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是谁?”江抒略一沉吟好奇地问。
“她”
“她是你的心上人对不对?”看他一副不好回答的样子江抒眸光微动猜测道。
秦桑中稍作迟疑轻轻点点头:“我家与她家是世交她是我时的玩伴是我喜欢的人。”
“那你快去找她呀”江抒立即侧头朝着虚掩着的房门望了望“这曲子既然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弹琴之人一定就是她了”
“不会的”秦桑中落寞地摇摇头面上随之浮出一抹沉痛之色“她已经过世多年了。”
“”江抒闻言身子不由一震。
顿了顿试探地道:“她是怎么过世的?”
“为贼人所害——”秦桑中眸中寒光一闪低垂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在我们十岁那一年她父亲引狼入室一家全部被害。”
“那仇报了没有?”稍作沉默为表关心江抒又问。
秦桑中凄然地点点头对上她的眼眸:“王妃可愿听我们的故事?”
“好。”看他情绪有些不对为免他憋在心里承受不住江抒点头答应道。
“我姓秦她姓邹”秦桑中望着她沉吟了片刻轻声开口“在我们很的时候秦家和邹家是隔壁长兴县的两大富商。秦家是首富邹家仅次之两家从祖父那一代就交好两边父亲又都是一脉单传更是亲如兄弟所以我与云栖打一出生便成了彼此的玩伴。”
“是不是还订了娃娃亲?”想到以前电视电影中青梅竹马之间那些被用到烂的梗江抒再次作出猜测。
“两边爹娘虽没明但基本算是默认的事情”秦桑中微微敛敛神色道“我从就知道她是我将来要娶作娘子的人因此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由着她、让着她、护着她。”
“那她父亲是怎么引狼入室的?为何一家都被害了?”江抒垂眸想了想又问。
“这还要从十九年前起”秦桑中略一沉吟面带回忆地道“十九年前我们五岁那一年邹家生意重点转到了苏州他们一家也搬去了苏州定居。从此以后我与她就只能靠书信来往。我知道她喜欢弹琴在十五年前特地为她作了这曲遥相寄派人送去苏州给她。后来她回信很喜欢会练好了等将来见面弹给我听”
“然而一年之后他们家就出事了?”
秦桑中点点头沉默片刻道:“在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的信上都在曲子练得又进了一步又熟练了很多但在十四年前他们一家突然就断了音信。一年后我父亲到苏州去谈买卖特地去了她家的宅子那时已经荒废。他向邻里打听听是邹家生意上出了问题没办法在苏州待下去就在我们失去联系的那一年举家搬去了外地。”
“是那害了他们的贼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吧?”江抒轻轻咬了咬下唇道。
“不错”秦桑中眸底再次划过一抹痛色“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后来多年没有他们一家的音信我原以为自己与她此生无缘谁知在四年前我们家突然收到一封从池州来的信信上他是邹世叔问我成亲了没有如若没有愿将云栖嫁给我。那时我已到了弱冠之年因为心中还存有奢望尚未娶亲欣喜之余立即让家里去池州下了聘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娶了过来。但万万没想到娶进门的人骄纵贪婪粗俗不堪完全不复云栖当年的模样甚至忘记了我们过去的种种和这曲好了将来见面时要弹给我听的遥相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