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来,是否是因为您和您的哥哥姐姐因为财产的继承问题产生矛盾了?”
“余小姐,之前余先生为什么不公开您呢?是否真的像外界所说,您不是余先生的亲生女儿呢?”
“有人说,您为了财产,杀害您的养父,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呢?”
……
她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她害死的爸爸?!
她到底是谁?
……
一个个话筒戳到余浣浣的面前,眼前闪光灯太过耀眼,余浣浣被一群七嘴八舌的人围在中间。
余浣浣只觉得太乱了。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余浣浣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只觉得天地都化为虚无。
昏迷的前一刻,余浣浣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浣浣?
浣浣?
是付筠饶吗?
他来救她了?
“浣浣,你快醒醒!!”余非小心地将她抱在怀中。
在他看到余浣浣在一群记者逼问得晕倒的时候,他的心都是疼的,那一刻他决定他要自己照顾浣浣,再也不会让给其他人了,
“付筠饶,你来了。”声音含混,几乎低得听不到。
“别怕,浣浣,哥哥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别怕,别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余非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北,轻声哄道。
就在一小时前,妹妹余萱萱给她打电话说,现在时机到了,如果想要得到浣浣的心必须这么做。
之前父亲从未在公众面前说过浣浣的任何信息,外界人根本不知道余家还有个小女儿,今天如果找来媒体,正好将余浣浣的身世公之于众,他根本不是余家的亲生女儿!
到时候爸爸就不会再遮掩浣浣的身世了!
浣浣也不会再看外面人的脸色了,他会好好的照顾浣浣,让她幸福。
可是,等到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父亲为什么会死?
父亲的死为什么会被推到浣浣的身上?
余非描摹着浣浣在睡梦中还在担忧,时不时皱眉的脸。
他轻轻地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浣浣,,你快醒来,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忘记这里的一切。
余非小心地给余浣浣盖上被子,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外厅,余非拨打着电话,脸色骇人。
“余萱萱,爸爸是怎么死的?”余非没有拐弯抹角。
“哥,你是怀疑我吗?”余萱萱冷笑。
“那那些记者又为什么会知道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他冷吼道。
“哥,这些记者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安排的吗?”
“再说了,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最好不是你!”余非警告着她。
电话这头,余萱萱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呵——
哥哥,萱萱这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的啊!
你和浣浣妹妹千万要过得“幸福”才是!不然可要浪费我的一番苦心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
余非这几日一直在查父亲死亡的真相,可惜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今外界媒体早已传疯了说余家的小女儿余浣浣不是余家的亲生女儿,得知自己的身世活活将养父气死,还有的猜测是为了挣家产。
他已经努力压下媒体的报道了,可是仍然像背后有一股力量一样与他抗衡,这些疯言疯语一股脑儿地朝着余浣浣砸来,势必要把浣浣搞得一败涂地才罢休。
余非看着余浣浣熟睡,浣浣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医生诊断没有什么病,可能是刺激过大,接受不了现实。
罢了,既然这是是非之地,那我们就远离好了。
“小徐,帮我订两张去墨尔本的机票。”余非吩咐道。
小徐领命离开。
“等等,不要让别人知道。”
“少爷,这周末是老爷的葬礼。”小徐提醒道。
余非沉默,“那就定葬礼以后的机票吧。”
“再帮我把德国的彼得医生约过来。”
“是。”
也许彼得医生来了,你就不再痛苦了。
余非喃喃自语道。
“哥哥?”余浣浣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浣浣,你醒了?”余非惊喜道。
“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余浣浣扶了扶额头,她记得她好像是在医院昏迷的,有人一直在问她问题……
余非笑道:“怎么可能?你大概是做梦了,我在路边遇见你时,正好你昏迷,我就把你带到我的别墅了。”
余浣浣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不要想了,医生说你这几天太过操劳,要好好修养才是。”余非笑着给她掖着被子。
余浣浣点头答应,喝了碗粥,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余非下楼叫来家里的佣人。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佣人,冷冷说道:“小姐生了重病,没事不要去打扰她休养,即使下楼,也要有人跟着,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佣人们原本还有些疑惑,现在是完全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了,又哪敢不听,纷纷低头答应。
余非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这栋海边别墅距离市区很远,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他们余家的产业,浣浣在这里也绝不会有人发现。
余非站在海边,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但是他愿意为了浣浣赌一把。
浣浣——
他的心再次告诉他,自己没有做错!
昨天晚上,德国医生过来,那是他在国外留学认识的朋友。
“余非,你真的要给她打这个针吗?”彼得问道。
余非握紧拳头,坚定自己的决定,“是。”
“OK,那你记好了这个药药效只有一周,也就是说,她在这一周里会感觉到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事情,会嗜睡,但是一周过后,等到她记起来时,她也会对你做的事情有印象的。”德国医生用蹩脚的中文向他说明药效的利与弊。
……
一周?
已经够了。
足够我带她走了。
今天是第二天了……
熟悉的铃声响起,惊扰了余非的思绪。
“林叔。”余非叫道。
“大少爷!”
“林叔,怎么了?是我父亲的葬礼出什么事情了吗?”
“董事长的身后事办得很顺利。”
“林叔,还有别的事情吗?”余非问道。
“我打浣浣小姐的电话打不通,看报纸说是少爷将她从医院带走的,就想来问一下。”
“是我把浣浣带走的,但是,后来浣浣醒了就自己走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哦,哪好。”
“林叔,别担心,,去别的地方散心了。”
……
余达开死后,余家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余家的公司也是一落千丈。大少爷也无心管理公司,外面报纸上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余浣浣小姐却不见踪影。
林助理叹息,他这半辈子都在为余家工作,为余氏工作,如今亲眼看到余家成了这个样子,他不忍心啊!
今天是董事长火化的日子,董事长去世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可是纸包不住火,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葬礼的礼堂已经全部变成了黑白色,两边的花圈写着大大的“奠”字。
可是几个儿女都没有来。
林助理看了一眼余夫人。
蒋丽华穿着黑色衣服,脸色很平静,似乎死去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林助理想着是不是再等等几个孩子。
“不用等了,,我们开始吧。”顿了一会,接着又说道,“余达开也等不及了。”
林助理想着,夫人应该还是对董事长有感情的,尽管两人一直以来吵个不停。这几天,夫人一直守在灵堂,和他一起准备董事长所有的后事。
燃烧的火焰吞噬了躯体,转眼间化为灰烬,扬起的烟不知道又迷了谁的眼……
今天,余萱萱终于见到了那个给她发信息的神秘人。
“你好!”
余萱萱惊讶地看着她。
“是你?”
“想来像余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听说过我了吧?”封褚希笑道。
“是啊,和付大少青梅竹马,一心扑在付大少的身上,苦苦倒追数年,正常人也干不了这样的事啊。”
余萱萱脸上的饥笑尽现。
长相清纯可爱,实则狠毒心肠,十足的白莲花一朵。
封褚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变幻无常。
她强行忍下这楼上,笑着说道:“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互怼的。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余萱萱不作声看着她。
“余小姐,打算怎么处置余浣浣呢?”封褚希轻声问道,“不会是就这样算完了吧?”
“关你什么事?”余萱萱冷笑。
“要不然,你以为付筠饶现在不在这里是为什么?”
余萱萱心头一震,“是你引付筠饶出国的?”
封褚希没有说话。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能耐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余浣浣那个贱人一个人而已。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希望你能把她交给我。我们也算是合作了一场,还是不要闹翻了为好。”
封褚希威胁道。
“这个就不麻烦你了,我自会处理,你自己看着好了。”余萱萱拿包起身。
海边别墅内,余浣浣刚刚起身,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想要下楼看看,谁知道女佣们都跑过来阻拦她出去。
“小姐,您不能出去,您的病不能见风。”其中一个女佣劝说道。
她都在这里待了三天了,不病也要睡有病了。
每次下楼她都被阻拦,余浣浣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一样,没有自由。
而且她的脑子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记得这些人,又好像不认识他们,全是一团糟。
不行,她今天必须得出去!
“不行啊,小姐,少爷说了,您不能出去的。”
“放开我!我要出去!”余浣浣硬闯着往外走。
“怎么回事?”余非问道。
“少爷——”佣人们纷纷放开余浣浣。
“少爷,是小姐非要出去。”佣人报告道。
余非走到浣浣的前面,看着她笑道。
“浣浣,你的病还没有好,现在不能出去。”
“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呆在屋里很难受。”余浣浣看着他,埋怨着说道,手指扣着衣角,一脸的不开心,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余非突然高兴起来。
“好了,那我带着你出去好不好?”他哄着余浣浣。
“那好吧。”余浣浣不情愿地答应着。
“去哪一件披肩过来。”余非吩咐着佣人。
出了门,就是那片大海,蔚蓝蔚蓝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