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羽不想两个人再这么僵持下去眸光微动以一种旁观者清的姿态为江抒解释道:“王妃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温和圆润能屈能伸实则外柔内刚心高气傲不是会轻易低头的性子有事也多数喜欢埋在心底。过去她在王爷面前表露出一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样子是因为不在乎在与王爷周旋如今的态度强硬与不妥协才正明了她的心里有王爷。是王爷将那姚氏和世子接进府刺激到了她她是在吃醋呀”
“吃醋——?”陡然想到自己在偕聚园等她的那晚她的反应以及这些天来的表现再加上刚刚云茯苓的那番话朱常洵心念不由一动唇畔继而逸出一抹回府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也许——确实如此。”
怯羽忙着点点头紧接着又道:“王爷打算何时将世子的身世告诉王妃?那姚氏和世子的存在必定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的心性那么骄傲只要在她看来他们母子是王爷的女人和孩子王爷与她之间恐怕很难有回旋的余地。”
“”朱常洵略一沉吟“也是时候该让她知道了只不过”
他的面上微微出现一抹迟疑顿了顿凝眸望着他道:“这件事情不能本王去。这样吧你去将全部真相告诉她但不要是授了本王的意而是你看不下去本王与她相互折磨自作主张得。”
“这是为何?”怯羽眼中不由划过一抹疑惑。
朱常洵稍稍敛敛神色侧头看向门外那丛随风摇曳的苍老细竹又似乎透过那摆动的竹枝望向更遥远的地方:“一直以来在她面前本王都太过被动这样下去她即便心里是有本王的也永远不会放在珍视的位置。这次要让她主动过来妥协。”
“还是王爷想得深远”怯羽面上不禁出现一抹佩服之色“卑职这便去。”
“过两天吧”朱常洵摆摆手“你此刻就去本王对此知情的事情在云茯苓那个丫头那里恐怕瞒不过去。”
“是”怯羽恭敬地答应一声抬手朝着他一抱拳“卑职告退。”
两日后寒风缭绕、月朗星疏的晚上。
从屏浅、云茯苓、金樱子她们的口中得知朱常洵回府后江抒便吩咐她们不必跟着顶着风月独自去了他那位于中院的住处宜清堂。
本来上午的时候从怯羽那里得知那个姚芳纪并非他在外面的女人崧儿也并非他的儿子他们本是朱常湛的妻儿朱常湛在回京的路上为救他而死他答应为他照顾妻儿姚氏却趁机要求让崧儿做世子他为报恩才不得已将他们母子接进府给了名分的事情之后心中的愤懑在震撼过后消失殆尽的她本打算立即过去的但怯羽却告诉她于靖桓来了府中正在与他商议要事只能暂且忍下。
当她好不容盼到午后猜测着于靖桓应该已经走了匆匆跑去宜清堂时却从守门的侍卫口中得知他有事出了府。
这般近乎煎熬地等了将近一天终于盼得他回来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