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学生完了,敢这么惹黄毛哥,一点儿活儿路都不给自己留。”
“我赌两百块钱,他们中肯定有人会被打断骨头。”
“你特么想钱想疯了吧?
这不明白着的事儿么,傻子才和你赌。”
黄毛哥听着周围人的言论,脸色愈加嚣张。
这一会儿功夫,已经从其他几层又赶过来十几个小弟。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立刻有小弟过来给他递上一根烟,掏出火机想要给他点上。
只见黄毛哥推开那个小弟,指着旁边的一个十八九岁,长相清丽的女服务员道:“你过来。”
那个女生走过去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打颤,脸色难看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毛……毛哥您叫我什么事?”
一旁的小弟,立刻瞪着眼睛训斥道:“你咋这么没有眼力见?
赶紧给大哥点烟啊!”
黄毛冷着脸横了一眼那个小弟。
那小弟马上点头哈腰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边用手在自己脸上装模作样地扇着嘴巴,一边哂笑道:“我多嘴,我多嘴。”
女服务员颤抖着双手握着打火机,试了五六次,才好不容易帮黄毛哥的烟点着了,然后她逃也似的转身就想走。
结果她的手冷不丁被黄毛哥一把攥住,然后他揉捏着女生娇嫩的小手,霸道地说道:“我让你走了吗?”
围观的客人们见黄毛哥这幅做派,不少男生露出羡慕的目光。
“黄毛哥就是不一样,真霸气啊。”
也有人见不得那小女生受欺负,想要上去英雄救美。
但是看到那边的一群混混,只能放下了抬起的脚步,攥着拳头祈祷黄毛不要太过分,或者能够有别人冲出来救下那个姑娘。
就在这时,一块碎玻璃崩飞过来,在黄毛哥脸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他眼望去,只见那边他的七八个小弟居然还没能拿下那几个学生。
“妈的,我就不信他们这么抗揍。”
黄毛哥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的手下们收拾几个学生居然这么费劲,折了他的面子。
他指着方暗那边对周围的小弟们喊道:“都给我上,一起上,给我废了他们!”
“是,老大!”
顿时,又有十几个打手小弟爆喝一声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李光平、秦晓波、刘宏佳三人,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氪金满级号冲到了新手村。
那些混混们的拳打脚踢,打在自己身上根本一点儿都不疼,反而感觉像是情人的爱抚一样轻柔。
就算是偶尔被人用酒瓶子砸在头上,也像是被气球撞了一下似的。
心中虽然惊疑万分,但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根本腾不开心思去考虑这些。
而且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导致他们越战越勇,越打越爽,索性根本就不去想这些了。
能做到这些的,当然只有方暗。
他在混混们冲过来的一瞬间,用先天之气在他们三个身上布下了防御禁制,否则他们现在早就躺在地上呻吟了。
他现在就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端着自己的酒杯小口喝着,没有任何一人、一物,能靠近他身体三尺范围内。
凡是近前的人,就会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住。
“爽!太爽了!”
刘宏佳模仿着在电视上看到的各种打斗招式,他现在已经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耍帅了。
现在围观的人们已经一边倒地给刘宏佳他们加油喝彩。
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痛扁这帮混混,而且是以少打多,动手的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学生,看得他们仿佛感觉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正在大杀四方一般。
这些新手村的混混,很快就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屁滚尿流。
一个个脸上露出见了鬼的神色,能打的他们也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抗打的。
不管是什么攻击,打在对方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人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而自己这边被人家拳拳到肉,牙都打飞了十几颗,这架还怎么打?
逃吧!几个实在扛不住了的混混,跑到黄毛哥身边,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说道:“大哥,不行啊。
那几个小子鬼上身一样,怎么打都没反应!还有一个更神,弟兄们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啪!”
黄毛哥一巴掌将这个小弟扇到一边,怒喝道:“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我还就不信了。”
只见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起身到吧台里面拽出一把西瓜砍刀,几步就冲到场中,沉着脸吼道:“都给老子让开。”
“不好,动刀子啦!”
“小心,快跑啊。”
“这是要玩儿命啊,黄毛哥彻底炸了。
那几个小子,要是跑不掉可就惨了。”
围观的人群里立刻有人大声呼唤着,提醒刘宏佳他们,一时间连酒都醒了大半。
同时他们自己也连忙向后退去,但是却没离开太远,而是继续看着热闹。
酒吧这种地方,每天打架斗殴的事情见得多了。
但是真正抽出砍刀的,还真没发生过几回。
这里面就属刘宏佳打得最欢,所以黄毛哥第一时间就冲着他砍了过去。
刘宏佳顿时心中一颤,对于刀的恐惧使得他连忙蹲下身子,下意识地用胳膊护住头。
这黄毛哥也不含糊,眼中凶光爆射,狠狠一刀就劈了下去,砍在了刘宏佳的胳膊上。
“啊!!”
“杀人啦!”
围观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学生,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凶的场面?
他们谁也没想到黄毛哥真的敢砍下去,还以为顶多用刀吓唬吓唬他们呢。
然而手中传来的触感,却让黄毛哥猛然一愣,他感到自己砍中的就像是一坨有着柔软触感的精钢铁块一样,刀刃劈下去连个声音都没发出。
黄毛哥立刻将刀抽回来,再次举起来向下砍去:“小崽子,胳膊上还带着防具,准备得挺充分啊!”
刘宏佳穿的是长袖的轻薄外套,黄毛哥以为他身上有防具。
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某种神奇的原因,使得今天晚上的自己似乎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