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床边响起,带来一股男性特有的清冽气息。
“是你!”戚子衿抬头一看,可不就是刚才在大厅宣称自己是他的人的那个皇叔么!
“你怎么……”
“小姐,怎么了?”
戚子衿正准备跟来人说话,门外却突然传来信儿的询问。
“没事,平儿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不用进来了,忙自己的去吧!”戚子衿淡淡开口,并不见一丝慌乱。
信儿侧耳听了听,见真没什么特别的响动,这才离开,虽然她并没有什么好忙的,不过能偷懒总是好的。
“你怕她进来看到本王吗?”裴廷皓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戚子衿,怎么看都有一种居然临下的味道。
戚子衿暗暗咽了口唾沫,这人的气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让她这个以强势著称的现代戚家大小姐都有了一丝惧怕,只不过,场面还是要撑的!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嫌一些的好!”戚子衿说着,用眼神瞟了一眼被打开的窗户,示意眼前这只皇叔可以走了!
裴廷皓却好像压根没看见,反而走进一步道:“本王来有两件事!”
“第一,本王怕你忘了我们的约定,特意来取个信物!”裴廷皓一边说一边在戚子衿身上逡巡,似乎想要找什么合适的信物。
戚子衿连忙将薄被拉高,将自己完全裹住,只剩下个脑袋露在外面。
裴廷皓看着她的脸,一丝嫌弃从眼中一闪而过,又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继续道:“第二,本王想来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戚子衿有些狐疑。
裴廷皓也不开口,快速出手在她颈边一点,戚子衿就再也无法动弹,只能用她那双还算漂亮的眼睛充满警告的瞪着裴廷皓。
裴廷皓完全无视戚子衿的那一点小威胁,一把扯开她的被子,然后身子一侧就坐到了床沿上。
可是就在他向着戚子衿伸出手的时候,他的眉头却不由得皱起,眼睛盯着戚子衿那略显肥硕的身躯,一抹挣扎从眼底划过。
戚子衿立即就怒了:妈的,现在吃亏的是她好吧!居然还敢嫌弃自己,又不是自己让他来的!你大爷的,嫌弃就别看呀!
裴廷皓,却似乎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闭着眼前倾,双手紧紧的搂上了戚子衿的腰。
虽然被点了穴,但戚子衿感觉自己依然不可抑制的从里到外僵硬起来,自己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思想仍然很传统,她可接受不了在婚前那个那个!
就在戚子衿心中无限惊恐,以为自己的清白要就此失去时,裴廷皓却突然松开她立起身来,眼中居然还有一抹兴奋与解脱!
戚子衿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这人有什么怪癖不成?
裴廷皓却并不管她的那扭曲的表情,只伸出手从她的右耳上取下一只耳坠,还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戚子衿十分郁闷,有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皇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脑袋里有病啊?
“信物!”裴廷皓淡淡的开口,然后伸手又在戚子衿颈边一点,人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把耳坠还给我!”戚子衿连忙开口,这要真被他拿走了,以后自己可就说不清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本王的事?”裴廷皓转身,冷冷的看着戚子衿,眼中有一抹杀气隐现,似乎戚子衿只要敢说一个是字就会立即身首异处。
“我没有忘,我记得自己答应过,以后有什么事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你!”
戚子衿连忙回答,电视剧里面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一般都杀人不眨眼,她可不想自己才来,就又得魂归地府。
“错了,本王说过,你是我的人!你现在只需要以身相许,别的我不需要你帮助!”
裴廷皓冷冷的说着,让戚子衿更加心塞,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要求别人以身相许做得这么高冷!
这皇叔自从把自己救起来过后,就非要让自己以身相许,也不知是不是他眼瞎,自己这样又胖又丑,他怎么下得去嘴!
“皇叔,你的救命之恩,小女铭记在心,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至于别的,还请皇叔高抬贵手!”
戚子衿拒绝的很委婉,反正下辈子的事,谁知道?
“不用!”裴廷皓拒绝的简洁干脆。
戚子衿实在无语,对裴廷皓低吼出声:“你干嘛非要让我以身相许,我就没一点能配得上你的!你去找那些名门闺秀行不行?”
岂料,裴廷皓这下居然和缓了脸色,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确实没什么能配得上我的!”
这还真不能好好说话了!
戚子衿气得连喘了两口粗气,愤恨的道:“既然如此,还请皇叔另谋良缘!”
裴廷皓却淡淡的摇头:“不用!”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随手扔给了戚子衿:“这是我的信物,有事可以景王府里来找我!”
说完转身就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混蛋!”戚子衿愤怒的低吼。
“小姐!”平儿突然醒了过来,坐起身揉着被摔疼的脑袋,迷茫的看着戚子衿。
戚子衿连忙敛了怒容,一脸关心的道:“你刚才昏倒了,大概是太累了,现在快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
平儿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只好点头退了下去。
平儿刚走,戚子衿就郁闷摘下另一只耳坠,愤恨的扔进了床底,然后将床垫拉起,顺手把手中的玉佩扔了进去,这才看着窗外冷哼:
“哼!以身相许!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