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手握着电话,心中有股悲凉的感觉。
父亲很久没有打过电话给自己了,今天一通电话就是晴天霹雳,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受到双重压力的她,觉得十分无助。
望着自信含笑的齐轩,这个男人把她的路都封死了。
她不甘心!苦苦寻思着想要挣脱这种局面。
良久。
她终于承认自己没有勇气一口回绝。何茵苦笑,真的好像别无选择。
站了起来,正要说话。
嘭!!
双开门被人推开,门外一阵喧哗传了进来:“放肆!你是干什么的!!”
齐轩微微眯眼,何茵也惊愕的回头看去。
关兰走进来,对何茵一笑。
这时保安也冲过来,正想动粗,却被齐轩挥手示退。
何茵惊讶的问道:“小兰?你怎么来了?”
关兰走上前去,牵住她的手:“云哥说,让我来接你回家。”
“可是...”
“云哥已经知道,回家再说吧。”
何茵看着关兰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突然有了一丝松气的感觉,刚刚差一点..自己就说出口了。
齐轩脸色微凛,云哥是谁?居然坏了自己的良缘。
他笑着摇头:“何茵,你好像忘了给我答复?”说完后,齐轩又笑眯眯的看着关兰,情愫在眉目间毫无掩饰,笑道:“小兰,我们改天单独再约?”
何茵气结,心里极度厌恶,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渣男,自己如果为了大义下嫁,今后得面对多少三四五?
“下次再说吧,今天没心情。”何茵说完,就拉着关兰往外走。
齐轩突然声音变冷:“何茵,出了这个门,明天,我就让盛丰关门。”
何茵果然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齐轩鼻笑,有一种吃定何茵的自信。
关兰拍了拍何茵的手:“没事的,相信云哥。”何茵深吸一气,点了点头。
齐轩终于皱眉,不由问道:“不知道,你们口中的云哥是谁?他,能救盛丰吗?”
关兰冷笑:“云哥是谁,你不配知道。”说完便牵着何茵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补了一句:“不要打我们家茵姑的主意,也不要色眯眯看着我,我们都是云哥的女人。”关兰知道他自信非凡,所以忍不住想要打击他。
何茵微窘,跟着关兰离去。
齐轩脸色大变,眼珠厉闪,看着两个绝色女人离去的身影,愤然一坐,心中燃起无边的妒火。
拿起手机按下号码,他一定要知道这个云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
林云此时就在三源集团的顶楼。
这个地方又一次触碰了他的回忆。
当神识看见何茵所在的小餐厅时,本能的升起一股闷气弥漫在心里。
曾几何时,未婚妻坐的那个位置,如今却是何茵。
忘却的记忆如洪水般波涛骇浪的浸满了脑海,那个小餐厅里,发生过最让他难以忘怀的耻辱。
.....
康宁市十年前就是一个酒吧闻名的城市。
林云是混混出身,靠的就是在酒吧看场子混生活。
23岁时,他人生发生了戏剧般的转折,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湖义气带来的后果。
一次偶然碰撞,他的手下跟齐家的三个子弟发生了冲突,当时大家都在酒精上头的状态,小小的冲突演变成了群架。
林云的一个手下当场被砍死。
而林云拼着重伤,也将三个齐家人砍的浑身是血,两个重伤,一个成了植物人。
林云的两个小弟很讲义气,在警察面前将锅给背了。
可齐家人不乐意,一定要将林云送进监狱。
齐家在当时就已经是康宁的龙头,没有悬念,林云一出院就被送进了牢子。
林雨晴的妈妈,也就是林云的未婚妻,独自一人到三源集团的总部求情。
找到了她的高中同学——齐天。
齐天在齐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一个电话,就让林云出来了,林云回去发现,家里只剩下五岁的林雨晴,他的未婚妻却不在。
多方打探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女人去求情,他才被放出来。
林云年少轻狂,极要面子,宁愿坐牢也不用女人来为他求情。
二话不说,当天傍晚就赶去三源集团。
去到时,林云就在那个小餐厅的门口,听见他的未婚妻和齐天正在打情骂俏。
冲了进去,看见衣衫半露的女人和一个发情的男人。
怒不可遏。
正要发作,却被赶来的保安给制住了,他发了疯狂吼。
女人只字不语,男人冷笑的让一群保安将他拖上天台。
就在眼前的这个天台。
十几个人围着,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女人神情冷漠的看着他,男人则抱着女人在他的面前一口一口的亲吻。
他朝天大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又何必放我出来。”
女人对他冷嘲:“我求齐天放你出来,是因为雨晴还小,毕竟也是我的骨肉。你既然出来了,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今后互不相欠,你自己离开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云霎时间明白,原来女人早就想离开自己,而这一次美其名曰的求情,是为了填覆她良心的不安,好跟他林云恩断义绝。
躺在地上的林云鼻笑自嘲,或许,这就是一个混混命中注定的悲哀。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拿什么留住这个女人?
男人上前踩着他的头,居高临下的告诉他:“滚吧。像只狗一样的活着,才能明白你我的差距。”
“女人不过是玩物,也许哪天我玩腻了,就甩了。”
“不过,却是不能让你去捡的。因为,我齐天丢弃的东西,也轮不到一只狗去舔。”
男人冷酷的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脸,似乎要让他知道,自己在点醒他。随后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林云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想要废了这个男人。
只不过,却被齐天无情的一脚,将他送出了天台。
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女人眼中的不忍,但女人始终没动,就这么看着他坠楼而去。
时至今日。
林云怔怔望着天台。
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一百年为一世,都已经过去百世了,一切都应该烟消云散才对,不是吗?
为何心中仍有刺痛的滋味,如此的难以消受?
恰逢此时,关兰的一句‘我们都是云哥的女人’传来耳边。
林云莫名一颤,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流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