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被满楼的话噎住了,怔了片刻他一甩袖子单手负后的朝舱内走去边说,“我们到里面去吧。”临走时他特意看了花少允一眼,那一眼让花少允感到莫名的心颤。
看着慕夜华的背影满楼抱歉的对他说,“你别介意,师兄他就是这样的人,人挺好的,就是性子不太招人待见。”
摇了摇头花少允没有说话,顾自沉思起来,想起刚刚他走时的看自己的眼神,微微皱起眉来,他似乎并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可是他们只是初次见面啊,花少允有些想不通。
画舫外面华丽,里面却意外的更加耀眼,舱内的装置毫不输于地面的屋舍,而且甚至比一般达官贵人家还要华丽奢侈的多,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男仆,对于这豪华的画舫她们没甚表情,好像这只是普通画舫一般,而当满楼他们走近时,他们两人立刻拉开门,极为麻利机智,看起来不似一般人家的家仆。
满楼他们走进去后迎面便闻见一股好闻的香味,是桌上的香炉发出的香,入眼便是一层淡黄色的纱帐,纱帐将里面遮挡的看不大真切,而纱帐后摆着一个书架,上面全是古籍,书架的偏左边旁边有一个桌案,上面铺着一张白纸,笔墨砚皆有。
桌案的旁边还靠着一把琴,那琴弦周围令人乍舌的镶满了小拇指般大小的蓝色宝石,使琴的整体看起来昂贵而不菲,甚至让人有种珠光宝气的感觉。
而偏右边的位置摆放着紫檀木制作的褐色桌椅,奢侈而稀少,桌上铺了一层同是黄色系的桌布,光看面料便知不是一般的绫罗,檀木桌上的香炉云烟袅袅,除茶杯,还有精致可口的糕点摆在桌上,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极为美丽的少女,和一个极为俊美气质非凡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挑,气质儒雅,肤色虽白,却不似女子那般的白皙,他身着上好的锦衣丝绸,浅蓝色的面料上绣着精致的黑色花纹,一头墨丝被羊脂玉发簪干净利落的束起,他的笑容沉敛而静然,眉如墨画,面如美玉,琥珀色的眼瞳熠熠生辉,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抬起,鬓若刀裁,俊美如斯,唇边啜着一抹浅笑,看起来略微亲切。
而少女则穿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肤若凝脂,眉如柳,三千青丝结为飞仙髻,发间还插了一支名贵的蝴蝶金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樱桃红唇微微嘟起,有些可爱,却不失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之气,明亮的双眸还含着少女的懵懂和喜悦。
由此可得出结论,二人定然是兄妹,凭其一样出众的外貌和混天然,自身散发的高贵气质就可知晓。
夏玉瑶看见慕夜华回来了连忙起身离开位置迎了上去,声音宛如黄莺一般动听甜美,“慕将军,刚刚那花魁的画舫从我们这边驶过,我从窗口看见了她,她长得也并不是……嗯?这二位是?”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两人陌生人,夏玉瑶一顿,转而问了出来。
“她是我师妹,花满楼,这位是……我师妹的弟弟。”慕夜华不慌不忙的做着介绍,对着满楼道,“满楼,这位是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十三公主,这位是当今的太子。”介绍完他安之若素的静静站在那儿,表情不卑不亢,不冷也不热,而相比于夏玉瑶的热情和笑靥,他的态度却又显得冷淡不少。
满楼对少女和男子微微一笑,拉着明显身体僵硬的花少允一起屈膝跪下,道,“民女花满楼与其弟花少允参见公主太子殿下。”跪下后满楼不禁的翻了翻白眼,师兄既然和公主太子在一起,那还叫她上来做什么?这不是成心想看她笑话么?
夏景榕微微一笑从桌前起身离开,来到满楼和花少允面前伸出手虚抬道,“二位快快请起,既然是夜华师妹便不虚多礼,再说这是在外面,繁文缛节就免了。”
“谢太子公主。”音落满楼的手臂被花少允扶住,然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轻松,甚至有些厌恶微微流露而出,却并不明显,站在满楼身边他忽然安静了不少,低垂下眉眼安安静静。
满楼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以为他可能是蛇毒未解尽,便侧脸轻声询问道,“允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他说的很小声,抬起头对满楼勉强的笑了笑,随后避开满楼关切的目光看向他处。
想了一会儿,满楼眸光一闪,微颔首,也不再追问了,转而对夏景榕弯腰抱歉的说,“殿下恕罪,民女先行告退了,否则怕打扰了公主和殿下的雅兴。”
夏玉瑶眉目一转,巧笑情兮的挽住身旁夏景榕的胳膊,对满楼他们说,“花姑娘怎的如此见外?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今日可是难得的文人聚集,也是烟雨阁,京城有名的美人在此游玩一日,何不多留一时?与我们一起看这美人的‘花容月貌’呢?”
说到美人和花容月貌时夏玉瑶故意加重了口气,语气中有明显不屑和嘲讽,哼,什么美人呢?真是夸大其词,刚刚她们的画舫经过她们的窗口,那美人正站在画舫前面,她也将她的面容一览无余,穿的么,确实华丽,可长的,也就只能说比普通女子漂亮一点,论美丽那是完全搭不上边,也完全比不上她。
“是啊,瑶儿说的没错,就与我们一起共游吧,难得的热闹呢!我也很少出宫,难得一次姑娘还如此见外。”夏景榕眸色柔和,看着眼前身着白衣,素面白玉,未施半点粉黛,却美丽清纯容颜的满楼,夏景榕忍不住开口挽留,莫名的她给了他一种好感,这种好感让他还想与她多一些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