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身影走远直到消失在转角处再也看不见方才收回目光回身继续前行一边低声吩咐:“我们也走吧。”
屏浅应了声是快步跟上。
二人回到叶府大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街边住户人家的烛光次第亮起远远望去错落阑珊让江抒不禁想到了一个词——万家灯火。
叶池挽提着盏灯笼在大门一旁的石狮子上坐着百无聊赖地晃着两条腿看到江抒与屏浅回来忙从上面跳下来:“四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上街去为太后买寿礼了挑来挑去找不到满意的这才回来的有些晚了。”江抒偏头看了一眼屏浅手中的大盒盒谎话得脸不红心不跳。
叶池挽并未怀疑她这话是否含有质量问题大步走过来不满地道:“那你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去呀?”
今日屏浅去陵春居时她正巧出府了回来后从身边的丫鬟樱零口中得知三日后太后寿辰的时候她也可以一起去兴奋之余立即去卿冉阁找江抒。
没想到兴冲冲地过去却扑了个空无奈之余只好到大门口来等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晚才回来。
江抒看出她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眼珠一转无辜地耸耸肩:“是你嫌我扫兴不愿跟我一起上街的。”
当日从永定门外的苍桐镇回来的时候她可是亲口了以后出门再也不带她了。
“这你也信呀?”叶池挽不由蹙了蹙眉“我当时得是气话谁让你不陪我继续逛灯会非闹着要回府呢”
“可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江抒眨眨眼睛继续扮无辜。
叶池挽看这发展趋势心知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索性转移话题:“好了不这个了四姐太后大寿的时候我真得可以一起进宫吗?”
“当然让你进宫一事是宫里的周端妃亲口提出来的。”江抒肯定地点点头。
突然她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周端妃是瑞王朱常浩的生母你前几天去瑞王府赎那只斗鸡黑风的时候是不是得罪了瑞王?”
“怎么可能”叶池挽一口否认“我连瑞王的面都没见上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他”
“那将黑风买走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以什么样的身份立足于瑞王府你知道了吗?”
江抒想到前些日子在云香楼所见到的那个一袭蓝色圆领袍举手投足间充满贵气的男子又问道。
“瑞王的门客呗”叶池挽不屑地道“有这样一个无赖又讨厌的门客那瑞王也够倒霉的。”
“那他就只是一个门客吗?”江抒对于这个身份却有些怀疑。
门客又称幕僚还称清客白了就是那种靠着一点才学在权贵人家白吃白住的酸腐文人。
一个酸文假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高贵的气质?
经过江抒这么一提醒叶池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道:“来也奇怪瑞王给他的权利非常大可以随意进出瑞王府的任何地方府上的人也都对他唯命是从。”
江抒轻轻咬了咬下唇大胆地猜测:“那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