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季霆渊，算我求你了行不行？离我远点吧！我好不容易才能过点正常人的生活，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不满和压力，让文笙瞬间爆发。
不论是季霆渊给她买热搜扬名，还是那些所谓的衣服和车子，她都不需要别人为她准备，这样的“无微不至”非但没有让她有被照顾的感觉，反而觉得季霆渊这种“无孔不入”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包袱。
“是，我知道你有钱有地位，但那又怎么样？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我了，你做的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做到！这些套路用来收买别人或许可行，但放在我身上我只觉得是对我的羞辱！”
她对生活的要求其实并不高，父母把她教的很好，不拜金也不追求物质享受，当初之所以答应季霆渊的那个契约，也只是为了季远之的前途。
她从来就很好养活，比起物质享受她更加渴求生活的安全感。
但季霆渊不断在尝试打破她的生活节奏，这一点让文笙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她不想再次体会到一脚踏空的感觉，也不想让生活再有任何意外。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再做这种没有分寸的事了行不行？”文笙不管不顾地说完，这才看向对面脸色依然僵硬的季霆渊。
季霆渊也没想到，文笙会突然情绪爆发。
他一直以来都很注重文笙的心理状态，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居然给了她这么多压力，一时无比内疚。
“对不起。”等文笙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季霆渊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道歉。
文笙沉默着看向季霆渊，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意外。
“我的行为确实不太妥当。”季霆渊郑重地说，“我无意增加你的负担，只是总忍不住想对你好。但你说的没错，我的方式用错了，再次向你道歉。”
文笙看着季霆渊居然就这么对着她鞠了一躬，心里的感觉更加复杂。
以前的季霆渊骄纵任性，总是一意孤行，起初她并不觉得对方会跟她认错，这次爆发也只是为了发泄心底的情绪。但季霆渊现在的行为，让文笙又有些迷茫了。
这家伙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容易认错？
是自己还在做梦吗，还是对方又有什么阴谋。
“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会更多考虑你的心情，在不让你有负担的同时再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可以吗？”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看着文笙的眼神中也带着期待。
文笙：“……”
“你就不能彻底放弃我吗？”文笙说，“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季总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可供你选择。”
“那又怎么样？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季霆渊想也不想地回答。
文笙觉得心累，被对方这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答应你呢？”文笙说。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季霆渊说。
文笙承认，听到季霆渊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但只要一想到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她还是觉得……
“那你就等着吧。”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季霆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文笙不想再跟他纠缠，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刚才两人的对话被不少店员听了去，距离他们俩最近的那两个此刻满脸尴尬，一副进退不得的模样。
文笙瞥了罪魁祸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不对，现在可以先离开了吗？我想要自己看车。”
虽然心中不愿意，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
深深叹了口气，说：“我这就离开。”
他朝刚才站他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对方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季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季霆渊看了文笙一眼，说：“这是这家店的销售经理，他能更加专业地帮你挑选你喜欢的车，如果你想要改装加固某一方面的性能也可以跟他提……别这样看着我，没有要越俎代庖的意思，你就当来自一个熟人的提议，具体怎么选还是看你自己。”
在文笙的眼神示意下，季霆渊的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跟着一起低落下去，说完这些他才朝文笙笑了下。
“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见。”
单手揣进裤兜，季霆渊转身缓步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文笙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样的季霆渊莫名有点凄凉。
还挺可怜的……
“这位女士，请问您对车子有什么要求吗？”销售经理的一声轻咳唤回了文笙的思绪。
文笙对那人歉意地笑了笑，没有拒绝销售经理的服务，将自己的要求飞快说了一下。
这位经理果然非常专业，按照文笙的要求给她选了辆性能超强的suv，价格在两百万左右，跟季霆渊那动辄几千万的超跑比起来，算得上相当低调了。
由专业人员试驾过后，文笙在资料上签了名字刷了卡，当场就能提车。
文笙把车开回公司，到办公室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清走了。
她松了口气，把杰西卡叫过来询问：“衣服怎么处理的？”
“季总让人把衣服收走了，不过还留下了两套。”杰西卡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过来两件礼服，“季总说这是赔礼，给您造成了困扰非常抱歉。”
这两件礼服一篮一白，造型独特，最重要的是价格不算很高，很适合文笙的低调。
文笙“嗯”了一声，没有再就这礼服发表意见，而是对杰西卡说：“去看看ken那边跟明星工作室谈的怎么样，据我所知过两天有个大型红毯活动，早点确认合作意向，这算是我们工作室对外界的一个初步亮相，必须要慎重对待。”
杰西卡说：“不是说想先确认合作方吗，另外还有时装走秀活动也在策划中……”
“两码事，时装走秀是重头戏，但在那之前我们也要初级的曝光。”文笙眼底带着满满自信：“这一次，就让我们来好好大干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