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在皇宫里受到的那些委屈,今儿个这个实在是小菜一碟。宛梓涵的心,逐渐的在被夜双楠温暖。
“涵儿,你笑什么?莫非本王说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夜双楠在宛梓涵面前总是有些底气不足,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眼下在宛梓涵的心目中还没有什么分量吧。
宛梓涵再度微笑了,轻声道:“王爷没有说错什么,王爷对妾身极好。妾身很感激王爷对妾身的信任。可是如果妾身告诉王爷,那红花的粉末就是妾身放进去的,妾身很讨厌龚一柳呢?”
夜双楠的瞳孔缩了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宛梓涵那有些认真的脸色,随即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本王不会相信的,本王的涵儿从来都是天真善良,定然不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涵儿你可以讨厌龚一柳,因为本王也不是很喜欢她。可是涵儿,龚一柳的肚子里是本王的骨血。”
夜双楠的话让宛梓涵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了一下,随即将他扣在自己腰部的手轻轻的拿开了,淡然道:“其实王爷还是很了解妾身的,妾身不屑做这样的事情。王爷也不必强调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妾身从来没有怀疑过。”
宛梓涵说着,便径直带着慕湮等人回去了。双儿和喜儿则是对着夜双楠福了一福,才匆忙的跟了上去。
夜双楠站在原地,看着宛梓涵孤傲的背影,苦笑。
他的涵儿,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这样一副高傲的模样,即便是为自己辩解,也是用这样一种过激的方式。他承认,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是有过怀疑。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她了不是吗?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最后相信她了,不是吗。
夜双楠不明白,宛梓涵的心里究竟都在想着些什么。
一个梳着双环的小丫头匆忙的从柳园中跑了出来,看见夜双楠便匆忙道:“王爷,龚王妃晕过去了,王爷赶紧去瞧瞧吧。”
夜双楠心里一惊,便是脚下生风的赶了过去。不管龚一柳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
今日王府发生的事情定然会让太后知晓,太后此前就对宛梓涵有些意见。太后一定会觉得是宛梓涵兽性大发,害了龚一柳的孩子。就算是为了保住宛梓涵,龚一柳的孩子也必须要保住。
一走进柳园就听见一阵哀哀欲绝的哭声,那是尚且留在柳园中没有走的那些侍妾们在惊天动地。那些侍妾原本就已经将宛梓涵划分到了敌对的阵营中,眼下自然是要帮着龚一柳把声势弄得越发的浩大一些才比较的好。
今日的事情,一些耳聪目明之辈自然也是能够猜出其中的一些诀窍的。不过这些诀窍,既然夜双楠都不会点破,那他们自然也是不会点破的。索性大家就一起演戏,看看究竟谁才能笑到最后。横竖她们这些侍妾门再怎么都是炮灰。
投靠宛梓涵看起来显然不是很明智,那宛王妃瞧着性子便是清冷的,连到手的后院管理之权都能够拱手让出去,看着便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而好生巴结着这个龚王妃,至少她手里还有管家权,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世子。
再不济,她的身后还有尚书府,而宛梓涵却是孑身一人。
夜双楠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围着龚一柳哭的哀哀欲绝的女人们,呵斥道:“哭什么,都给本王滚回自己的院子。今日这柳园中发生的事情,谁敢泄露出去半句,本王便灭了她的九族。”
一些失窃门惊魂未定的看着夜双楠,似乎不相信他口中的暴戾的言辞。
夜双楠却是眼睛一瞪,道:“怎么?觉得本王办不到是不是。都赶紧滚!”
这些侍妾们,大多数都是底下的官员们孝敬的,目的便是攀上宣王府这棵大树。当时夜双楠却是不嫌女人多,如今倒是觉得女人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自己身边仓皇而过,夜双楠的脸色就又是一阵嫌恶。心里想着这群女人,怎么能够如此的让人讨厌。
看着躺在地上的龚一柳,夜双楠的脸色更是难看。一脚将跪在她身边的香姨娘踢开,把龚一柳抱了起来,竭力忍住了想要将她扔下的,放在了床上。
“王爷,是否要请太医?”香姨娘虽然吃了一脚,却是不敢怠慢,连忙凑上来急着出谋划策。
夜双楠抬眼看了看她,她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了,眼睛里的慌乱越发的加深了夜双楠的肯定。
“你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如今这后院可是你在管着了,大小事都要格外的用心。本王不希望后院的管家权落到一个被人操控的女人手里。你要有主见才好,不能被别人拿着当枪使唤。”夜双楠看着香姨娘脸上那个被脂粉掩盖了都能够看得出来的五指印,淡淡的道。
虽然是这样色厉内荏的提醒,可听在香姨娘的耳朵里却是赤果果的关怀。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道:“妾身定然不负所托。”
夜双楠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下去吧。”
香姨娘这才噙着一抹笑容下去了,在她的衣袖里,藏着一盒并没有用过的散瘀膏。
听着香姨娘将门关上的声音,夜双楠才道:“起来吧,这里除了本王和你,已经没有别人了。”
躺在床上的龚一柳眼睫毛动了动,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夜双楠来火了,起身便道:“你若是不起来,那本王可走了。”
龚一柳这才有些慌乱的睁开了眼睛,一把就拉住了夜双楠的衣襟,眼眸含泪,楚楚可怜,任谁,也不舍得苛责于她。
“王爷,妾身知错。可是妾身若是不如此,王爷只怕不会管妾身的死活。”瞧着夜双楠终于是留了下来,龚一柳的手也逐渐放开了,交叠在胸前,十个手指头轻轻的搅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