道,但是你们是找不到的。”
“这件东西是一个人留下的,只有她等到的人才能得到它。”
苏灵问到:“你要找天道之灵?你不是能修炼了吗?”
“我需要它,铸就第二魂核。”赵简答到。
“村长,你能告诉我到哪里去找吗?”
“不要去,会死人的!”村长有些苦涩道:“以往也有很多客人要去,结果都没回来。”
“真的这么危险吗?”乌楠问村长。
“我们这个村落在这里待了不知多久了,还从未看到有人回来过。”村长说了这些话,希望打消他们念头。
赵简沉默了很久,天圣宫一年开启一次,肯定有无数惊艳绝伦的天才来过,然而都未获得天道之灵。自己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再也回不来了。他最后叹息道:“村长,带我去吧!我欠一个人一条命,他希望能研究一下天道之灵。”
“这……你们劝劝他吧,这真的没人回来过。”村长很是担忧,在这个世界待的太久,他们是如此淳朴。
“你真的要去吗?”星移还是有些担忧,他早已不是那个一心想着恢复人族荣光的小天帝了,他知道什么是现在,什么是眼前人。
“去啊……我还有回头路吗!”
苏灵听了这些,她不明白,为何短短的一年,这个男人会变得如此孤独,仿佛全世界都忘记他了。那个当初伤心的少年,不再伤心,却背负着太多……
乌楠指了指自己,“那我也去吧!反正你都把我抓走了,我必须跟着你。”
“好。”赵简没有拒绝,这出乎星移的意外,他以为赵简为了乌楠的安危会拒绝的。
他修长挺拔的手抚过君离剑身,轻轻低吟一声——“原谅我这么自私吧,我不想一个人踏上行程了,我考虑的太多,所以永远都是独自一人。”
一刹那,篝火扑灭不了的寒风吹过,他的声音如此低沉……
这世间风景太多,他一个人看腻了,所以有人陪着也好。
“那么来吧!年轻人,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现在后悔还来的急,不要后悔。”
村长起身,他知道自己是劝告不了这个年轻人了,他的祖辈其实都是守护着天道之灵的人。他见识了太多人毅然决然的去了,自此再无回归……
“跟我来吧!”
村长声音有些疲惫,对于这个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度过的老人,死亡的确算的上是一件难过的事。
苏灵没有去,她有些犹豫。
赵简笑到:“你不要去了,我们才见面两次,我不值得你跟我一起冒险。”
“我……”
赵简带着星移与乌楠跟着村长,越走越远。
“你可以吓吓我,说我要是不去,血君就会吃掉我,我就会去了。”她声音有些哽咽,落寞的坐在地上。在她手上,是一把墨斗——黑天墨斗。
“拿着它,血君就发现不了你。”赵简的话在她耳边如风而过,她坐在篝火边,看着村民们慢慢离去。
“其实,我也想去的……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吧!”
苏灵一滴清泪流下。
“我从未忘记,九尾一脉的诅咒,我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她苍白脸颊一片煞白,道:“抱歉,我遇上你就是个错……”
村长看着身后这人,道:“你喜欢那个女子?”
赵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本来不应该对她怀着别样心思,只是看到她,心就格外痛。”
村长像是看过来人一般,说:“那你就危险了,有多少痴男怨女过不去这一关……小心点,不要跌入这温柔漩涡。”
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天台,上面刻画着一个繁琐的阵法,赵简看的头晕目眩,却隐隐有种熟悉感。
天空月光洒落,星光荟萃。村长取出一块红色圆盘,嵌入法阵中心的凹坑处。“等法阵蓄能完毕,你就能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他们站在法阵中,一道光芒闪过,就消失在了原地。
村长颤巍巍走了,将来往的人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苏灵错过了赵简,后来直到她死,也把这自己颗心的话没有告诉过他。
“乌楠,星移你们在哪里?”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当他看向自己时,自己已经是一个小孩子模样。
是现实,还是幻境吗?赵简分不清了。
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自从进入了法阵中,他就莫名其妙带到了这里。
回到了家,他的母亲什么饭也没做,只是坐在哪里,跟个死人一样,整个人冷冰冰的,话也不说一句。
赵简也不说话,自己去厨房生火做饭。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这个母亲经常打他,一边哭诉,一边恶狠狠骂道。
“被诅咒的孩子,就是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承受着。
他自小生来奇异,右眼如黑夜清澈,左眼却如血液般殷红一片。
接生的稳婆吓了一跳,差点把孩子给丢了出去。
他的母亲看了一眼,大呼到:“魔鬼!”也晕了过去。
后来他才知道,他这叫异瞳,这种人在这个部落视为不详,是要被挖到眼睛或者杀死的。
他的父亲只是个猎户,那天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拿着小刀竟然要剜掉赵简的眼。他急忙夺下刀,然而他的左眼却划开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你疯了?”
“我没疯,他是不详的孩子,会害死你的。”他的母亲歇斯底里说到。
“他是我的孩子,再说红瞳多好看啊!”他的父亲抱住这个孩子,心疼的亲了亲他可爱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