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的比武中罗新被怯羽伤得不轻当时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江抒原以为他会躺在床上养伤没想到踏进西苑的院门却发现自己要探望的对象此刻正“正襟危坐”在院子西北角的八角凉亭中双手举着一张三尺来长二尺来宽的牛皮纸卷十分认真地看着。
见他看得专注为免惊扰到他江抒便没有出声去叫甚至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罗新是个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为看重的就是功夫的高底。按照江抒的猜想他手中所拿的应该是武功秘籍一类的东西不曾想走到近前却发现那竟然是一幅大明疆域图。
图是刻印的上面山川河流、州府城池全都标注的十分详细。从嘉峪关起到山海关止的万里长城被用朱笔圈了起来在密密麻麻的黑线黑字中分外惹人眼目。
江抒站在他的侧后方看着他紧盯着那被朱笔圈起的地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遂忍不住开口:“你看这个干嘛?”
罗新看图看得专心未察觉到有人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握着图纸的手不禁一顿。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辨出是江抒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淡笑着道:“没什么闲来无聊随便看看。”
一边着一边顺手将手中的地图对折起来。
“给我看看吧。”江抒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抬手阻止了他继续折叠的动作把那幅地图从他的手中拿过来。
双手握着两边边缘将其轻轻展开目光首先落在那被朱笔圈起的万里长城上勾勾唇角道:“这城墙平均下来有七八丈高五六丈宽可谓是坚不可摧。”
“是啊再大的力量想要攻破它也绝无可能。”罗新缓缓站起身来有些叹息地道。
“那也不见得”江抒微微偏头看向他“关口是最薄弱的地方若是守关边将被敌人收买私自打开关门便会不攻自破。”
她记得以前所看得一部电视剧中清军入关就是被一个叫做吴三桂的叛将打开山海关放进来的。
不过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或许到那时候自己早已经入土为安、化作春泥也懒得为此多费心神。
罗新听她这么不禁一愣随后认可地点点头凝眸看着她道:“没想到江抒一介女子看问题竟然如此之深。”
“女子怎么了?你看不起女子啊?”将那幅地图合起来搁在旁边的石桌上江抒有些不乐意地道。
“怎么会是佩服才对。”罗新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对了听你三日前得了一场重病我当时伤势严重也没能过去看你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是真有不舒服怎么还能过来看你?”江抒唇角一抿笑着反问。
随后目光移向他的胸口那受伤的位置:“倒是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不在房里好好躺着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