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公一拱手,笑眯眯的回道,“毕竟是皇上您的儿子,自然是会像皇上您啊,奴才可是一直相信皇上的眼光的,您选的太子,岂有无用之才?恕奴才用一句粗俗点的话来说,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更何况是天子之龙儿?那必然是个翱翔九天之外的龙。”
“你呀,就知道给朕说好听的。”夏振宁眉眼微弯,心情愉悦,华公公闻言连忙道‘实话实说’,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很是感慨,“转眼间,朕也老了。”
华公公瞥了眼自己肩上的白发,微瞌双眼摇了摇头,“皇上,您可没老,是奴才老了……”自己的确老了,不知不觉他都陪了皇上几十余载了。
走出御书房的夏景榕嘴角带着如释重负,却含着隐隐担忧的浅笑,刚走出殿门口,碰巧的是他和慕夜华又迎面碰到了,见到慕夜华夏景榕脸上表情一僵,笑容也慢慢敛去,心下大概也猜出了他怎么去而复返,停下脚步,他抿了抿唇,道,“夜华,你是……来求东西的?”
慕夜华在看见夏景榕的那一刻脸上表情就绷得更紧了,袖中的双手也早已握成拳头,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看来,太子殿下已经求到了,就算夜华在去求,也没有第二株了。”
夏景榕表情讪讪,“刚刚没及时和你说,实在是我之失误,因为太担心着急了,也没考虑那么多,不过你放心,满楼会没事的,父皇已答应给我冰花麟叶了。”
夏景榕那句‘父皇已答应给我冰花麟叶了’,无疑另一层意思是在说满楼既将变成皇室中人,成为他的太子妃了,即使夏景榕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事实如此,且慕夜华便就是这样理解的。
“不敢,既然如此,那夜华就先告退了。”慕夜华说完便不再停留的走了,夏景榕看着他的背影只复杂的沉了沉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感到不悦,相反心中反而觉得有些愧对于他,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放手!
第二天一早,夏景榕早早便起来了,上完早朝后直接回了东宫等着华公公前来,不消片刻,华公公便带着一个小太监走进了夏景榕所居住的东宫大门,夏景榕下了朝就没回自己宫殿,便焦急的在这门前等着,华公公看见夏景榕也不意外,满面慈祥笑意的走上前带着小太监行礼,“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自知礼仪不可废,且对象还是夏振宁身边的华公公,即使再着急也只好耐心性子的等华公公参拜完,这才道,“华公公不必多礼,冰花麟叶……”
华公公了然颔首,伸手朝后,他身后的小太监立刻毕恭毕敬的将自己手上的小黑铁盒子递到了华公公手上,华公公在转递给了夏景榕,夏景榕连忙接过,掠过于清伸出要接的手,这时华公公才道,“殿下,这冰花麟叶一直被放在地下密室的冰窟所保存,如若不是那些寒冰,只怕也保存不了这么久,这个铁盒也是经过特殊处理锻造的,除非待一切准备就绪,不然切不可将盒子打开,冰花麟叶离开这铁盒子半盏茶时间就会立刻凋零失效,殿下慎重。”
“多谢华公公了,如此我就先走一步。”点头应着,夏景榕握着手上的铁盒忍不住笑了出来,言罢便立刻走出了东宫大门,于清眉头一直紧皱着,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连忙跟上,唯站在远处的华公公看着夏景榕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的小太监年约十四五岁,见华公公望着太子殿下背影笑,他有些不解,“公公,您笑什么啊?奴才怎么不明白?”
华公公瞥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有感触,“哎,高兴啊!”
小太监仍是不解,还想问,但华公公已抬脚走出了东宫,朝乾坤殿而去复命,他只好立刻小跑几步追上,也乖乖闭了嘴。
夏景榕出了东宫上了一早就备好的马车,由于清驾马直朝望月楼而去,他没发现宫门口有一抹紫色身影一直目送着他们的马车远去,久久没有离开,直到守宫门的侍卫流着冷汗唤了声‘王爷’,他才勾起一抹邪笑,一双桃花眼明明在笑,却放射出幽冷的寒光,冷哼一声拂袖上了一旁华丽的马车,马车缓缓走动,坐在车里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只听他道,“让毒姬晚上来见本王!”声音透着浓浓不悦。
看似无人的周围一声冰冷的‘是’响起,伴随着一阵细微衣衫摩擦声响起,一道瓷器破裂声也随即响起,而后周围恢复了平静,一切如常,夏景城松开了手,手心被捏的粉碎的酒杯碎屑纷纷扬扬飘落在精美的软垫上,和他的衣角上,而他一贯挂着邪笑魅惑表情的妖孽俊脸已失了笑容,剩下的只是阴沉。
等夏景榕到了望月楼,宛如已等候多时,听夏景榕说带来了冰花麟叶她激动地喜极而泣,连连道谢,反而让夏景榕微感尴尬,他显得很没自信,道,“赵御医想必你也知道,这冰花麟叶只能皇室人才能服用,所以……满楼会成为我的太子妃,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她,若是满楼醒来埋怨我,不愿嫁我,也请你多劝劝她,这也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了。”
宛如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太子你说哪里话,我也知冰花麟叶难求,如今太子不仅带来了,还因为此事要娶姑娘立妃,你这也是为了救姑娘,相信姑娘也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但愿吧……”晦涩一笑夏景榕将铁盒交给了宛如,并将华公公说的告诉了她,宛如微微一笑颔首接过,“太子请放心,有了这个民女定能将姑娘治好救醒,那……太子且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吧,多有不便望太子见谅理解。”
夏景榕自然是点头答好,毕竟男女有别,便带着昨天从这里回去后就一直一脸寒着脸的于清走出了房间,于清关上门,仍难平心中不甘,“主子,你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就定下了太子妃人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