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要不要这么气?你不是库房中有两大箱子的嘛”
“那也经不住姐这么挥霍呀”屏浅低声嗫嚅。
“你知道什么钱财就是拿来挥霍的否则要它何用”江抒振振有词地道。
她觉得这世上最可怜的就是那种守着金山银山却对一文钱精打细算的守财奴。
有朝一日没入黄土化作春泥更护花了还不是要留给子孙后代们来挥霍不准不出一两年就能够败光。
“可是”屏浅还想告诉她那两箱珠宝连同其它的几箱聘礼到成亲的时候是要当成嫁妆一起抬回福王府的却被江抒不耐烦地打断。
“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了”
江抒完看到对面一条长廊造型十分别致抬手拍了拍屏浅的肩膀:“走我们过去瞧瞧。”
屏浅无奈只有答应声是随她过去。
假山的附近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里面站着一绿一白两色身影由于竹枝的遮挡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现。
望着江抒、屏浅二人离去的背影其中那个身穿深绿色衣衫的青年向他旁边的白衣男子道:“常洵这就是叶向高的女儿叶江抒么?我看她精明睿智颇有主见不像是个能吃亏的人。你若真有意不想娶她也应顾全一下她的面子别把事情做得太过了。”
朱常洵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望着江抒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他又道:“对了崧儿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绿衣青年感激地道“多亏有你不远千里的亲自到湖北走了一趟将濒湖先生李时珍的高徒庞鹿请来为崧儿医治。否则我都不知道那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朱常洵微微转头看向他:“崧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我这个做叔叔的想办法救他是应该的。只可惜濒湖先生已经过世了不然崧儿得到他的医治的话应该会好的更快。”
“常洵”绿衣青年的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感动之色“我朱常湛身为秦王朱樉的八世孙与你们这一支早在成祖朱棣的时候就已经分开。王位世袭分封了十代到我这里早已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只有你还会把我当成兄长。”
“常洵认谁做兄长看得是人。”朱常洵认真地凝望着他。
听他这么朱常湛有些担忧地道:“太子他还是将你视为眼中钉么?”
朱常洵眸光一闪:“我一日不去洛阳就藩恐怕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弯弯曲曲的长廊附近。
江抒与屏浅刚刚走到还未进去突然想起她们刚到书院时叶溪摇所的于阁老扭头向身旁的屏浅问道:“屏浅你可知道于靖容的爷爷那位已过世的于阁老是什么人吗?”
“姐不是知道吗?”屏浅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于阁老头七的时候大少爷和奉之少爷随老爷前去于家吊唁回来之后起这件事情姐就是这样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