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1 / 1)

<>现在的终黎倾他没有把握,若是柳青墨惹怒了他,他会不会直接将她杀了。

自家的宝贝女儿,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个,若是平常时候倒是也还好,但是目前这种时候,他断然是不会放他出去的。这样的终黎倾,或许能做个好的君王,但是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好的丈夫。天底下那么多好的世家公子,他不必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去。等柳青墨想开了,她要什么人,只要不是终黎倾,即便是要嫁个戏子他都不管了。

柳青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家父亲的态度,自从那一日新皇登基大典回来就变了,分明之前说的好好的,太子殿下成了皇上,他就让自己嫁进宫里去。这闹了好几日,也不见自己父亲松口,反倒将自己给了起来。

她气得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想绝食却被嬷嬷硬灌了汤药下去,每次她一闹,父亲都肯定会过来看她,但就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出去。

柳青墨闹腾了几日之后,也想明白了。父亲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不可能了。可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那么放弃了吗?南宫双生!她凭什么!

自从南宫双生嫁给了太子殿下,她就没有一天是盼着太子殿下早日登基的,只是现在等到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不如以前,至少以前,她有着父母的支持。

柳青墨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做母亲的自然是看不得自家女儿这般受苦的,多次与柳宇商量,能不能放女儿出来,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她也不知道柳宇有什么苦衷,什么话是不能跟她这个陪伴了几十年的夫人说的,但是他的的确确也就什么都不肯说,每次问急了,都只会回答:“不知者无罪,你们不能知道,不然等到了那一天我也保不住你们!”

其实这些天里,争吵的大臣们又何止这么一家,几乎京城里只要是当官的,近期都有些烦躁,争吵声不断。

这前线胜利的消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只是很多人现在都知道了,那前线带兵打仗的,可不是什么锦瑟小将军了,现在带兵打仗的,是南宫将军之女:南宫双生!至于那个锦瑟小将军,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国家的国师,备受新皇宠爱,还在皇宫里划了地,专门给他建造了庭院。

自古皇宫土地,都金贵的很,住在里面的,不是皇上,就是那些个后宫妃子们和他们的子嗣,再或者,就是那些他国来的使者,反正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像锦瑟这般,突然就成了国师,还在皇宫里拥有自己独立院落的,这史上还是第一个。

若是拿那民间野史来说,这锦瑟是新皇圈养的男宠,那又不一样了。历史上的男宠可是直接被在皇帝寝宫里,从未踏出那里半步。可是这锦瑟,据说每日都会随新皇上朝,并且会给出一些治国的建议。

如此看来,那便不可能是圈养的男宠,可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宠物上朝的话来。这锦瑟也就当真是个人物,得了新皇如此看重,才在皇宫里给他安排了院落,这是何等高的荣耀啊!

只是被人认为荣耀的皇宫里,又当真是那副景象吗?

屋子里有着檀香,有淡淡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再往里,是一个男子,一头长发未束,就那么松松的铺开在了床上,有人撩起一缕,与自己的头发相缠,编在了一起。

那男子是睡着的,身上覆着轻纱,若隐若现的露出雪白的后背,终黎倾的眸光一沉,拿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上,一切春光,便都隐藏了起来。

终黎倾粗喘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端过旁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不能碰他,至少现在不能,他费尽心思将他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可不是只为了些鱼水之欢,他要他真真切切的,愿意留下,愿意陪着他,愿意在那漫长的生命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于他的视线里。他期盼了那么久的人,他怎么舍得动他?

终黎倾的手指在他的脸上划过,轻轻的,生怕重一点面前这个人就会受伤,那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他期盼了那么久的人,即便是他自己也是伤不得的。

终黎倾的手在他的下巴处顿了顿,那一处还有着浅浅的伤痕,甚至还有些红肿,他知道,那是今早他自己留下的,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伤害他?

“来人!宣太医!”终黎倾突然就朝门外喊道。

王谷一直守着,听见里面的命令,连忙应了是,然后派人去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便拿着药箱过来了。王谷为他打开门,自己却没有进去,把门关上了,又依旧在门外守着。

那太医进了屋子里,不敢乱抬头,只低着脑袋来到了终黎倾的床边。

终黎倾恋恋不舍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脸上拿开,然后才抬起头,望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人:“过来,帮他看看,他脸上的伤,朕希望一分一毫都不要留下。”

那太医连忙应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处伤口,然后才缓了口气,还好,不是很深,这样的伤口不留下疤痕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回皇上,这位公子脸上的伤无甚大碍,用药膏擦上几日便会好的。”至于皇上的床上为什么会躺着一个男子,这自然是他不能管的,他也最好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终黎倾淡淡嗯了一声:“把药膏留下,然后你就出去吧。”

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了他最好的治疗伤口的药膏,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终黎倾,然后自己快速的走出了门去。

到了门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废了。

王谷拦住了他,递给他一锭银子,附在他耳边小声开口:“还望太医保守秘密,若是被他人知晓了,那皇上会做出什么来,也是我们这些个奴才们担当不起的。”

那太医心下一凛,忙不迭的点头,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他若是连这点眼力见识都没有了,那岂不是白活了!

屋子里倒是静悄悄的,从来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过,王谷送走了太医,又那么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门口,仿佛就是个木头人。

终黎倾将那药膏打开,抹了点,然后轻轻的涂在男子的脸上,一点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药物自然是会有些反应的,这入了秋的天也越来越冷了,药物被终黎倾冰冰凉凉的手指涂在伤口处,自然也是冰冰凉凉的,男子皱了皱眉,想要躲开,终黎倾连忙哈了口气,将自己的手捂暖和些,然后再来涂药。一切就像对待一个瓷娃娃一般,温柔而谨慎。

只是这个瓷娃娃从来都不会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他看向自己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淡然。

那个被他用那么炽热那么爱慕而又那么温柔的眼光看着的南宫双生,究竟是多么的幸福。终黎倾的手指忽然就顿住了,那样的目光,他也想要拥有。

他的目光上移,落在了男子的嘴唇上,看着红润而柔软,仿佛在吸引着人去触碰一般。

终黎倾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去,仿佛是要轻吻那薄唇,虔诚而热烈。

男子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终黎倾一愣,他醒了?

锦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眼前的男子呆呆的看着他,距离近的就快要触碰到他的嘴唇,他偏过脸去,男子的嘴唇落在了他的侧脸。

锦瑟突然就笑了,眸子里尽是讥讽:“怎么,皇上就这般忍不住了吗?定力如此之差?”

终黎倾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我没有,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锦瑟又开了口:“你只是什么?你费尽心思把我束缚在你的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还想解释什么呢?”他的声音还有着淡淡的沙哑,刚睡醒的迷茫却已经消失了。

锦瑟再也没有想到,终黎倾居然会对自己下了禁锢,他让他沉迷在梦里,无法挣脱。这一睡,怕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床上的两人却一个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氛围几乎静的可怕。锦瑟坐起身来,头发却被扯到了,他回头一看,却见那缕头发与终黎倾的交缠在一起。

他随手直接将那一撮头发扯断,然后自己下了床。

终黎倾的目光顺着那束头发落下,顿了顿,将自己那一束与之交缠在一起的,也扯断了,然后小心翼翼捧在手上,下了床,找了个娇贵的盒子装好。

再回过头时,一时间却不见了他的身影,终黎倾有些紧张,连忙唤了一声:“星月。”

只是刚唤完,他便见到了窗户边的那个人,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怎么?这么多年了,在皇上眼里,我还是当初那个卑贱的戏子?”

终黎倾的心一揪,他只是习惯了那个名字,那个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未曾消散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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