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那妇人目光柔和地看向面前的摇篮笑着道“阿哥极乖醒着的时候也不常哭闹。奴才去膳房取了羊奶等到阿哥饿了好喂给他喝。”
“那玉抒就不打扰嬷嬷照顾阿哥了”江抒略一沉吟道“劳烦嬷嬷等大福晋和四格格过来后跟她们一声就玉抒有事先回去了。”
“是”那妇人再次朝着她屈了屈身子“格格慢走——”
江抒轻轻点了下头也无意在此多做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但才踏出清宁门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脚步微微顿住低垂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那多尔衮幼又能怎么样?无辜又能怎么样?
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此刻放过了他将来他可会放过自己、放过桦儿、放过常洵?
就算改变了历史又能怎么样?带来了后果又能怎么样?
历史是要给他们死路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
不行这个潜在的祸患绝对不能留
这次错过了时机下次一定得找机会把他除掉
“咦?这是哪家的丫头呀?”就在她暗自下定决心准备继续前行之际一侧突然传来一道粗豪不羁的男声。
江抒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但见一个一袭青绿色如意纹马蹄袖箭衣、腰系白玉革带、剃发梳辫的青年手握一柄玉笛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走来。
她隐约觉得这青年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发现竟是数日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纵马疾驰的莽古尔泰脸色不由一变毫不客气地道:“跟你无关”
她一向看不惯这种不学无术却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横向霸道的纨绔子弟。
“哟还挺厉害”莽古尔泰也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围着她绕了一圈扯扯唇角道“让我猜猜你是谁——”
他手中的玉笛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轻轻敲了敲眼眸微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董鄂侧福晋那个让老八魂不守舍的侄女儿玉抒格格吧。”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江抒冷冷横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你敢这么跟我话知道我是谁吗?”莽古尔泰剑眉一挑故意沉下嗓音。
“能在后宫随意走动身着便服还敢管皇太极叫老八总不至是大福晋那位兄弟额勒将军吧”江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哼一声越过他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