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梓涵想了想,疑惑道:“可不是还有南宫无奇吗?”
兰陵彦道:“是还有南宫无奇的存在。可这毕竟是少数人才知道的事情。若不是我身份特殊,我也不会想到无量山上的南宫无奇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那些人也应该不知道南宫无奇的身份。”
宛梓涵道:“听说春雪的母亲生前做了不少坏事,想必别人也不过是为了寻仇而来的吧。哎……”
宛梓涵的叹息在兰陵彦的心里长长久久的无法散去。
其实兰陵彦没有告诉宛梓涵,那些人都是灵王的人。而灵王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阻拦春雪的母亲复活,他们是为了阻拦兰陵彦利用春雪的母亲复活的这个契机得到天残花。
没有天残花,宛梓涵就必死无疑。而没有宛梓涵,朗照皇帝也就没有后人,灵王想要继承皇位,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可有了宛梓涵,一切都不一样了。
朗照国以前也有过女帝,所以如今,灵王才有些抓狂了。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宛梓涵回去朗照国,最好是让宛梓涵在外头就死掉了。他是如今朗照国里最有能力和实力继承皇位的人,这就快要到手的皇位,他哪里有那么容易放弃。
兰陵彦熟知宛梓涵的性格,若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只怕她会自责的难以附加。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让她以为是春雪母亲的仇家做下的事情好了。横竖,这些事情也不会有谁去查证。
等宛梓涵知道真相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个时候就算宛梓涵要怪兰陵彦,兰陵彦也是无话可说。
如此打定了主意,兰陵彦就更加不会告诉宛梓涵真相了。至少,现在是绝对不会的。
宛梓涵看了看春雪,由衷的道:“当真希望春雪会快点儿好起来。瞧着她每日里都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我心里当真是难过的紧。”
兰陵彦的眸光闪动了下,道:“春雪这边的情况基本上就这样稳定下来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她如今占着你的房间。你若是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让笨笨和呆呆将她挪过去。”
宛梓涵摇头道:“这也没有什么的,她在这边睡,我去她房间睡,那也是一样的。我和春雪之间,早就已经没有分什么彼此的了。”
兰陵彦苦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多注意些。那呆呆,虽然说她嘴巴上是已经将这些事情都放下了。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要多留心。”
宛梓涵点头道:“放心吧。这几日除了休息的时间,别的时间我都会留在这里照顾春雪的。”
兰陵彦有些愧疚的看着宛梓涵道:“这些都应该是我做的事情,如今却是要劳烦涵儿你来为我操劳。当真是有些委屈你了,不过涵儿你放心……”
兰陵彦的承诺还没有说出口,宛梓涵便笑道:“兰先生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见外了吗?春雪是我妹妹,我对她好,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你这样说,置我于何地呢?”
兰陵彦的眸子中有很明显的裂痕,宛梓涵明知道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便是对她的承诺,却还是这样坚定而直接的打断了他的承诺。
或许,在宛梓涵的心里,有些话,不说出来,永远比说出来强很多。不说出来,还可以假装不知道,可是说出来了,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去面对。
兰陵彦的心思,宛梓涵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也同样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与其让兰陵彦这样费心费力的惦记着,还不如让他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如此,对大家,都好。
兰陵彦苦笑,那藏在心底很久的柔情蜜意,再也无法说出口,只能苦涩的笑道:“那你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嘴里虽然能倔强的逞强,可是眼眸中的落寞却是挥之不去。
宛梓涵敛了敛神情,猛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当真是尴尬的紧,有些不自然的起身,勉强笑道:“我去瞧瞧笨笨和呆呆两个人熬的药,如今怎么样了?”
兰陵彦一把压住了宛梓涵的肩膀,眼眸中的温柔浓厚的快要滴出水来,凝视着宛梓涵看了半天,道:“涵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如今小厨房中只怕是支起了两个药罐子,那味道,怕是有些难闻。你还是不要去了。再加上外头也有些冷,还是屋子里暖和。”
愣愣的看了看兰陵彦,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也罢,如今春雪这里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你议事厅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做完,你出去交代两个丫头一声,就赶紧回去忙吧。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你的正事,只怕有些得不偿失。”
兰陵彦苦笑,宛梓涵并不知道,兰陵彦如今最大的正事就是为宛梓涵解毒。而为宛梓涵解毒最重要的人便是春雪。虽说南宫无奇也主动说愿意代替春雪。可多一个保障,终归是有备无患。
不过既然宛梓涵都已经开口了,兰陵彦就不会不听她的,只是笑了笑,便道:“既然涵儿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去忙去了。对了。这院子内外的守卫我都已经换过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他们去做,他们都是绝对可靠的人。”
宛梓涵点了点头,笑道:“多谢你费心了。”
兰陵彦苦笑道:“涵儿,你要知道,我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你的一句多谢。”
宛梓涵皱眉,道:“如果不是为了这句谢谢,那你还想要什么?我能给得起的,也就是这句多谢了。”
兰陵彦的眸光黯淡了一下,随即道:“我先出去了,有事情,你就叫守卫们找我。他们自然有找得到我的办法。”
说完,不等宛梓涵反应,兰陵彦就好像是逃一样的逃出了宛梓涵的闺房。他生怕宛梓涵嘴里再说出什么伤害他,拒绝他的事情。兰陵彦是虽说是男儿身,可到底还是经不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