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了一种一本奏折,王德见他要办公,赶忙上前劝阻道:“皇上,陆先生叮嘱过,您要好好休息,这几日切不可劳累。”
“朕知道。”
言朔虽然这样回答,翻阅奏章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他一边翻,一边紧皱着眉头,一边又跟王德道:“立即召几位皇叔和几位内阁和六部尚书进宫见朕。”
王德为难地看着皇帝,见他坚持,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很快,几位亲王和几位内阁大臣都被传进宫里来了。
看到言朔已经苏醒,有几名大臣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段日子,为难众卿家了。”
沉默数秒之后,言朔开口道,有几位大臣这段日子担惊受怕,日子难过得要命,尤其是负责立后大殿的礼部尚书,生怕自己完成不了皇帝派下的任务,被皇上一气之下给砍了脑袋,这段日子简直是坐立不安。
这会儿看皇帝的模样,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位仁厚的帝王,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瞬间激动得老泪纵横。
“皇上今日感觉如何?”
不想听那些大臣们哭哭啼啼的言渊,在礼部尚书不停在一旁抹眼泪准备大哭表忠心的时候,抢先一步,开口问言朔。
“还行,这事儿还得多谢几位皇叔和陆先生帮忙。”
言渊看着言朔恢复,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皇上言重了,皇上还是再先休息几天,再一并处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言朔点点头,心里像是搁着什么东西似的,心情有些沉闷。
“跟朕说说最近外面的那些事吧。”
当时,他不蠢,不会不知道自己当时那些刻薄的要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当时,他心里就像是堵着一股气,别人越是不让他干,越是劝者他,他就非要去干。
闻言,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民间流传的那些话,谁都不敢轻易说给言朔听。
大家纷纷将视线投向言渊兄弟三人,只有这三位能有胆子跟皇上说外面的事了。
言绝掩着唇,轻咳了两声,道:“皇上,外面的事,我们几个已经在处理了,你再好好休息几天,等龙体痊愈之后,其他都不是事儿。”
看着面前多人的表情,言朔也知道他们不好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他,他也就没有多问了。
反正就算这些人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些。
“你们都退下吧,几位皇叔留下。”
“是,臣等告退。”
大臣们走了之后,书房里,只剩下皇帝和言渊兄弟三人。
“外面的人都在骂朕吧?”
言朔苦笑了一声,看着面前三人,问道。
他们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听言渊率先开口道:“外面的事,我跟六哥八哥都已经在处理了,相信很快就能解决。”
言朔沉默了半晌,忽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朕也知道,朕的身上出了问题。”
言渊的眸光,闪了一下,随后,问道:“皇上有怀疑的人吗?”
言朔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后,摇了摇头,“宫里这么多人,朕可怀疑的人多了。”
言渊没有再问什么,从皇帝的表情来看,或许他也猜到是谁对他下了药,只是,皇帝自己不愿意承认,又或者,他不想伤害了云娇容罢了。
之后,兄弟三人也没有在御书房停留太久,只是跟皇帝说让他好生休息,跟着,便出了宫门。
因为先前皇帝要在湖上建行宫一事,一些下面的官员为了讨好皇帝,没少仗势欺人,这中间,还打死了几家人,所以,就算后来言霄言绝他们处置了那几个官员,依然没办法平那几家人的民愤。
民间怒骂皇帝的人依然不少,尽管如此,皇帝还是明令禁止有人去镇压,既然他做错了,就是该骂。
至于那几家被官员打死的人家,除了官员被处置之外,言朔还命人给予一定的补偿。
这对于小老百姓来说,其实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言朔醒来之后,又继续修养了几天,便重新开始上朝,距离他第一次罢朝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言朔上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颁下了一分罪己诏,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深表自责。
对于只是安分过日子的老百姓来说,皇帝这样做已经足够了,所以,民间的怒骂声也就越来越小,暂时算是平静下来了。
这天,有人终于提起了已经被关在牢里已经三个月多月的卫韶。
卫韶谋反的证据已经确凿,但是为了扯出他背后跟他一起牟利的神机堂,这段日子,他们一直在卫家查找双方的通信记录,却一直没有找到。<igsrc=&039;/iage/7358/582593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