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村长李满仓迈着八字步,突然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刘美玉马上笑着打招呼道:“村长也来啦?”
李满仓走到她面前,眯着眼说道:“美玉,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啊,我刚才打远一瞅,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姑娘呢,嘿嘿。”
说话间,一双眼睛,还贼兮兮地打量着刘美玉的胸脯子。
刘美玉倒也不介意,花枝招展地娇笑道:“村长,您可真会开玩笑,我都人老珠黄了,哪能跟小姑娘比。”
李满仓一听就来了劲头,嘴裂得就跟朵老菊花似的,笑着说:“美玉,话可不能这么讲,你看你身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小姑娘不也就这样嘛?”
马小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好歹也是一村之长,怎么像个老色胚似的,哪里还有半点村长大人的形象?
怪不得野桃村,一直发展不起来,有这样一群村干部,能发展的起来才叫见鬼了。
“哎,马小康,那两株桃树是你刨的?”李满仓突然板着脸,问他道。
马小康低头看了看路边砍倒的野桃树,点了点头道:“是啊,村长,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野桃树,都是村里的集体财产,你说砍就砍,经过村委会同意了吗?”李满仓鼻孔朝天地说道,一副大领导派头。
马小康心中一阵来气,这老家伙还真是会找茬儿啊。
村里的野桃树都快泛滥成灾了,村民们平时都让拿来当柴火烧的,也没见村干部们说个“不”字,怎么到他这儿,就成集体财产了呢?
而且去年冬天的时候,李满仓自己还组织过村民砍伐过野桃树呢,说要退林还耕,响应国家号召。
最后那块地,就成了他家的私有财产。
刘美玉见气氛要僵,慌忙打圆场道:“哎呦,小康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吗,哪里懂村里这些规矩?下不为例就是了。”
“他不懂,难道马富民也不懂吗?要是每个村民,都像他家这样私自乱砍乱伐,那还不乱套了?”李满仓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训斥道。
马小康忍不住撇了撇嘴,就许你村长大人家砍伐,别人家砍就不行?靠,这作风也太霸道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他也只能咬牙忍着,谁让人家是一村之长呢?
而且李满仓又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得罪了他,下次村里划分土地的时候,保不准要阴他们家一下。
不得不说,这两年的打工经历,多少也磨平了马小康身上的棱角!
此时的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楞头青了,知道有些事该忍就必须得忍,不然很难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等李满仓官瘾过足了,这才迈着八字步,带着刘美玉,说说笑笑地去了村部。
“呸,不就是个村长吗?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牛气什么啊。”马小康心里愤恨不平的说。
他突然冒出个想法,自己何不竞选个村官干干呢?手里有点小权,以后在村里办点啥事儿,那可就方便多了。
不过想归想,马小康心里也清楚,当村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野桃村的村官,除了村支书一把手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是靠村民选举产生。
所以要想成为村官,一是要在村里有威望;二是要有真才实学,不然的话,人家凭什么选你?
当然也有例外,像李满仓就是个典型。据说当年他竞选村长的时候,挨家挨户的送色拉油,光这一项支出,就花进去小3万。
不过回报也是巨大的。刚当上村长没两年功夫,他家就盖起了两层小洋楼。
钱是从哪儿来的?村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拎得清。李满仓的外号叫李扒皮,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蚂蚁从他眼前跑过去,都得想办法扣下来二两肉来。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村长大人做表率,底下的村官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尽办法从村民身上捞钱。
所以在村民眼里,那些村官们虽然权力不大,却个个都是肥差,所以都争破了头皮、抢着去当。
马小康在村里一没威望,二没功绩,想让村民选他当村官,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唉,看来要想当村官儿,必须要先干出一番事业才行,不然都是瞎扯淡。”马小康心中的目标渐渐清晰起来。
日头渐渐移到了中天,温度也开始升高了,他忙活了大半个上午,昨天购买的菜苗子,已经种下了一大半儿。
被太阳暴晒之后,才半尺来高的菜苗子,此时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马小康看着它们,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心中升起一种成就感。
虽然靠种菜发不了什么财,但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已经计划好了,两个月之后等这些蔬菜成熟之后,他就拿到县城的大酒店去推销,然后再扩大规模,种菜棚,搞规模化种植,然后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所以在马小康眼里,这几株菜苗子,就是他未来的摇钱树;美好的生活,似乎已经开始向他招手了。
眼看到了中午12点,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里朝村里走去;一直等到地里快没人了,马小康这才擦了擦汗水,扛着锄头准备回家吃饭。
路过一片桃树林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救命,救命啊……”
马小康侧耳倾听了一会,立即扛着行李钻了进去。
走进去没十几米远,他便看到求救者,只见那个女人正侧躺在一棵弯脖子野桃树下,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着,似乎受了什么伤。
“大姐,你怎么了?”马小康立即跑了过去;走近一看,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吴雨馨。
马小康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没有看到伤口,马上问:“嫂子,你哪里不舒服?”
“我,我被一条火鳞子咬了。”吴雨馨表情有些尴尬地说。
“火鳞子?”马小康一听,顿时倒吸口凉气。
火鳞子是当地的一种毒蛇,而且毒性非常强,被咬后不及时医治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小康,你快回村里,喊几个村民过来吧,嫂子实在……实在走不动了。”吴雨馨满脸虚汗地说,胸脯在衣襟下急速地起伏着。
由于她上身穿着紧身白衬衫,这一起一伏间,波涛汹涌,看起来非常壮观。
“嫂子,时间来不及了,我看还是先替你把蛇毒吸出来吧。”马小康自告奋勇地说。
“这个,不太好吧。”吴雨馨听后,俏脸微红,透出几分腼腆。
马小康一听就急了,说道:“嫂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快,告诉我伤口在哪里?”
说完,他便将手里的锄头放下,然后在吴雨馨面前蹲下了身子。
吴雨馨纠结了片刻,终于一咬银牙,然后将身子缓缓翻转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臀,红着小脸说:“伤口在这里。”
马小康低头一看,顿时感觉有些眼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