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戏演好的。”看到自家姐竟然这么有主意并且思虑周全屏浅感到十分欣慰。
但很快她的面上又出现一抹忧虑之色:“那接下来呢?大夫若是请来不就发现了姐是假装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江抒满怀自信地道。
皇帝为朱常洵所下的那几箱聘礼中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一个户人家几年吃穿无忧的。她就不信自己到时候捡着好的挑出几件来作为贿赂只为让人一个无伤大雅的的慌那所谓的大夫会不动心。
而后转移话题道:“你觉得那个厢杏能不能收为己用?”
屏浅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厢杏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又摊上三姐这样一个主子每天不是挨打就是受骂最渴望的便是能够得到关心与尊重。姐若是肯好好待她奴婢想应该可以。”
“嗯我知道了”江抒满意地抿抿唇角“此事你就多费点心吧。”
“是。”屏浅轻声答应一声抬手指向桌案上的黄花杜鹃“那这杜鹃花”
“搬出去”江抒淡笑着道“等到明日早上你出门散播消息之前再把它搬进来。”
就算这黄花杜鹃本身没毒并且自己已经换掉了叶溪摇所给的香囊中的花瓣但植物在晚上也不能摆在屋内它的呼吸作用可是会消耗氧气的。
“是。”屏浅再次恭敬地应了一声缓步走到桌案边双手捧起那盆黄花杜鹃走出房门。
下了回廊的台阶将那盆黄花杜鹃与院中的其它盆栽花草摆在一起之后屏浅却没有返回房中而是穿过附近的几棵花开繁盛的杏花树向外面走去。
江抒绕过屏风走到内室看了一眼摆在梳妆台上的自鸣钟发现已经快到晌午心知屏浅是去厨房为她取饭菜了淡淡一笑拿起床头案几上的一册倒扣着的书卷翻看起来。
这次不是医书而是史书这大明朝的史书对于明朝过去一段历史的记载。
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江抒即使再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让屏浅将这册书找来给她读。
这书她已经翻看了四五天内容也看了一半有余虽然因为自己根本不是学历史的材料对于其中的年份转头就忘但里面的事情却记住了不少。
什么靖难之役什么土木堡之变什么皇帝一生只钟爱大他十七岁的妃子什么郑和下西洋什么皇帝差点儿被宫女勒死
不过其中最让她震撼的还是那位六宫无妃一生只有皇后一个女人的孝宗朱祐樘。
由于一贯认为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女人成群的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不一样自是感动不已甚至在感动之余平白地对这位已经作古、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先皇生出几分敬慕之情。
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天地万物尽在掌握之中翻手可杀万民覆手可救苍生想要什么有什么还能一生只守一人这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