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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华夏第一村(上)(1 / 1)

<>荤粥的伤一直治疗了好长时间,伤势还没痊愈,就要报仇。额力古就劝她等一等:“这一阵是夏天,沙漠太热走不了。放心,等你伤好,我们一步到位打进涿鹿。”

夏天过去,荤粥再也不肯等待。走之前,她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做战技术分析:“前一战吃亏了,亏就亏在被他们搅在一起,鞭子发挥不了作用。”指着那个女人,说:“她,就是因为鞭子缠住了自己,几乎送了一条命。轩辕的方法也就如此,以后就不灵了,再战时他还敢再向我们靠近吗?”

额力古说:“说的好,他这也就是一招之计,不可再用第二回。我想不出轩辕还能以什么手段,破解我们的法宝。”

“这就得把握好一个时间差,既不能早,也不能迟。额力古,你先要演算一下,对方走到多少步时,就开始挥鞭。不能给他们多走一步,记住。”

说话时,她看那女人神思恍惚的样子:“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病了?”

额力古阴阳怪气:“和她缠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杜康,没杀她。”问那个女子:“你是不是想那个男人了?”

“想又如何?我还在想,他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其他女人们就嘻笑:“那还用说,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呗,还叫你黄毛。哎,黄毛,你喜欢他吗?”

“黄毛”默默无言,向南方眺望着。

荤粥骄狂地说:“等打败了轩辕氏,天下是我们的,天下的男人也是我们的。”

一路寻来,这一天已近黄昏,远远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嗅着空气,有一种沉醉的感觉,人们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荤粥说:“什么味道,这么香?”

有人说:“今天是南来风,有香味的地方一定是涿鹿。”有人说:“或者是他们家正在煮饭呢,快走,去抢好吃的。”于是,就加快了步伐。

循味而来,首先看到了一座辉煌的建筑群。荤粥问额力古:“涿鹿你是来过的,是这个地方吗?”

“涿鹿我来过不止一回,怎么突然是一座城堡了呢?癞蛤蟆变天鹅,会不会又是轩辕施的什么诡计。”

荤粥笑话他:“你是一朝被蛇咬,永远怕草绳。就是为了抢这一座美丽的城池,这个仗打的也值。”

这个氏族习性野蛮,不待指挥,有人爬墙有人破门。

隶首设计的涿鹿古城,成正方形,有四个城门。自与荤粥氏战后,谨慎的风后,在四门都派了岗哨。荤粥氏这一回进的是北门,此刻守门的人喝醉了,睡倒在城门边。额力古拍着他的脑袋,叫:“喂,喂,你醒醒。”

他迷迷糊糊道:“再来一碗。”

额力古看他身上背着金刀,取了来自己背上:“我知道,这是风后派出来站岗的哨兵。天叫轩辕必败,跑到这儿来睡觉。”他不知道是喝醉酒,以为是睡觉。

叫人:“把他丢到河里睡去。”

两个男人一个捧头,一个抬脚,做甩的动作朝护城河里扔。哨兵还没清醒:“别晃了,我还要喝。”扑腾一声一个水花溅起。荤粥骂道:“这下让你喝个够。”

一场常规的战役,因为哨兵的失职,变成了突袭战。荤粥带领氏族向前冲锋,街道上几乎不见有人,原来这个时间是涿鹿人晚饭时。吃饭时喝酒,成了他们的惯例,已经吃完饭的就已经喝醉,正在吃的就正在喝醉。

所以,街道上看不到多少人。

荤粥氏为了复仇,看到人就打,甚至长鞭绕着人的脖子,一路拖着走,凄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她们奔向城市的中心建筑五行宫而来,这里居住着大鸿领导的士师,奋起抵抗。但对方有所准备,荤粥不给人以近身作战的机会,所有人在街道上分成两排,长鞭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就像洒水车。

城里大部分人都醉酒,大鸿是被人从地铺上扶起来的,竟然没有力气拉弓。风后问小伊耆:“因为你们负责侦探,我就没有派远哨。荤粥氏难道不是从这条路上来的?”

小伊耆骂道:“哪里!哨探的那个家伙,带着酒在路上吃,现在还不知醉倒哪里去了。城门口你不是派岗了吗?”

“恐怕全他妈的喝醉了。”

于是,黄帝下令士师掩护,全城人开始总撤退。但,涿鹿城里已经倒下了一片死伤者。

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到处弥漫着荤粥人闻到的酒香,她们顾不上去追杀,寻找香味的来源。五行宫旁边是杜康的酒坊,酒气熏天,就停下来不走。酒坊里,容成子为杜康定制的大酒缸,里面有新酿的好酒。有一个女人不管不顾外面的战争,采集了许多新鲜的荷叶,在酒坛上封缸。

荤粥没有杀她,问道:“这是什么水,这么香?”

女人告诉她:“这叫酒。”

“什么叫酒?”

“我们杜康酿造的神水,五谷之精。”

“杜康是谁?”

“黄帝说,他是轩辕氏的酒神。”

额力古说:“大首领,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和黄毛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那一次,还射了我一箭。”

“谁知道他这样一个人,还能造出这么好吃的酒。快,拿来我吃,吃饱喝足了再去消灭轩辕。”

额力古不放心:“蚩尤为了连续追击敌人,三过涿鹿而不停。我们首要的事是打仗,不能停留啊。”

荤粥不在意道:“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打呀。”

额力古也想喝,想了一下,说:“倒也是。”

她们没有喝过酒,不知道酒能醉人,以为和吃饭一样。酒坊里,新酿的酒热气腾腾,大家在杜康酒坊门前排着队,连吃带喝。一时间涿鹿城到处篝火,群魔乱舞,酒气冲天。

撤退到城外的黄帝深以为耻,自责道:“酒是一种享受,但也会丧身。骄兵必败,酒兵也必败。”

小伊耆知道是自己侦察上的失误,骂道:“那几个家伙,等他酒醒了,一定打死。”

大鸿也醒了,打着自己的头:“我保证,以后滴酒不沾。不杀尽这些魔鬼,一辈子不再吃酒。”

风后沉着地说:“她们现在不是魔鬼,是酒鬼。”

一语让黄帝冷静下来:“哦,风后,你说的对,酒能醉我们,也一样醉荤粥人。现在,她们是酒兵。”

小伊耆怀疑:“看我们醉成这样,她们还敢喝酒?”

风后说:“她们不懂得酒能醉人。”

大鸿急不可耐:“那就打呀,还等什么。”

一个回马枪,荤粥人大败亏输仓皇出逃。“黄毛”站在杜康的酒坊不走,四顾着,额力古说:“你疯了,他们会打死你的。”

女人一句话不说,额力古拉了她就跑。

黄帝说:“趁着她们酒还没醒,继续追击。”

荤粥人在前面跑,日日夜夜不敢停下来,不断的有人跑不动,落在队伍的后面。小伊耆是前锋,看到了就杀,还骂着:“叫你喜欢杀人!叫你喜欢杀人!”

一路上,陆陆续续丢下许多尸体。

又追到了那一片沙漠,风后说:“不能追了。”黄帝问为什么?他拿出一个水囊:“这是在她们死人身上发现,装水用的。荤粥人经常在沙漠里行走,事先准备好了需要喝的水,我们没有这个准备,进不得沙漠,否则会渴死的。”

“又叫她们躲过了一死。”

回到涿鹿以后,黄帝立即叫风后做水囊。大鸿问:“她们这一次已经损失惨重,还敢再来?”

黄帝说:“就是为了酒,也会不顾一切。”

风后说:“是的,酒的诱惑太大,对她们是这样,对我们也是这样。”叫大鸿:“从现在开始,封了杜康的酒坊,不允许任何人喝一口。特别是放哨的人!”

黄帝摇摇头,说:“不,朋友来了有好酒。”

风后问:“你还想再醉她们一回?不可能!醉酒已经让她们损失惨重,性命交关之下,不会只记吃,不记打。”

大鸿和小伊耆也说:“是的,她们再来也不敢喝。”

“敢喝还是不敢喝,取决于诱惑力够不够大。我就要用杜康造酒,醉死这一邦野蛮人。”

荤粥人果然又来了,这一次间隔的很短。

她们习惯走沙漠,躲过了轩辕氏的追击,躺在草地上歇着。荤粥意犹未尽:“好酒。”

额力古说:“这一次,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被打败。你说,我们还是回到漠北,永远的放弃了与轩辕的竞争?不甘心啊!我真的舍不得这种醇香甘甜的美酒。”

“我荤粥氏从来战无不胜,不是为了做至高无上的天下共主,就是为了酒,也要和轩辕氏一战。”

“先找个山洞歇一歇,醒醒酒再说。”

“我一时也不能等,现在就杀回去。”

“那必须下一个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喝酒。”

“就是,谁喝酒我就杀了谁。从这一次战斗可以看出,只要我们掌握了战机,不让他们近身就一定不会输。各位,等消灭了轩辕氏,我让你们一个个都睡在酒缸里。”

族人一片欢呼:“为了酒而战斗。”

把长鞭抽得风响。

又到涿鹿了,看城里城外不见一个人。她们依旧走的北门,但是,不仅城门口没有哨兵,就是街道上也没有人影,只有圈里六畜此起彼伏的叫声。

有人说:“难道他们都吓跑了?”

额力古说:“不,这是轩辕的空城计。”

荤粥问:“他要干什么?”

额力古分析着:“他留下一座空城,一定还想着等我们喝醉了,像上次那样,打一个措手不及。”

荤粥自负道:“我才不会再上他的当呢,额力古你负责监督,谁敢喝酒,就杀了他的头。”

“好的。不怕金刀金斧,就怕杜康造酒。”

额力古也学习风后,叫了四个人:“你们去四个城门口看着,一步不许离开,有人打来了就报告。”

这些人就说:“一路来没吃饭,饿了,吃了饭再去行不?”

额力古不同意:“不行,如果就在这时候敌人来了怎么办?你几个先去站岗,等一会再着人吃了饭换哨。记住了,不仅酒不能喝,这里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吃。”

四个人就去了。

荤粥夸赞他:“你就是我荤粥氏的智人,想得太周到了。不过,不要矫枉过正,草木皆兵,饭不吃岂不饿死了。”

额力古说:“我就是不放心。要吃,就吃我们自己带来的干粮,你们几个吃了去换岗。”

“没有干粮了,路上都吃光。”

额力古正没有主意,有人跑来说,城中心有一个大房子,里面有许多烤好的猪羊。荤粥说:“那就去吃呀,我也饿了。”

额力古急忙制止:“不能走那条路。”

荤粥大惑不解:“怎么了?”

“那是轩辕住的地方,叫五行宫,去五行宫必经杜康酒坊,酒会醉人。”

“你怕酒怕成这个样子?那好吧,咱们绕道走。”

五行宫里,火盆上吊着烤全羊,烤乳猪,还滚烫着呢,那香味比酒还浓郁。荤粥氏乐开了花:“一定是他们烤好以后来不及吃,看到我们就逃跑了。”

“吃吧,吃吧,为什么不吃。”

额力古疑神疑鬼,看人大吃大嚼,自己一动不动。有人就笑话他:“你真的被蛇咬了。吃肉也不是喝酒,怎么会醉?”

荤粥也劝他吃,他忍不住,就吃少少的。吃了一会,没发现有醉的感觉,就开始狼吞虎咽。

有吃的就想有喝的,尤其吃了大块的肉口干舌苦,特别屋里还有火炉,更烤得人想喝水。但是,这里没有水,连个润口的稀饭或者是汤都没有。就去找,墙跟有许多陶器,里面装满的是酒。

酒是禁止喝的,荤粥说了,谁喝就要杀头,人不敢,就忍着。烤猪羊的火炉还在烧,灼人,焦渴人。酒缸的坛口被打开,高温下香味四溢,一个人试探着:“我来闻一闻。”

趴在坛口上闻了许久,舍不得把头拿开。有人明知故问:“你闻出什么了,那里面是啥?”

这人就撒谎:“酸菜汤。”

后一个人就过来了:“吃了许多肉,口干,也来闻一闻菜汤。”说是闻一闻,趴上去就是一口。

接着就是第二个:“我也闻一闻。”

这样,就挡不住了,连荤粥也拿起了酒葫芦。额力古说:“大首领,不能喝呀。”

荤粥说:“真他妈的忍不住,不喝了,不喝了。”嘴说着,又是一瓢下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一个美丽的陷阱。

涿鹿人之前都撤退在城外,他们不知道荤粥氏此刻会不会喝酒。大鸿说:“要不要进去探一探?”

黄帝说:“不必要,凭她们的智慧,是不会有这个自制力的。再说,我们的计划也不在于她们喝酒还是不喝酒,只要进入了五行宫就行。”叫大鸿:“可以开始了。”

大鸿带人摸到城门口,悄悄地杀死了哨兵。冲到五行宫,从门和各个窗口,一起向里发射火箭。打女魃时火箭的引火物,是山虞发明的油桐木,这一次火箭的引火物,就是酒。

火箭射到了屋里的人,也射到了酒缸里的酒。酒遭了火就开始燃烧,一瞬间,里里外外都是火,连五行宫都烧了起来。风吹过,火仗风威,房顶轰隆一声倒塌下来,压死了许多人。跑出去的人,皮鞭已经被烧得净光,只剩一根小手柄,皮盾烧成了一团熟肉。

看熊熊大火中荤粥氏狼狈不堪的样子,杜康开心的大笑。他喜欢射箭,发明酒以后,黄帝任命他为酒正,不再属于战士。这时看到士师杀敌,他也技痒,想张弓搭箭。酒在火里燃烧爆炸,火势连绵引发附近房屋:“不好,酒是最怕火的,不要引火烧身连着了我的酒坊。烧光了曲蘖,我以后就造不成酒了呀。”

说到这里,就去自己的酒坊。

小伊耆说:“不能去呀,满城都是逃跑的荤粥人,碰上她们你会没命的。”

杜康很坚决:“宁可把命丢了,也不能烧毁了我的酒母。”就去了自己的作坊,把曲蘖装在箩筐里背在身上,刚出门要走,迎头碰上了“黄毛”。

女人可能是专门来寻找他的,手中既没有皮鞭,也没有皮盾,一往深情的望着他。杜康就停下了脚步:“黄毛是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快跑呀,人来会打死你的。”

女人没有说话,迎上来,两个抱在一起。杜康说:“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时候想的是什么,正在这时,逃跑中的荤粥人来到了。因为逃跑,这时候走的是近道,杜康酒坊门前。“黄毛”的出现,耽误了杜康撤离的时间,两个人被喜欢逃跑的额力古看见了。额力古走在前面,这时欣喜若狂,大叫一声:“你,杜康!嘿,大首领,天上掉馅饼了呀。”

抓着杜康又摇又晃,杜康和那个女人就松开了。

荤粥不懂:“哪里来的馅饼?”

“他就是酒,就是我们喜欢喝的美酒。”

荤粥还没听懂:“什么意思?”

额力古说:“有一个人叫有易,他说轩辕是天生圣人,我也这样认为。我想,我们不是轩辕的对手,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担心这个地方以后再也来不了,就是舍不下这酒。酒怎么做,我们不会,有了他,就可以永远有酒喝。”

荤粥这才明白额力古的意思:“你不要灰心丧气,我们的失败是因为酒,而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谁也动摇不了我与轩辕争帝的雄心,还要卷土重来的。”

“你是以后的事,先抓了杜康,让他造酒。这样,我们自己有酒,就不会再受他们的诱惑。”

荤粥相信了,问:“你是杜康吗,酒就是你造的?”

杜康说:“就是,就是!你要干什么,想吃酒吗?”

“额力古说的没错,你就是酒。”

额力古着急:“没时间说话,人追来了,快跑。”扛起杜康就跑。杜康还喊:“别丢了我的酒母。”。

额力古一边跑,一边说:“你就是酒母。”

荤粥人是一个流浪的氏族,长年累月驰骋纵横于大草原,行走的速度比一般人快。黄帝这一次带领的,是轩辕氏和小伊耆氏最精锐的年轻人,相当于两支突击队,战技术都强。就这样也跑不过她们,一直穷追,又追到了沙漠。

大鸿告诉黄帝:“不好,杜康因为到自己的酒坊保护酒母,被荤粥人抢去了。”

黄帝说:“不是为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就是为了杜康,也要彻底消灭这一群北方狼。除恶务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士师异口同声:“追到天涯海角。”

这就是《史记》所载:“帝又北逐荤粥。诸侯有不从者,帝皆率而征之,凡五十二战,天下大定。”说的是就在炎帝战败后不久,北方荤粥又打到涿鹿。黄帝追逐到笔架山下,传说他这一次作战全部使用了兵法。如分别以赤、白、青、黄为旗帜号令,按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布兵,白天以令旗为号,夜间点彩灯发令。轮番上阵,一鼓作气打败了荤粥。

中国有许多个地方叫笔架山,如辽宁锦州,广东深圳,安徽芜湖等。这里,轩辕黄帝三逐荤粥,这一次一直把荤粥氏追逐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也是传说中的笔架山,它是阴山的一部。

看沙漠没有阻挡住追兵,还步步紧逼,荤粥氏有点发慌。她们引以为豪的两件法宝,皮鞭和皮盾基本上烧光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跑。荤粥有伤,短时间内没有复原,一路奔跑伤势复发,只好一边走一边歇。这就影响了逃跑的速度,给士师留下行踪。看这里都是山丘地带,额力古说:“这下不怕了,这个地方山洞多,好躲藏。”

荤粥也舒了一口气,刚躺下来歇一会儿,突然伤口炸开了,鲜血淋漓。额力古说:“我参加过涿鹿大战,神农氏炎帝发明草药,其中当归和枣树皮,能够治疗外伤。我的皮囊里一直准备着,来,我给你治治。”

给荤粥涂伤时,有人站在山顶上望:“他们又追上来了。”

荤粥只有说:“再跑。”

刚站起身来,突然间面红脑涨,不能呼吸。可能是剧烈的奔跑,又一下子停了下来,心脑血管引起了病变。没有办法抢救,不到一顿饭时间就死了。

怕追兵来,大家跑不了,额力古来不及挖坑,就把她的尸体藏在一个山洞里。让人去背一些石头来,说:“不要让轩辕发现了,就让她在这里安息吧。”

一部分石头掩埋了荤粥,一部分把山洞层层叠叠堵实。送葬人随手把自己携带的物品,胡乱丢在洞里,为陪葬品。然后,带着杜康和其余人继续往北方逃跑,消失在群山之中。

士师追逐到这里,小伊耆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一个被烧得不成模样的荤粥人。他交代说:“荤粥大首领已经死了,被额力古把尸体藏在一个山洞里。”问山洞在什么地方,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有伤,没去参加埋葬。”

小伊耆看他的皮囊里,装的不是水,都是酒。踢了他一脚:“去你妈的,叫你喝,喝死你。”

爬上山顶看,山岭相连,已经不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告诉黄帝这个情况,说:“荤粥死了,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醉死的,被她们丢到一个山洞里。这里山洞太多,找不到,其他人东奔东,西奔西,如鸟兽散。”

风后说:“荤粥死了,树倒猢狲散,以后对邦国再也构不成威胁。就是不知道我们的酒神杜康,哪里去了?”

小伊耆说:“她们把杜康抢去,是为了给自己造酒,不会伤害了他。”

黄帝说:“要是能帮助天下人造酒,也是一个好事。”

大鸿说:“说起来真有意思,那一次,他和一个荤粥女子被鞭子缠在一起,一时分不开。这一回,是永远的被这个女人缠去了,一辈分不开,也叫缘分吧!”

《考古中国》考证,杜康的确是黄帝时代的人,是中国造酒之始祖,只是他的身世,以后就不得而知。今天的陕西省和河南省都有杜康的坟墓,其实都是纪念冢。

这就是锡林郭勒太仆寺旗发现的这一具木乃伊,她就是《史记》中所说的荤粥。

她是一个女人。

至于为什么数千年死而不朽,根据医学界的观点,是身边堆积了许多云母石的缘故。云母,又名云珠、云华、云英、云液、云砂、磷石,产于山中深谷处,是一种广泛应用的工业材料。同时它还有特殊的药用价值,特别其中有一种功能,就是主治人体肌肉麻木,像死人一样无感觉的那种病症。由于这种药效的因素,加之山洞密封干燥,才使得荤粥的尸体保存下来。

墓葬中使用云母使尸体不朽,史料也有记载。《西京杂记》载:汉景帝之子广川王刘去疾,发掘魏王子且渠墓。“石床下悉是云母。床上两尸一男一女,肌肤颜色如生人。”春秋战国晋幽公墓,墓门打开,“拨云母深尺许,得百余尸。纵横相枕,皆不朽。衣服形色,不异生人。”《搜神记》十五卷引自《三国志?吴志》:“吴孙休时,戍将于广陵发一大冢。破其棺,棺中有人,发已斑白,衣冠鲜明,面体如生人。棺中云母,厚尺许。”

1994年,湖北省沙洋县纪山古墓群“郭家岗一号墓”被盗。墓中一具女性尸体,属战国时期,距今已有2300余年。该尸没有腐烂,肌肤有弹性,四肢仍能弯曲。认为是迄今我国所发现外形、皮肤、骨骼均保存完整的,最早的“中国第一古尸”。

《考古中国》考据,荤粥的尸体才是中国第一古尸,只是因为她的尸体没有被保存而已。

司马贞《史记索隐》注释《史记?匈奴列传》,认为荤粥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是一个氏族的名称。“匈奴之别名也。唐虞以上曰山戎,亦曰熏粥,夏曰淳维,殷曰鬼方,周曰猃狁,汉曰匈奴。”蒙古族学者陶克涛著《毡乡春秋?匈奴篇》,论蚩尤是匈奴在传说时代的称号。被黄帝北逐的荤粥,当是蚩尤部落遗裔。

1956年,由宝昌县与太仆寺左旗合并,设太仆寺旗。原县志载,汉代之前为匈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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