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有些好奇地循声望去见那声音传出的位置正是与她们所在的这条宫道垂直相交的宫巷中储秀宫的正门口。
那站在宫门口大喊的女子大约二十**岁的模样衣着华丽神情倨傲一看便知身份非同一般。
隔着几丈远的距离江抒遥遥地望了一阵子偏头向身旁的榴盎问道:“那是谁呀?”
该不会是哪个宫的妃子在争风吃醋吧?
“回叶姐是大公主。”榴盎乖巧地回道。
难道她就是屏浅口中王皇后唯一的女儿——荣昌公主朱轩媖?
怪不得这么嚣张
江抒想了想又问:“那储秀宫里住得是谁呀?”
朱常洵虽然了在宫里不能多问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榴盎倒也没有避讳什么微微抬头向那高高矗立的宫墙边望了望道:“是顺妃娘娘。”
顺妃?这个屏浅倒没有跟她提起过想来在这宫里也是不显眼的。
江抒再次将目光投向那边望着依旧大声叫门的朱轩媖道:“那大公主为何要如此辱骂她?”
这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皇妃她们之间应该没什么醋可吃的吧。
榴盎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知道大公主一向看顺妃娘娘不顺眼。听十年前顺妃娘娘刚进宫的时候大公主就不断的找她的麻烦。幸好大公主在她进宫的那一年就嫁了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
“那她在宫里的处境如何啊?”江抒想到方才经过这里时所听到的凄凉哀婉的歌声忍不住又道。
既然她是这储秀宫的主人那歌声极有可能就是她的。
榴盎轻轻叹息一声有些同情得道:“这顺妃娘娘是个可怜的人刚进宫的那几年还挺得皇上的宠爱后来生下十公主还不到一岁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多次恳求皇上去查十公主的死因皇上都没答应她就从此心灰意冷无心侍君。这样久而久之皇上也就不到她宫中去了。”
“皇上不去她就可怜么?”江抒对此却有些不以为然。
这顺妃十年前进宫而秀女进宫时的年龄一般都是十五六岁那她现在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让这样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子每日陪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身边人家未必会乐意。
现在这种局面不准是求之不得呢。
榴盎道:“叶姐身在宫外对于宫中的情况不了解。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见她失宠了吃穿用度都给克扣了下来。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得了风寒差点儿死掉幸而咱们贵妃娘娘命人给她送去了一车炭才算熬了过来”
她话还没有完突然看到江抒抬脚准备向那边走去忙伸手拉住她:“叶姐你要做什么?”
江抒微微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要帮助那位可怜的顺妃娘娘将这讨厌的瘟神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