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这样?”这才满楼算是明白了,不由重重吐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这要是……不过幸好幸好,但是你刚刚哭什么啊?把我吓得够呛。”
“我那是激动的,不知觉的就流下来了,嘿嘿。”抹了一把眼泪宛如一阵不好意思了起来,但是比起这个,她的药终于是成功了!这让她的心仍是澎湃不已。
张清整个人几乎都要瘫坐在地上了,却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苍天有眼啊!我平阳城的百姓是有救了,有救了啊!”
满楼和宛如看着情绪激动难抑的张清忍不住相视一笑,心也跟着轻松了不少,这一晚上算是没有白忙活,眼下天也逐渐亮了,确定了患者的病况均稳定了下来,满楼便和宛如准备会张清府上小睡一会,走到昌德馆门口满楼这时才发现慕夜华竟然不见了,刚刚太忙她也没注意,眼下却不见慕夜华让她担心起来,见满楼左看右看宛如忍不住的取笑道,“再找谁啊?是不是慕将军?”
“是啊,师兄他去哪儿了?刚刚太忙也一直没注意,现在想想好像整个晚上也没怎么见着他。”懊恼的左顾右看满楼完全没注意到宛如的神情。
“慕将军拿着剩下的药丸好像去别处给患者送药去了,他还叫我告诉你,忙完了就先回去休息,救治这事也不是急于一时,便解决了。”
“啊?他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皱了皱眉满楼道,“那,那我们先回去吧,搞不好他也已经去了张大人府上了。”看了看黑漆漆的街道强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满楼对张清道,“张大人,我们一起回你的府上吧。”
“哎,好,那下官来给两位带路。”张清走在前面提着一盏灯。
回到知县府询问了一下管家,满楼这才知慕夜华竟还没回来,心中不由有些和担心,想出去找找,可宛如却不许她出去,说他自己自有分寸。
而等满楼沐浴后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的忙碌也早使她疲惫不堪,是以刚躺下床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沉沉的睡了去,眼皮似镶了铅一般渐渐合在了一起,因心中还牵挂这慕夜华,是以连睡着后梦中还见到了他。
这觉一睡满楼就睡到了午时六刻才醒,等她们起床了,花少允和雨瞳也早已起来了,而宛如比她们起的更早,梳洗完后宛如交代着满楼今天白天需要做的事,准备自己在府上配药,可想想还是不放心,便作罢了,然后叫张清找来几个平阳城没有染上瘟疫,医术比较不错的大夫来了。
她手把手认真仔细一遍遍告诉着他们配置安宫牛黄丸的步骤和方法,并且一在警告不许浪费私藏麝香,因麝香贩卖的价格也十分高,宛如不得不提前给他们打好招呼说好,而人手也不够去看着他们,便出言事先警告了他们。
趁宛如在教那些大夫时,满楼拉着花少允小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师兄?”
花少允面露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在前厅喝茶,要不我带你去?”
“喝茶?”点点头满楼道,“算了,等会我们还要出去再去看看其他的患者,就随他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能来帮什么忙,真搞不懂皇上干什么派一个武将来这里。”
“这应该自然也有皇上的用意,亦或者慕将军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呢?”笑了笑花少允说着便走了开,留下满楼一脸莫名的站在原地。
在次来到昌德馆,昨夜那些染了疫病的病人明显的气色好了很多,有人看见满楼他们来了高兴的就要站起来道谢,却被衙役们及时拦住了,扶着他们躺下后满楼看向宛如冲她一笑,这才道,“各位,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想对我们说感激的话,但是真的不用,看到你们没事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当然如果真的要谢的话就谢她吧。”
伸手搂住面露赫然的宛如,满楼一脸高兴,“是她救了大家,这次完全是多亏了我们的宛如姑娘研究了好几年的药丸,和她博学的医术知识,没有她我们仍是无能为力,所以大家真的要谢的话就谢她,不过大家可不要动哦,只要躺着便好,宛如姑娘她会感受到大家感激的心情的。”
“谢谢姑娘啊,真是太感谢你救了我们。”
“是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我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满楼刚一说完,接着接二连三,高低起伏激动的道谢声便不绝于耳,宛如的心情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她伸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道,“大家也不要谢我,其实看见大家没事这就是大家对我最好的感谢,作为一名医者,看见被自己拯救下的生命那种激动是无法言语的,所以请你们一定要早日康复,让平阳城恢复到从前的繁华。”
“我们一定会的!”
整齐的声音响彻整个昌德馆,平阳城的百姓们扬起向往可亲的憨厚笑脸,看着满楼宛如他们心中流淌着止不住的感恩之情,一位大汉忽见张清就在她们身后默默高兴着,他道,“张大人,也要多多感谢你对我们这么照顾,一般人那会像你们这样,不怕被传染的照顾接近我们,我们平阳城的百姓都为自己是平阳城的人而感到高兴,更为有这样的大人而感到骄傲,谢谢大人您的关照,在此请各位还要受我们一拜。”
那大汉说完后纷纷有人附和着就俯身一拜,满楼她们也来不及阻止,就这样生生的被他们给拜了一拜。
张清上前一步扶起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道,“大家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我在平阳城做官,便就是你们的父母官,我便是你们的依靠,我又怎会舍弃你们呢?这都是我张清应该做的。”
“张大人也别这么说,相比于有些人受皇命而来,却也不见得尽了心,尽了力,所以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受得起这一拜的。”花少允冷眼撇向站在一边面露愤然的几位太医,言辞之中尽显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