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对我二姐不利怎么办?”江抒虽与叶潭搸并无什么交情但她毕竟是与自己交好的叶池挽的同母姐姐她无法做到明知她可能会有危险却坐视不理。
“放心不会的”朱常洵回过头来看向她“他若对许家的家业没有野心便犯不着对她怎么样若是有众目睽睽自然更不至于如此没有分寸。”
“假如他只有野心没有脑子呢?”江抒对于这话并不认同“有些人做事简单粗暴根本不想后果。”
“这许绍府过去你也见过以他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世你觉得他像是这样的人吗?”朱常洵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呃”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抒这才想到自己的假如根本不成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了走吧。”朱常洵看她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淡淡笑了笑也无意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下去抬手伸向她。
“嗯。”江抒略一迟疑觉得自家那二姐也许确实不想此番情景被自己看到轻轻点点头。
而后将手放入他的手心由他牵领着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边走边看走走停停到达那位于德胜门附近簪儿胡同的饭庄门口的时候虽然还不到晌午时分但看天空高悬的太阳也已经接近正南方。
那饭庄是饭庄却与一般的酒楼、饭馆进门便是大厅的结构有着极大的差别。呈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道黑漆木质院门两侧粉墙黛瓦墙头内隐约可见正在绽放的白的、紫的玉兰花一眼看去反而更像是一座别院。
江抒目光淡淡略过门楣上高悬的写有“玉堂春富贵”五个墨绿色大字的黑底牌匾对于这个地方没来由地心生喜欢轻轻挣开朱常洵的牵领先行踏过敞开着的院门走了进去。
朱常洵看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微微有些好笑无意在此多做停留抬脚追了上去。
屏浅与怯羽身为二人的侍女和护卫肩负着照顾、保护二人的重任自是紧随其后跟上。
几个人不疾不徐沿着院中花木扶疏的曲折道路向里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方才到达设有席坐的地方。
这席位并不在厅堂雅阁内而是位于庭院之中有的设置在檐角飞勾的八角凉亭里有的设置在繁复盛开的玉兰、海棠花树下有的设置在含苞待放的牡丹旁排列组合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偏偏看上去赏心悦目。
此时不少席位上都已经坐了人空着的席座所剩无几而在他们之前之后进来还没有落座的人不在少数朱常洵为免迟疑之下再没了位置便牵起江抒走向就近一个位于牡丹花丛旁的空席。
待到二人在那里相对着坐好之后立即有一个身着青衫的侍者端着漆盘走了过来先是为二人将茶斟上分别放到他们的面前方才恭敬地开口:“二位要些什么?”
“‘敢叫鲤鱼饲花鸭’——”江抒淡淡扯扯唇角“听这是你们这里的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