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天帝,方才青山派长老沐剑雨传话,说是秦大人已平安归来,现正在杳仙居养伤,未能及时来起奏,还望天帝恕罪。”座下,一身着冷色衣的男子说道。
天帝缓缓睁开双目,那金色的眸子中有着几缕沧桑之感。“允他进来,朕要亲自问话。”天帝说道。
于是那人便出了大殿,唤了声沐剑雨之名。
半晌,那沐剑雨已是到了大殿,行了礼,恭敬地说道:“臣沐剑雨叩见天帝。”
“起来说话。”天帝微微抬手,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竟像个少女的手一般。
沐剑雨遂起身,拱手说道:“不知天帝找我来所谓何事?”
天帝目光阴寒,用极其威严雄厚的声音问着“他当真是回了青山派,当真是在养伤?”
那座下的人影回答道:“回禀天帝,掌门他确是回了青山派也确是在养伤。而且据臣观察,掌门此番伤得不轻。”
“哦?可据那青山派的人说,这秦洐回山时,并无什么大碍,而且还与他们一一点头微笑,难不成,是朕听错了?”天帝平波无澜地说道。
那长老听了此话后,也是不慌不忙,继而回答道:“天帝,那青山派弟子的话虽是不错,但他们资历尚浅,看不出掌门所受之伤,也实属情理之中。以掌门的能力,若想要隐瞒自己的伤,又有何难。若非是掌门此次受伤极重,否则恐怕连臣也看不出。”
天帝双目无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了,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臣告退!”
青山派杳仙居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血气,那青纱帐上也已开始不出原本的颜色,满是血迹。
浮于半空中的人**着上身,眉头紧皱,青筋暴起,面色惨白,怔怔看去,那裸露的肌肤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一块儿一块儿的血痂,一道一道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许久,那些血气才渐渐散去,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那被血染过的青纱帐依旧刺目,好像在宣告着方才那一切都不是梦一般。
又过了不知几天,那浮于半空中的俊雅之人方缓缓落下,轻吐一口浊气,睁开双眸,原本黑色的眸子竟变得猩红起来,盘坐于地,秦洐心中默想:那穆芊儿的曲子当真厉害,若非她及时收手,恐我已入了魔了,可这魔气,依是迟迟不消,到底是为何?
起身拉过青纱帐,一缕阳光穿入屋内,秦洐用手遮着那一缕阳光,喃喃长叹:“小客,是因为你还不肯原谅我吗?”转身幻出个水滴状的玉佩来,右手紧紧攥着,目光阴寒。“小客,相信我,来日方长,我定会让那天族伤害过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收起那玉佩,秦洐方走出杳仙居,便听得一女子正带着哭腔喊道:“秦哥哥,都怪雨晗,是雨晗想急于为你邀功,让父皇解除对你的疑虑,才害得你身负重伤,是雨晗的错,都是雨晗的错,秦哥哥你就让雨晗进去吧,雨晗在医术上略有研究,说不定能帮你呀,秦哥哥。”
待秦洐看清来人的面目后,双拳紧握,眼中怒气极盛,但过了不会儿,便是消退下去,转而换成一种平静,淡然。
秦洐走近雨晗,伸手解了结界,拱手言道:“不知公主殿下所谓何事?”
那女子急急起身,泪光潋滟,抱着秦洐的衣袖说:“秦哥哥,你总算是肯见雨晗了,你这身上的伤,可还严重,可有什么内伤,闭关多日,秦哥哥可恢复了多少?那伤口可还疼?”一连串关心的话语再和着那公主温柔细腻的声音,我见犹怜。但看那秦洐却是不动于衷,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泛起的层层厌恶已是快压抑不住,但又深知,自己的复仇大业,不能因此而亡,小不忍则乱大谋。遂抽回衣袖,客气而又疏离地说:“多谢公主系挂,在下一切都好,便不劳公主费心了。”
那雨晗听了此话,也是从袖中掏出一块儿手帕来轻抹了抹眼角的泪光,又是说道:“那,那就好,那就好,雨晗原以为再见你不到,所以方才有些失态,秦哥哥,看到你一切都好,雨晗便放心了,只是……”
雨晗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秦洐冷冷打断:“那公主的意思是说我太过无能吗?”
雨晗听到此话,顿时急红了眼,连连摆手说道:“不,秦哥哥你误会了,雨晗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公主是何意思,能够得到公主如此厚爱,实是我秦洐三生修来的福分,不过公主也要记得,身为女子,尤其是还未出阁的女子,若是与我靠的太近,恐怕会引人非议。为了公主的清白,您还是少来我青山派为好。”
“非议?我不在意什么非议,我只愿与秦哥哥在一处。”雨晗含情脉脉的说道。
而秦洐却看她也不看,握紧拳头说道:“但我在意,公主的抬爱我承受不起,公主还是去爱别人吧!”
话音一落,秦洐便是快步走开,只留下雨晗一人在寒风中兀自流泪。“秦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你明知雨晗也是为人所利用,雨晗也是受害者,可却依不肯原谅雨晗,雨晗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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