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样?有没有大碍?”知道她懂些医术屏浅强压下心中的忧虑耐心地等了一阵子待她将手移开关切地问道。
江抒抬眸看向她缓缓摇摇头:“不碍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屏浅轻轻拍了拍不安的胸口稍稍松了口气“那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江抒面上不由出现一抹迟疑顿了顿道“这个我不便出口你去趟紫竹院把胡太医请来吧。”
“好。”屏浅并未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点头答应一声屈身后退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江抒站于榻旁望着她走出房门走下门前回廊高出平地的几级台阶身影渐渐为院中枝叶已变得苍老的花木所遮挡方才在身旁柔软的榻子上又懒洋洋地斜躺下来。
由于紫竹院与偕聚园相距不远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屏浅便带着手提药箱的胡太医去而复返。
“不知王妃哪里不适?”把手中的药箱搁在房内的圆桌上胡太医转身朝着斜倚在旁边榻子上的江抒抬了抬手态度恭敬地道。
“胡太医先为我诊一下脉吧。”江抒并未直接回答将放在外面的右边手臂朝着他伸了伸。
“是。”胡太医颔首应了声向前几步在榻子旁的嵌瓷心圆凳上坐了下来待到屏浅将一方折成两层的绣花丝帕搭在她的腕上轻轻抬手探上她的手腕。
片刻之后他的面上不禁出现一抹喜色缓缓将手移开站起身来再次朝着她一抬手:“恭喜王妃恭喜王妃王妃这是有喜了——”
“什么?”一旁的屏浅闻听眼中顿时划过一抹震惊“真的?”
她在随堂兄张蓝桥去襄阳探望大伯母的时候姐明明还没有与王爷圆房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难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自然是真的”胡太医一脸自信地抬手捋了捋胡子“老夫习医三十多年进太医院也有二十来年不敢医术精湛但所诊的脉绝对错不了”
着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倚在榻子上的江抒:“王妃也是懂得岐黄之术的人想必王妃自己也诊出来了吧。”
“我医术浅薄诊着像又不太确定才让屏浅请胡太医来证实一下”江抒微微敛敛神色抬手抚了抚自己薄衫之下尚是平坦的腹道“以后就劳胡太医为我调理身子了。”
“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胡太医微微低了下头“从今日开始卑职会日|日为王妃熬制安胎药每隔三日为王妃诊一次脉。不过王妃现在才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胎象尚不稳定一定要注意多加休养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劳着累着也不要烦着忧着。”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江抒轻轻点点头努力压下心中因为听到利玛窦去世的消息而生起的那丝沉痛不太自然地扯了下唇角。
看来为了这孩子近些时日自己是没办法出城去拜祭他了就连难过也得生生地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