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万使不得啊”于靖容慌忙阻止。
“不知这是为什么?”李太后不解地问道。
朱常润是她的亲侄女李敬妃的儿子李敬妃死得早她便自将他带在身边养大。看得出来他喜欢身边的这个于姐本想做主成全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拒绝。
于靖容本是禁不住朱常润的盛情相邀不得已才跟他进宫的却并不喜欢他。
只不过无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这些都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口的便借口道:“回太后祖父丧期未过臣女并不想现在就提婚事。”
李太后遥遥地打量了她一番虽然碍于这是她的寿辰而没有穿白衣但也是素素的淡青色在这满目华装丽服之间生生带着几分尘俗俱去的清雅。
这就是所谓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李太后敛敛心神歉意地道:“于阁老过世还不到两个月于姐决意为他守孝孝心可嘉是哀家唐突了。”
“太后言重了。”于靖容忙屈身向她施了一礼不去看旁边朱常润的脸色缓缓坐了下来。
接着又是新一轮的歌舞表演举杯庆贺。
那场面比江抒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壮观得多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是力拔山河的大树与毫不起眼的苗。
当然也许这只是身临其境和隔岸观火的区别。
寿宴一直持续到亥正时的钟声敲响方才结束。
乘坐马车回到府上江抒觉得又累又困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倒头睡下了。
“姐姐”朦朦胧胧中耳边传来屏浅轻微的声音。
江抒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她一眼但因实在太困了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江抒慢慢支着睡得有些酸痛的身子坐起身来准备去拿放在床尾的裙袄听见动静的屏浅从外面走了进来:“姐你醒了。”
江抒微微点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三刻了。”屏浅笑着回答。
“这么晚了?我不是让你辰时就叫醒我的吗?”江抒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昨晚答应李顺妃去为她送信本想今日一大早就送过去没想到竟然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屏浅无辜地看她一眼道:“姐奴婢都叫您好几遍了是您睡得太沉怎么都叫不醒。”
“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江抒忙抬手拍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然后吩咐道“屏浅你去为我打些水来吧我要起床洗漱。”
“姐您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屏浅有些不解地问。
这些天来通常在没事的时候姐都是一觉睡到晌午的。
江抒向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出府办点事儿那地方离得有些远不能去的太晚了。”
“姐又要出府?”屏浅不禁有些担忧“就算老夫人除了您的禁足也不能总是往外跑呀这外面多危险啊”
每每想到那次在鼓楼附近的戏台下所遭遇的刺杀她就觉得心惊肉跳恐慌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