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帝皇集团的员工们都能体会到季总的好心情。
一改往日严肃冷冽的风格，季霆渊这几天来上班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满脸都写着春风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正陷入热恋一般。
简直没眼看。
不过看在每天都有免费下午茶的份上，集团员工纷纷乐见其成，对于季总兴许要和文秘书修成正果的传言，也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五周年纪念日，来得比季霆渊想象的慢。
日子似乎被按下了缓慢播放键，让人太过期待。
季霆渊将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完成，垂眼看着还在忙的文笙。
起初他做了那份合约，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能为季远之做到什么份儿上，看看当感情滤镜尽数破碎，这女人还能否美好的不似人间能有。
她比自己想的更坚韧。
他承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离不开文笙了。
“看我干什么？”文笙忙完手头的事情，抬头就看见他发呆。
“这次太仓促了，六周年的时候，要好好计划一下。”季霆渊由衷，眼底竟然带着一片赤诚。
在这段关系中，文笙向来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从不畏惧。
可这一瞬间，她被季霆渊的目光灼了一下，瞳孔猛地缩瑟，“好。”
下班的过程，他显得急不可耐，留下了烂摊子给宋衍和秦烟，带着她跑的飞快。
直到到了海边度假区，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季霆渊给自己和文笙排了三天假期，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好好陪陪文笙，一起过完纪念日后，再顺便逛逛周围。
文笙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全程都相当沉默。
车子在海边度假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停下，季霆渊开了个情侣套间，把行李放好后带文笙去海边餐厅吃饭。
靠海吃海，菜单上几乎全是海鲜。
好在文笙也不挑食，季霆渊挑着文笙的口味点了一些。
海风拂过两人侧脸，季霆渊在这时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向文笙。
“怎么了，今天的你似乎格外沉默？是不是不舒服？”
文笙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顿住，而后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前几天一直在赶工作进度，所以有点累。”
季霆渊深深地凝视文笙，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那今天晚上早点睡，待会儿就不折腾你了。”季霆渊似笑非笑地开口。
文笙：“……”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呢。
季霆渊又说：“我都留到明天来享用。”
文笙终于没忍住，吐槽道：“您这计划的还挺周全？也不用问过我的意见？”
仿佛被这话逗笑，季霆渊弯了弯眼角，反问：“那你是不愿意了？”
他刻意把声调放低，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暧昧。
文笙的脸瞬间红了，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问题，季霆渊是真的越来越没下限，她赶紧低头假装自己没听到。
“说啊，笙儿，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那事？”
正巧服务员过来上菜，可能是见多识广，服务员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可文笙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她狠狠瞪了一眼季霆渊，然后说：“别闹了。”
“我没闹啊，是你要我征求你的意见，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你……”
“笙儿应该也是愿意的吧？之前我们……”
文笙怕从他嘴里听到更多破廉耻的话，赶紧剥了个虾喂到季霆渊的嘴里。
“快吃吧你，别再胡言乱语了。”
季霆渊看着文笙通红的脸颊，心满意足地嚼着鲜虾，唇边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但到底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没多久，他们点的菜全部上齐。
服务员跟他们颔首致意：“您的菜品已经上齐，二位请慢用，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谢谢。”文笙说。
随着服务员的离开，文笙顿时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情绪也跟着稍稍缓和。
季霆渊全程含笑望着文笙，眼底是深深的宠溺。
文笙顶着他这样的目光，总觉得压力很大，也没有了用餐的心情，只随便吃了点，便跟季霆渊一起打道回酒店。
季霆渊全程牵着她的手。
“今天有点晚了，等明天我带你好好逛逛这边的夜市，那边还有人弹吉他跳舞，非常热闹。”海风吹得有点冷，季霆渊将外套脱下来披在文笙肩头，声音非常温柔。
文笙愣了愣，外套上还残留着季霆渊的体温，几乎有点烫人，文笙不敢与他对视，连忙低下头。
“嗯？”没等到文笙的回应，季霆渊紧了紧握着的手，声音中带着询问。
文笙这才清了清嗓子，含糊道：“明天再说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霆渊唇边溢出一抹笑意：“也对，明天晚上我们说不定有其他安排。”
文笙莫名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刺眼，也不敢就那个话题深入，匆忙转移话题：“看你对这边似乎很熟悉，你以前来过？”
“没来过。”
“真的？”文笙显然不信。
“只是来之前做了点攻略，大哥说……就是黎景宸，他说提前做好准备，能够让女方感受到男方的体贴，会更有利于促进双方的关系。你有没有觉得我体贴？”
文笙：“……这种事，还能问出来的吗？”
季霆渊跟着咳嗽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不能问的吗？我也不懂……”
以往他出行都有秘书和助理帮他计划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动手做计划，什么都不懂，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做出来的攻略。
文笙被季霆渊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这好像才是季总的风格，不屑于伪装情绪，向来快人快语。
“其实我也不懂，不过季总日理万机，能抽空自己做攻略，就姑且认为你体贴吧。”文笙笑着安抚。
季霆渊却不买账：“什么叫姑且？”
文笙：“重点在体贴。”
“行吧。”季总这么说着，脸上闪过一点小失落，但很快就又振作，重头戏都在明天，他一点都不气馁。
文笙不知道他的计划，强打精神和季霆渊开了个玩笑，转头脸色又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