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些猝不及防,关辰兮顺着他的手劲直直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或许是由于时间过得挺久,那酒气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浓烈了起来,但其实也还是不是很好闻。
醉酒过后的男人双眼水润周围遍布着红色的血丝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宝贝儿。”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这样叫她了。
两人谈恋爱的时间不长,倒是没有这么平凡,且有密切的听到,他喊自己宝贝儿,这个词。
现如今一次又一次地呼喊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双颊的红晕也逐渐泛开来。
“你放开我呀,我去厕所帮你换毛巾。”他柔软的手就撞在腰间,关辰兮想将他的手先松开,使自己能够活动起来。
这力量自然是悬殊的。
景仰也是不想给这个机会,此时倒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虽然脑袋昏沉有酒精的催眠,但是不妨碍男人闻得到香味,喜欢往香喷喷的地方凑近。
关辰兮是穿着睡衣来的,裹了一件外套外就匆忙出门了的。
她这大衣还没脱,但景仰明显不是很喜欢这大衣粘在脸上的触感。
倒是撒娇了起来眯着眼低头去解开她的大衣腰带。
里面只是棉质的长袖秋季睡衣,原本就是用来睡觉用的,这深夜的时分,慌张出门的人自然也不会穿太多。
景仰的手无比顺畅的就往大衣里面伸去,说喝醉了,可是却又在没分寸之中又有些许的分寸。
手掌只是在那棉质睡衣外摸索着,两只手都伸进衣服里去,隔着那薄薄的棉质睡衣将人搂紧了。
“你放开我呀。”关辰兮见过不少醉酒的人,但是身边关系好的喝醉多的只有江宁知,而她又是个就算喝醉了也很安分的人。像景仰这样的,她到底是第一次招架,不知要如何才好。
“不。”
哭笑不得,怎么是这样蛮横的。
“你不松开我,这毛巾怎么办,你看你还迷糊着,我再去给你倒蜂蜜水好不好?”关辰兮循循善诱,这要抱着也不差这一时呀,怎么就非要这个时候抱着呢。
“家里没有蜂蜜。”这会儿倒是清醒,连家里有什么没有什么都说得出来了。
景仰这会儿是越来越清醒了,关辰兮在,自己怎么也不能迷糊。
好在室内的供暖都没什么问题,这么高的温度,那大衣就不该继续在身上穿着。
他干脆帮她将衣服脱下来“家里热。”
那原本套在外面的毛呢大衣就被他放在了沙发的一边。
这会儿抱着人也就更舒服了,他倒是也不掩饰的直接笑了起来,完全的清醒那也是不至于,至少是知道自己怀里这人是谁,现在在干什么。
关辰兮的湿毛巾还拿在手里,抵在两人的胸口,湿漉漉的感觉没透进景仰的衣服里,倒是把自己的睡衣弄湿了,她里面可是什么也没穿上,湿答答的怪让人难受的。
正想着把毛巾给拿走呢,正巧景仰就将毛巾抽走了,她抬眼,对上近在咫尺的景仰睁开的略带了些血丝的迷离的眼。
那眼神有焦距,直直的看着自己,虽然有些许的血丝,眼神确充满了水感,她正想开口呼唤他的名字,尚没来得及,唇就被人封住了。
这吻来得猝不及防,关辰兮正想张口说点什么呢?唇间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湿意。
他的唇压下来轻而易举的攻城略池,夹杂着些许的酒气。
喝了酒接的吻,倒不如之前那几次来的这么温润如玉,反倒是多了一丝狂野的做派,关辰兮心内倒是有些欢喜这样的状态。
老是轻轻柔柔的,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之感,现如今这样有酒精的麻痹作用感,反倒是让关辰兮发现了一个平常看不到的他。
若是按照平日里,关辰兮定是不会回吻的,今日倒是不知道怎么的,也小小的主动了起来。
原本在腰间牢牢扣着的那双手中的其中一只,已经开始往内里摸索去了,原本就是体温稍高了,这男女待在一块儿,若是不热,那定然是假的。
景仰的精神状态在男女双方互相接吻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清醒了大半,清醒的程度不亚于平常去参加聚会只喝了两杯酒那样子的程度,相当于没有醉了。当右手覆盖上关辰兮的时候便真的是整个人彻底的醒了。
接吻的架势也在这瞬间停止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关辰兮闭着眼睛眼睫毛在颤抖看起来是有些紧张,却又不敢睁开的样子。
他彻底清醒了,也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这样有些借着酒劲使坏在他从小给自己铐上的思想道德的制高点上是不符合的。
双手从衣服内伸出来,生怕关辰兮有些冷到,他重新拉好她的衣服下摆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重新覆盖到她身上。
一吻结束,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怀里依旧还是搂着她,不过这会儿抬起了一只手又揉揉她的头。
“怎么这么迟了还过来?”
这句代表了,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意味的词,现在才出现听到耳朵里也明白了,这人是已经醒了。
关辰兮现在是坐在他的腿上的,倒也没有打算下去,抬起了两只手直接就往他的脸上怼,将他的脸挤在一起。“你终于醒酒了呀,我晚上一直给你打电话,没有接,我都担心死了。”
他现在是搂的及其顺手的,要真让他放手,倒是有些不愿意了。
“今天确实见面的那些都是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也确实没有办法去拒绝他们的要求,而且不少都是我们合作过的大佬,这酒杯再下去是真的不好受,以后不会喝这么多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喜欢喝酒的人,如今酒喝了这么多就更不习惯了。
景仰说的东西他都理解,确实有时候自己被叫到饭局去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拿出自己是股东的架子都没有用,工作人员告状上去老板也还会找她,让他去喝酒。
就算是小姨子的关系又时候也不好用。
这会儿他清醒了不少,关辰兮便打算起身,去将自己原本打算要泡的蜂蜜水泡掉。
这会倒是轻而易举地就从他身上下来了,关辰兮往厨房走去摸索了一圈,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他醉酒时候说的话。
他说厨房里没有蜂蜜。
那个时候还以为他是框自己的,可是现在在厨房里搜索了一圈,当真是没有找到蜂蜜是在哪里。
“景老师,你家真的没有蜂蜜吗?”
“记不得了,也确实很久不在家里,家里有什么东西也没有太多的印象。”
关辰兮哭笑不得,这蜂蜜家里是真的没有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算了,点个外卖吧。”景仰起身看手机里的外卖app,找到跑腿的服务,在计生用品那倒是停留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又往后看去,点了两罐蜂蜜。点完外卖,景仰从厨房里将人抱了出来,把它安置到自己的床上去,随后又从厨房里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
“你先睡吧,我先去洗澡吧。”景仰这一身的酒气,乱糟糟的,现在清醒了,自然是要洗漱一番的。
就算关辰兮不介意他身上有满身的酒气,他自己也会有所忌讳。
景仰去浴室了。
关辰兮躺在他的被窝里。
很简单的设计风格,他的房间和自己的相比,确实要更大的一些,而且风格也比较的单一几乎是全白的墙面,只有落地窗边的那一扇窗户是放了水泥色的窗帘。
就连装饰物都要少得更多。
让她一个人躺在他的床上睡觉,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怎么会睡得着呢?
被窝里,有一些淡淡的绿茶的清香味是他身上惯有的气味。想必沐浴露也是这个味道的了。
他的床单是简约的灰白格子,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肯定是要等到他来跟自己一起。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尽量才从浴室出来。
他裹着浴袍出来,虽然洗的快,但是却是把身上的酒味都给清理了一遍,现如今只剩下他沐浴露的绿茶的清香了。
掀起被窝的一角进床。
北方的温度都是低于零度一下的,不过,好在室内有暖气,也都是比南方在室内穿的少得多,自然也不会有冷什么事情。
他的头发最近也不长,擦拭了几遍后便差不多了。
关辰兮还在等他。
卧室的大灯都被关了,仅剩下床头的两盏小卧灯。
“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啊。”关辰兮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水杯递给他,景仰需要接过来,直接喝完放在了床头。
随机便立即转身将人扑在被窝里,再次盖了上去。
关辰兮在这场吻中已经沉沦,在原以为会再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景仰却又躺正,将被子捂得再严实了一点。
“睡吧!”
景仰将她搂在怀里,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两人相拥而眠。
至于这第二天是怎么醒来的,还得感谢那位在剧组里面实习的好妹妹。
本来就睡得迟,肯定就不会起得太早。
景羽这天回来,其实还是因为原本计划的这两天都是行程满满的,只不过因为主要自己负责的那一块的艺人,这两天正好接了商业活动都请了假,剧组就有了两天的假期,她正好也趁着这个时间空档回了趟家。
原本倒是没有想过,这位哥会在家里的,所以也就任性了,一点动作也就大了一点。
只不过,当景羽把鞋子脱完往客厅里去的时候,居然在客厅里面看见了一件大衣,女性对大衣是特别敏感的,肉眼可见的那就是一款女士大衣。
她心内一惊,不是吧,自己哥哥这才宣布了分手声明多久呀,就立马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家。
关辰兮都没把衣服在自己家里脱下来过吧?
这都还没拿起那件大衣,脑子里就已经充满了无限的疑问。
景羽穿上拖鞋,一路小跑到客厅,立马把那件衣服领了起来,这牌子倒是一件大牌,自己也眼熟。
转念,一想如此这般房间里竟然还是会有人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把这女人的衣服都在家里呢,这样子也太不符合他哥哥的风格了。
这心思一上来她就越想越暴躁,干脆就直接去敲了景仰的房门。
房间里的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被抓包在他自己的家里。
门口端端端的敲门声,让景仰不得不清醒过来。
连带着身边的女人也渐渐转醒。
“怎么一大早就有人敲门呀?”关辰兮闷闷出声。
景仰揉了揉眼睛思索了一番,“应该是景羽回来了。”
他这个妹妹被他送到片场去学习圈子里和他交好的人几乎都知道,倒是这人什么时候不在片场,确实就连自家人对她的关心也少了。
他没打算给她开门,直接就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对着门口喊。“干什么?”
“你是不是带女人回来了?”
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的犀利突兀起且人有些猝不及防。
景仰侧头看看还缩在被窝里的女人,确实是带了女人回来,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子回答的话,总觉得是哪里怪怪的?
“怎么了?”
干脆也不回答那个问题,自己抛出一个新的问题,让她来回答就好了。
“哥你也太过分了吧,你这才分手多久呀?你怎么对得起我辰兮姐姐,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别的女人带回来了。就不说你前女友伤心吧,我这个当你妹妹的都伤心的不行。”景羽这脑袋里一旦有了一点点的想法就能扩展延伸出无限的可能性了,因此景仰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家这个妹妹去学经济太可惜了,她就应该走这条路,就应该在这些影视剧的圈子里成长。
她要是能把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象力用好的话,那他绝对可以成为影视圈,至少是中年人喜欢的那一道狗血电视剧的编剧或者导演里面的佼佼者。
景仰停顿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关辰兮在被窝里推了他一把这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