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屿一进班级就感觉怪怪地,大家都围在一圈讨论着什么。
她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尤悦转过身来问道:“千屿,你知不知道白季深在做兼职的事啊?”
“啊?什么?”
“你不知道吗?”
顾千屿摇摇头。
尤悦小声道:“白季深在纪念酒店当服务生,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顾千屿皱起眉头,“什么!这……不太可能吧。”
尤悦认真道:“千真万确。”
“谁说的?”
“不知道啊,别人告诉我的。”
“说不一定只是谣言,而且做兼职怎么了?”
尤悦补充道:“问题是纪念酒店是陆家的,他在给陆校草打工唉,白季深这么清高他受得了么。”
“你是说陆景湛?”
“嗯哼。”
顾千屿用力地抓着书包。
左小爱回到座位上,兴奋地扶了扶黑框大眼镜,蘑菇头略显凌乱,“最新消息,陆校草昨晚去纪念酒店吃饭,给了白季深一千块的小费!”
尤悦张大了嘴巴,“不……不会吧。”
“陆校草霸气啊!一出手的小费就是一千块!纪念可是连锁大酒店,吃一顿都要上万!”左小爱双手捧成爱心状,“我看我也去纪念酒店当服务生好了,说不一定能遇见陆校草。”
尤悦笑出声,“小爱,你这花痴梦还没做完?”
“要是能让我和陆校草接触,我宁愿这梦不要醒。”左小爱一脸沉醉。
顾千屿猛地起身,她跑出教室。
她来到a班找白季深,但是没有看到他。
她想到了小竹林!
顾千屿马不停蹄地跑下楼,她气喘吁吁来到小竹林,松了一口气。
白季深坐在小木椅上,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但顾千屿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顾千屿坐在他身旁,平息了气息,扬起微笑,“你的病好些了么。”
白季深缓缓转头,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太多人如出一辙的开口问他同样的问题,只有顾千屿关心的是他的病。
“按时吃药了吗?”
“嗯。”白季深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顾千屿就这样陪着他坐,他不说,她不问。
良久,白季深开口,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顾千屿说得不假思索,“勤奋认真、待人友好、儒雅绅士、独立有主见、品学兼优,最重要的是……你在做自己,你就只是白季深而已。”
“早上的事你有听说吗?”
“嗯。”
“我想听你的看法。”
顾千屿咬住下唇,思考片刻,“如果是我,我会继续工作。”
“我们本来就不能与那些有钱的千金太子爷相提并论,他有他们的圈子,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他以他们的角度想问题,但我们不可能会和他们想得一样,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世界观哪会一样?他们在评头论足一个人的时候,我并不觉得那个人可悲,而是觉得他们可悲,他们理解不了我们所谓的平凡生活。既然如此,我就做我们自己好了。”顾千屿平淡说完。
白季深释然一笑,“你说得对。”
“在我看来,自食其力的模范生更迷人些,总比那些只靠刷脸当校草的人好得太多。”
“你真这么想?”
顾千屿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