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江抒低声重复一遍随口道“她在那满香楼的姑娘排行第七?”
“不是的夫人”二哥将半支在桌的空了的漆盘拿下笑着道“栖姑娘的名带有一个‘栖’字不是排行第七听人好像出自唐人的一句诗呢叫什么此何必”
“‘此何必羡青城玉树云栖不记名’。”一旁的秦桑略一沉吟轻声开口。
“对对对是这个是这个”那二哥立即转头看向他忍不住赞叹“公子真有学问”
“难道她真得是”会弹只有邹云栖才会的曲子闺名的出处也被秦桑这可不像是巧合江抒忙跟着侧头看向他。
秦桑面出现一抹激动之色重重地点点头:“云栖的名字是我父亲翻了半个月的全唐诗才想出来的恐怕是——”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吧”江抒转头向着敞开的房门望了一眼提议道。
“夫人我们酒楼入了客的雅间旁人不可以乱进的”二哥忙抬手阻止“二位如若想听栖姑娘弹曲的愿往陈公子的雅间走一趟看能否将她请过来。”
“也好”突兀地闯进别人的房间终归是有些失礼江抒稍作沉默从腰间的荷包取出几块碎银放入他的手“有劳了。”
“那二位请稍等。”满面笑容地将那碎银收入衣袖那二哥朝着二人屈了屈身子单手拿着空漆盘后退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由于那斜对面的雅间与他们这边并不是呈斜对门的状态同在一道回廊内而是隔着一个不的天井需要绕过邻侧的回廊那曲低沉舒缓又似带着声声思念的停歇了一阵子二哥方才将人带来。
那是一个身着紫衫黄裙、头戴粉纱帷帽的女子怀抱着一把蕉叶式瑶琴。因为帷帽轻纱的遮挡无法辨出年龄与样貌。
在二哥的引领下踏入房门朝着已经在圆桌旁坐下来的江抒与秦桑欠了欠身子她便抱着琴走到房间一角的翘头案旁将手的琴安置在案子语调柔和地开了口:“不知公子、夫人想听什么曲子?”
“你方才弹的那曲吧”余光瞥着那二哥退出房门将门从外面拉江抒看向她道“那曲子可是名为?”
“”没想到二哥口的外地人能够出曲名女子身子微微一震。
不过终究没有多什么点头应了声是绕到案后坐下来素手拨弦再次弹起自己之前所弹之曲。
自打她一进门秦桑的目光一直没离她的身随着那拨出的低沉舒缓的娴熟曲调静静地望着静静地听着直到那不长不短的曲子结束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轻轻起身向着她走去同时面色凝重地开了口:“你是云栖是不是?”
“我”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她叫栖姑娘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叫邹云栖云栖这两个字更是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过女子的身子再次一震猛地站起身“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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