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朱轩娆离开江抒便立刻让云茯苓去吩咐备车自己也未在原地多做停留拖着将近九个月身孕沉重的身子出了偕聚园。
由于身体笨重动作迟缓在她走出后院穿过中院、前院到达王府大门之时敞开着的黑漆大门外马车已经备好。
与负责驾车的车夫一同等在车旁的云茯苓看到她出来立即迎上前来抬手搀扶住她心翼翼地踏出门槛走下府门高出平地的几级台阶。
就在二人走到车旁正准备上车之时远处突然遥遥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江抒脚步微顿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这条东西走向的宽阔的青石道的西侧车头所朝向的位置一个一袭深蓝色圆领袍、腰系白玉革带的青年骑着红马疾驰而来。
虽然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楚那来人的样貌但只凭那身形和轮廓江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自家那有些日子没见过了的大哥叶成宣。
道路平坦马驰迅速很快那一人一骑便到了近前。
叶成宣勒马停下利落地翻身下马向前几步瞥了一眼一侧的马车道:“抒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相府”江抒略一沉吟道“我听许家正房出事了二姐夫被顺天府的带走了二姐也被软禁了正想回去问一下情况。”
“你别去了”叶成宣低头看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腹“你有孕在身不宜颠簸。”
“可是”江抒眉头轻微一蹙有些放心不下。
“不必担心绍庭的为人我和爹都是知道的他绝不会做出通敌卖国事情”叶成宣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为免她为此忧心再对腹中的孩子不好温声安慰道“今日的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和爹会从中为他周旋的断不会让他蒙受那不白之冤。”
“可这要多久?”江抒抬眸看向他道“二姐夫那个身子在牢里能受得住吗?”
“他身子没事”叶成宣缓缓摇摇头“过去那气喘病都是装出来的”
“什么?”江抒有些震惊。
叶成宣微微顿了顿凝眸望着她道:“今日早上顺天府的人验出他负责督造的那批兵器与铠甲造了假后前往许家拿人他为了保护潭搸跟官差动了手没有一点儿重病在身的样子而且据功夫还不错。”
“”江抒顿时想到三年前的那个夏初他陪二姐回相府归宁的时候因为被人提到才突然发病的事情自己也曾怀疑过他是否是在装病。
但是当时自己为他把了脉他的脉象浅之有余深之不足来之极大去之衰微那是典型的脉浮洪的确是病脉呀
难道
难道他为了装病装得逼真私底下给自己用了什么可令脉象改变的药物
“抒妹王爷在不在府中?”不待她多想叶成宣再次开口“那辽东军是听命于王爷的也可以就是他的人他若肯出面为绍庭句话谅顺天府的那些人也不敢胡乱将绍庭定罪草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