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千寻半点不客气,听柳若晴这般跟齐风解释,便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道:“好,你说,不是你们的人,也不是神机堂的人,难不成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吗?”
“……”
齐风一时间无以反驳。
尽管很不想接受柳千寻这样的猜测,可当时,神机堂的人,确实是被他们的人围困着,根本没办法脱身,更别说去到王妃前面去,将飞刀扎到她腹中。
当时,飞刀的方向,确实是从王妃前方飞过去的,如果当时有第三方的人在场,他们那几个保护王爷的暗卫怎么可能会没察觉。
柳若晴见齐风垂着头,抿着唇没有反驳,便赶紧出声解围道:“齐侍卫,这事儿我心里清楚,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你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切等王爷醒了再说。”
“是,王妃。”
齐风看了一眼面带傲慢之色的柳千寻,跟着,对柳若晴拱了拱手,“那末将先行告退。”
齐风走后,柳若晴再一次看向柳千寻严肃又不悦的面容,讨好地笑了一笑,“师父,您怎么会来这里啊?”
“哼!你还好意思问!”
柳千寻的面色又沉了几分,“要不是榕天告诉我你一个人跑去西北找言渊,我会大老远跑过来?”
柳若晴并没有怀疑柳千寻的目的,听他这么说,面上还有几分感动,“我就知道师父你最疼我了,这一次要不是师父您,徒儿可能真的死了。”
柳千寻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避开了柳若晴感激的目光。
棕色的眸瞳微微一凛,眼底凝聚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好似承载着太多太沉重的东西,不予言说。
“师父……”
柳若晴以为柳千寻还在生她的气,有一次伸手,讨好地拉着他的衣摆。
“哎呀,行了行了!”
柳千寻不耐烦地转过来,对着她讨好的面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这一次就原谅你了,没有下次。”
“是,徒儿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师父您老人家担心了。”
“哼!话别说太满,你从小大大就没让我省心过。”
柳若晴干笑了两声,便听柳千寻继续道:“你伤的不轻,赶紧回屋躺着去,别给我添乱。”
“知道了,师父。”
柳若晴转头朝床上睡得安稳的言渊看了一眼,在确定他逃过一劫之后,才放心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柳千寻并没有离开,而是起身缓步走到言渊床前,沉默片刻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跟晴儿是注定没有结果的,真到了那一天,我真的很好奇,你会不会为了她,连你言家的江山都可以舍弃。”
他看到昏迷中的言渊,微微蹙了一下眉,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动着,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若晴捂着伤口回到隔壁房间,锦书正好端着药进来,“王妃,您的药好了。”
“好,放着吧。”
看着好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柳若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锦书,问道:“我师父是在哪里跟我们遇上的?”
“在津北县的官道上,怎么了,王妃,有什么问题吗?”
锦书是暗卫出身,所以比常人要敏感许多,尽管柳若晴只是随口一个问题,她都会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柳若晴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师父大老远来找我,我有些心疼他老人家。”
她没跟锦书说实话,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在怀疑师父,甚至,这种感觉,并不是一瞬间,而是在她心头一点点地生根发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可恶到去怀疑一个从小将她养到大的老人家身上,可是,那种疑虑却是挥之不去的。
津北县的官道,距离神机堂总堂并不远,出了那片山林,就是那条官道,是巧合,还是师父一早就知道她在那里,所以才会才官道上等她。
当日,她听到小艺口中提到“柳先生”,提到那个由“柳先生”排出的阵法,她并没有联想到师父,毕竟,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老头子,怎么可能会跟朝廷乱党扯在一块。
可是,这一次,她受了重伤,却正好能遇上师父,这一切,总让她觉得太巧了。
再加上老头当日在花溪县救下她跟言渊之后,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说是有事情要办。
他来这个跟他格格不入的时代,除了她之外,他还能去见谁,还能认识谁?
这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却从来不曾往深入去想。
还有老头跟墨榕天之间的师父关系,她总觉得,他们并不是半路认识的。
以墨榕天的身手,就算不是老头的对手,也完全没有到拜老头为师的地步,这一切,都让她觉得疑点重重。<igsrc=&039;/iage/7358/319713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