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一人立刻将花满楼接过手,动作粗鲁的抱着她就往宫城下走。
无愁见他们都走下去了,挟持着夏景榕也往宫门城下走,待彻底觉得安全了,才松开他飞快小声的道了声谢,朝慕夜华那边儿去。
慕夜华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满楼心跳也越来越剧烈,可以的,莲华一定可以的!
两名暗卫走近慕夜华,一人拿刀架住他的脖子,并用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人则将满楼放在地上,随后便押着慕夜华往回走,满楼无力的伏在冰冷的地上发不出声音,眼泪却缓缓从眼角流出,师兄,不要啊,不要这样,不要……
慕夜华不忍去看满楼那张惨白如纸,充满恳求的脸,头也不回的跟着二人走了,他可以看见迎面走来,刚从宫门城墙上下来的无愁,唇角缓缓半勾起,无愁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就在这无人察觉的时候一只箭羽毫无预兆的划破夜空朝还在兴奋的夏振宁胸口射去。
“咻~嗤~”箭只扎进**的声音,夏振宁嘴角还挂着笑,来不及反应便缓缓倒了下去,且他中箭的胸口肌肤正迅速溶解腐烂。
“父皇!”夏景榕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想抱住夏振宁滑倒的身子,却被另两名夏振宁的暗卫制止了,“太子万万不可,皇上已死,且那支箭上……”
只这么一瞬的电光火石间,夏振宁便死了,而就在同时,慕夜华也挣脱了暗卫的压制,与无愁一人对付一个,并很快的夺取了对方的刀手段利落的在他们的喉间割开了一个口子。
无愁不禁露出笑容,“将军,我就知道其中有诈。”
慕夜华挑了挑眉,“这是夸我?姑且算是,其余人交给你们处置。”言罢立刻转身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朝满楼方向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夏景榕拼命挣扎着想去夏振宁身边,满眼都是痛苦,一切都变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父皇怎么了,夜华怎么了,满楼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夏景榕心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苦涩的味道缓缓滑进嘴角,眼泪么?怎么会流泪?我怎么了?父皇……我怎么了……
两名暗卫无奈,如今皇上已死,他们的希望便是夏景榕了,二人动作一气呵成,将夏景榕打晕带走离开了远处,而当原本本该出城的莫言和扬子天带着所有人重新回到德胜门前,无主的禁卫军纷纷放下兵器举手投降,一切对于慕夜华这边来说似乎是圆满落幕了,然而……
慕夜华正往满楼哪里走去,带着微笑,但一直箭羽却忽然出现,直直飞向倒在地上花满楼的胸口,那一刻,骤然加速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瞬间空白的无法思考的大脑,那种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恐惧,直到很多年后,慕夜华仍然记忆犹新,一如昨天那般让他心惊。
在毫不犹豫扑向满楼时,慕夜华听见很多人再叫他的名字,其中也有她的……
经过哪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焰国少年将军慕夜华原来是十一年前李淮李将军的大公子,三月中旬他逼宫造反,为其父报仇洗刷冤屈,混战中夏振宁,慕夜华亡,太子夏景榕失踪,但江山不可一日无君王,如今太子下落不明,而先皇所留下的子嗣中最有能力,可继承此位的也只有逍遥王,先皇的第八皇子,夏景城继位,夏景城得到众大臣的极力认可和推荐,并得到叶丞相的扶持,可谓是一路下来通畅无比。
在做完先皇隆重的丧事祈祷后,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月后了,皇宫这才渐渐恢复以往景象,而紧接而来的并是登基仪式,紧锣密鼓的忙了差不多二个月时间,焰国才算稳定下来,接下来便宣布了夏景城立后之事,不用多想,能坐上皇后之位的一定是叶丞相独女叶芊芊,但因种种原因此事被推后安排,眼下对于夏景城最重要的事便是云国。
焰国八四年。
新皇登基,以云国干扰焰国内政,虐待羞辱焰国和亲二公主为由发动战争,带兵迎战出击的是夏景城最信任的一名将领,虽声望不及当年的慕夜华,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领帅,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二年左右,由于一直得不到突破性的胜利,双方在考虑继续打持久战也不过是消耗国库,最后双方一同派出使者和谈了,并签订协议,十年内不得侵犯两国边界以内,并要求送还焰国二年前和亲出嫁,最后病死云国的二公主遗体回本国。
这样,两国的烽火交战算是告一段落了,在养息几月后,焰国并举行了隆重的封后仪式,有一年后,叶丞相因贪污受贿,勾结党羽,企图推翻新皇逼宫造反而被打入大牢,秋后问斩,而新后则因她爹叶丞相牵连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又是一年冬天,四年前那个偏偏少年魅惑之姿犹存,不同的是,时间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四年前的他潇洒魅惑,手段狠毒,而四年后的他依旧魅惑不减,不同的是那双曾经含笑戏谑的双眸所陈定下来只有睿智精明和成熟,相比于四年前,他内敛了不少,这或许就是一个想爬的更高站得更远的人的代价。
夏景城站在花开院前迟迟没动,任鹅毛大雪飘在他的身上,花开院里并无其他侍女侍卫,均被他刚刚遣走了,他抬起脚一步步走进洒了一地雪花的地面,印下自己一步步的脚印,犹如昭示着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夏景城身着深紫色便装,他站在门前听着里面一女子的嬉笑声,和一孩童稚嫩的咯咯声,气氛似乎很是融洽欢快,唇角不由慢慢勾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会笑的,只是没有给我看罢了。
他伸手推开门,里面的嬉笑声如他所想那般戛然而止,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原本正抱着凳子不撒手,看见忽然有人来了立刻松开了手躲到女子的身后不安的盯着他看,口中奶声奶气的唤了声,“娘……这个叔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