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照例是龙叔送她们上班。
ken为了不打扰文笙，也多一点自由，他和其他同事住到了隔壁另一栋公寓，各自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偶尔跑来蹭个饭，也很是自在。
更别提，昨天那些让文笙发火的订单还是ken那边的人接过来的，他今天就没敢往文笙身边凑，生怕会被文笙教训。
文笙坐在车上，翻看着一会儿会议上要用到的资料，问杰西卡：“‘九戈’那边的进度没耽误吧？”
杰西卡摇头：“已经安排下去了，只要导演组的人到位，我们的人随时能配合接洽。”
“晚点我去那边看看，你帮我安排下行程。”
“是。”
“除了会议和这些，今天还有其他行程吗？”
“ken昨天见了几个明星工作室的负责人，确认了两个一线明星的形象和我们的要求相符，所以下午那两个明星会分别来公司跟您见面。”
“《九戈朋友》到时候要邀约九个明星嘉宾，你让ken注意一下，收集一份合适的名单给我，我晚点要用到。”
“这次要用全明星阵容吗？”杰西卡问。
“素人不太可控，如果有合适的知名度比较高的，也可以推荐给我。”
杰西卡点点头：“明白。”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有些肃穆，不比前一天的轻松，但这却是以往两人的常态，倒是让龙叔有点不太适应，几次看着后视镜欲言又止。
文笙没发现龙叔的异样，等到了地方就下车要走，龙叔张张嘴，到底没叫住文笙。
他叹息一声，心里有点失落，正要把车往停车场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文笙竟是折返回来：“龙叔。”
“哎——”龙叔开心地抬起头。
文笙冲他笑了笑：“中午我想吃黄姨做的饭菜，您能不能帮我送午餐过来？”
龙叔也笑起来：“好好好！我让你黄姨给你多做点！”
“好，谢谢龙叔，您回去路上小心开车。”
“你放心！”
龙叔开心地开车回家，文笙这才重新肃容往公司走去。
杰西卡站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
“你干嘛？”文笙睨了她一眼。
杰西卡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家boss真温柔。”
文笙轻嗤一声，没说什么，心里想得却是等季霆渊来了你就知道我有多温柔了。
都怪那个混蛋，搞得她都没休息好，要不是用化妆品遮了，她今天的气色一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会儿一定不能让季霆渊好过！
报复心很强的文笙暗戳戳地想。
这次季霆渊没有提早过来，而是等到十点，才带着宋衍和一干得力下属，浩浩荡荡地跑来“wen”开会，文笙则带着杰西卡、ken以及其他管理共同出席会议。
大概是昨天季霆渊刚做出过保证，说好要克制，所以今天季霆渊的表情非常严肃，态度也有点冷漠，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平时文笙总是嫌弃他的那些不正经以及肉麻的小情话都不见了，就连看着文笙时流露出的深情以及宠溺都不见了，现在变成全然的冷漠。
这一切明明都是文笙原本想要的，但对方猝不及防的改变，倒叫文笙有些不适应。
心里更加忿忿难平。
跟韩媛媛联系上了就能对她无动于衷了，这大猪蹄子果然不能信！
“以上，就是我们‘廷生’准备好的宣传方案，大家觉得如何？”宋衍站在巨大的显示屏前，刚刚做完报告，眼睛却看向文笙。
文笙眼睛眯了眯，开口时语气也有点冷：“宋助理，这个宣传方案你做了多久？”
宋衍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季霆渊，后者依然面无表情。
“没多久，主要是宣传这方面我们已经是……”
“没多久是多久？”文笙打断宋衍的发言。
宋衍差点没咬到舌头，开口道：“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他的工作效率一向很强，尽管只花了一个小时，却是结合了过去好几年的经验，又特别拿去给宣传部的人讨论过，季霆渊又批准了的情况才拿出来的一套方案，实用性非常高。
偏偏文笙要找他茬，冷笑了一声说：“一个多小时，‘九戈’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宋助理能力再强，只花一个小时定出来的宣传方案会不会也太草率了？”
“可是……”不是你说要尽快铺开宣传的吗？
宋衍有点想反驳，但顾及文笙的面子以及她和季霆渊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可是什么？”文笙虽然在逼问宋衍，眼睛却是直直盯着季霆渊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今天这出是在为难谁。
季霆渊也跟着皱眉：“文总，这套宣传方案我事先看过，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或者说您觉得哪里不妥，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商量解决，不用这么……”
文笙听见季霆渊的话，只觉得一股邪火直窜天灵盖。
之前还叫她“宝贝儿”、“笙儿”呢，今天就变成了“文总”，还给她用敬称！
脚踏两条船的人了不起？
文笙蓦然冷笑出声：“不如季总先说说看，这套方案哪里没问题？”
季霆渊沉默，文笙这样就纯粹是在挑刺了。
眉间现出两道褶皱，他的神情隐隐透露出不悦。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宋衍赶紧出来说：“没关系，是我方案没做好，我回去再改改，希望文总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好好完善这份方案，到时候再拿来给文总过目。”
有他打圆场，杰西卡也跟着说：“我们文总也是太想把这个项目做好，并没有存心为难你们的意思，你们能理解就太好了。”
杰西卡边说，边在桌子底下拉扯文笙的衣服，示意她冷静。
文笙轻哼一声，这事算是揭过，宋衍松了口气，从屏幕前走回自己的座位，用眼神示意季霆渊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霆渊翻了翻面前的资料，又开口说：“宣传方案的事可以晚点说，关于节目的播出形式，以及上线时间、播出平台等，这一点我们再来讨论讨论。”
“等等，”文笙又打断了季霆渊的发言，她今天表现的就像个不断挑刺的神经病：“播出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谈，我们还是先谈谈节目制作的事，比如邀请嘉宾之类的。”
季霆渊终于抬头和文笙对视，两人的眼神间满是针锋相对的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