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爸他下来了吗?”
“……”付筠饶鄙视地看着她,转移话题转的太刻意了!
“嗯。”他不情不愿地回答。
“今天为什么看到我后立刻逃走了?”
逃走?她有吗?
“怎么可能?”
“你……”
余浣浣上前一步,趁他说话,猛然抬脚吻上他薄薄的凉唇,男人“唔”的一声,全身僵硬。
原来这一招对男人也有种啊!余浣浣暗自笑着。
不过,一会儿余浣浣就悲催了!
这男人竟然反客为主,英勇地夺回主动权,宽厚的,骨节修长的双手紧紧捧住余浣浣的脸,不让她动,像是在报复发泄他的怨怒!
“唔……放开!”余浣浣的脸憋的通红,脸上渗出些薄汗,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拉开他。
伸手擦了擦嘴角拉扯出的银色暧昧的丝线,生气地说了句,“住嘴!”
转身,拉着付筠饶就要走,高大地身躯别扭地紧紧跟在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后面,模样有些怪异。
刚走了几步路,突然,余浣浣发觉后面男人停下了脚步,拉了一下,不动?
回头两人目光交视。
她以为这男人又在闹别扭!
挽着他的胳膊,讨好地出声说道:“咱们走吧!”
……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付筠饶阴沉着脸色。
余浣浣看着这架势,心里慌慌的。
“脖子?”她很疑惑。
拿出照镜子照了照,只见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色印记。
糟了!
一定是司昊攀那个家伙,想起刚才他埋在自己的脖子上……余浣浣猜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该死的司昊攀!
“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野男人?!
“他是谁?!”这男人越说越离谱,势必要抓出这个野男人!
“他嘛?现在就在花园里!”余浣浣戏性也来了,捉弄起他来。
脸色更沉,完全没有看出余浣浣的戏弄,转身就要去抓野男人!
余浣浣赶紧拉住他。
“咳咳……”余浣浣尴尬地咳了两声,解释道:“刚才在花园逛了一圈,被……呃、不知名的虫子咬到了!”
“……”付筠饶抬眼看了看她,再转向她的脖子,瞅了瞅。
红痕有些淡了,没有那么明显,看不出来什么。
“我有没有野男人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儿了。”付筠饶别扭地说道,只是语气显然松了许多。
“你……”余浣浣气极,他真的是语不气人死不休。
脖子上传来凉凉的感觉,低头只见男人用粗糙的手指肚摸了摸她脖子上的红印,余浣浣以为这男人是想要道歉又不好意思说。
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谁知道,下一秒余浣浣悲催了,付筠饶竟然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痛――
“松口!”余浣浣呲牙咧嘴。
“你是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谁知道静默的付大少爷这时来了一句很男人的话!
“就算是只公蚊子也不能染指你!”
什么?!
余浣浣此时只想说一句,大少爷,您的占有欲真强!括弧,您的心眼儿可真小!
不过,显然男人的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家里的那条柴犬狗都顺眼了!
宴会上,余达开说完演讲词,留下夫人蒋丽华招待宾客。
“老爷,你没事吧?”管家小心扶着他,担心道。
余达开脸色苍白,微弱地摆了摆手,直说:“老毛病了,你去把我的药拿过来。”
管家应声点了点头,心里却万分担心,最近老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只是在外人面前又强撑着,家里人也不知道。
唉,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老爷,药来了!”管家扶着他的身子,端着水杯,仔细照顾着。
过了一会,说道:“我没事儿了,你去忙你的吧。”
“老爷,林助理来了。”
“让他进来书房吧。”气息仍是有些微弱。
“是!”
书房。
“林助理,说说吧,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董事长,情况不是很好。”林助理一脸的静穆,足以让余达开知道此次事件的严重性。
林助理看了看他,说道:“余氏公司原本和梁氏的订单,又黄了。”
“怎么回事?”余达开冷静地问道。
近来,像是有人要故意打压余家,先先后后余家的和别的公司的合约一个接着一个的黄,这为余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余家如今岌岌可危!
“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是的,董事长!所以我去找人查,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咱们的合作方也是闪烁其词。”林助理继续说道:“而幕后的黑手却是怎么查都没有丝毫信息。”
余达开抬头看了看林助理,林助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是绝对相信他的。如果林助理说没有找到幕后指示人,那么表示他一定尽了全力了。
余达开想了一会儿,问道:“余非,他打算怎么做?”
“总裁他仍然打算与梁家交涉,争取合作的机会。”
“唉,……”余达开叹气,还想再说些什么。
这时能突然被打开。
“爸!”余非莽撞地推门进来。
“林叔!”
“你怎么来了,宴会不用管了?”余达开有些生气,他如此莽撞,怎么才能成气候?!
“妈在看着,您不用担心。”
“爸,想必您也知道公司的事情了吧。”
“怎么,要不是林助理来汇报,你还打算瞒我吗?!”
“不是的,爸!请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今天你和你妈搞的这场生日宴会,就是为了这件事?”他虽然不在公司,可是公司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
“……嗯。”余非惊讶地抬头看着爸爸,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营造一个和梁氏等各集团的谈话的机会。
“那结果怎么样了?”
“他们没人松口。”余非颓废地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最近一直在为了这件事忙,没睡过几个好觉,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余达开看了看儿子如今这副模样,早已没有刚从国外回来时的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心酸。
仔细想了想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爸的身体如今成这样,也无权再管理公司的事情,这余家诺大的产业将来都是要交给你继承的,可是如今你还年轻,总要经历些事情才会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做?”
余非看了看爸爸,心情很沉重。
过了一会儿才又听他说道:“这以后余家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吧!”
“爸?!”这语气中带着疑惑,还有感激。
“嗯,去吧!”
余非走后,余达开说道:“老林啊,咱们认识也应该有几十年了吧,一直在我手下做助理,真是委屈你了,其实,以你的能力,可以有更好的职位,过上很好的生活。”
“董事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您的资助,我那身患重病的小女儿早就不在人世了。”
“唉,老林啊,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余家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帮我保管好这个保险盒子。”余达开颤颤巍巍地从保险箱中拿出一个盒子。
“好!”郑重承诺道。
“如果浣浣过的不好,希望你能帮她一把。”
“嗯。董事长……”
“好了,你也走吧,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余浣浣和付筠饶刚用完餐出来,就看到哥哥从房内走了出来。
“哥!”余浣浣呆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避无可避才喊出一声哥哥。
但是余非像是没感觉似的,笑着说道:“怎么?几天不见,哥哥不会叫了?”
“嘿嘿,当然不是!”
“哥,你要去哪里?”这句话纯属无意识地问候。
余非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余浣浣,充满着爱恋,但又极快地掩饰掉。
“招待那些宾客。”余非指了指外面。
两人谈话旁若无人,一直忽略掉旁边的付筠饶,当然他也不会错过余非眼中的情愫。
付筠饶再也不能忍受生气地瞪了余浣浣一眼,随即又展开笑颜。
他的搭上余浣浣的腰,紧紧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挑衅地看了一眼余非,说道:
“我听说,最近大舅子你有点忙啊?”
“大舅子”三个字极其响亮,像是向别人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余浣浣好笑地看着付筠饶,明白这男人又是在吃醋了,伸手捏了捏他腰间肉,提醒他不要太过分。
谁知这男人竟然猛然大叫一声。
“媳妇儿,大白天的,你摸我干什么?”还装作一脸的娇羞小媳妇的样子,就像是她欺负了她一样,关键是他发出的声音还是很让人意想连篇的呻吟。
余浣浣顿时脸红的像涂了胭脂一样,瞪了他一眼,“你,你厚脸皮!”
余非倒是没说什么,眼神不经意间划过付筠饶放在余浣浣腰间的手,瞬间又对着余浣浣露出笑脸。
“浣浣,你就先带着付……付先生去转转吧,哥哥先去招呼宾客。”余非宽厚的手掌无视付筠饶射过来的目光,在余浣浣的脑袋上揉了揉,就像以前哥哥一直做的那样。
余浣浣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都是哥哥保护她,让她过得开心的。
余非已经走了,付筠饶转过头看着还在发愣的余浣浣,说道:“回神儿了!人已经走了!”
“呃……”余浣浣抬头想说些什么,抬眼又看到林叔一脸严肃,急匆匆地出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看到他们似的。
“林叔这是怎么了?”余浣浣不由自主地说出口。
“别管了。”付筠饶皱了皱眉。
其实他大概也听说了些,最近圈子有些混乱,突然崛起一家公司,对一些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
他想了想,说道:“走吧,带我去看你爸爸。”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去看她老爸?余浣浣脸上挂着“你有猫腻”的表情,仔细打量着他。
“我只是要去讨好讨好我未来的岳父而已!走吧!”
“哦。”
“管家伯伯,我爸爸在哪里?”余浣浣来到大厅问道。
“浣浣小姐,老爷在阳台休息呢。”
“好的。”
几分钟后,余浣浣拉着付筠饶来到阳台。
她将手中的羊毛毯盖到爸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