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燕启和沈代灵不过是离开京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再次回到御南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处处荒凉一片、物是人非啊!
“等我们正大光明的回来时,一定要好好的重新布置和修葺一番。”沈代灵信誓旦旦的道,其实就是为了给容燕启一些安慰。
必究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其中关于美好的回忆,好像也并没有多少,但对于容燕启而言,这里是他出宫之后的家,应该是有很多感情存在才的。
然而容燕启却只是将搂在她肩头的手上下抚摸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她一个飞起落在主楼之上,四处观察一下朝着西北方飞去。
沈代灵撇撇嘴,这是刺激过度了吗?算了,就当做这是他舒缓心情的特殊方式吧!反正累的人又不是她。
想着她双臂抱紧了容燕启的腰,容燕启身体一紧,下一秒就直接稳住身心,然后很是无奈的低头在沈代灵头顶落下一吻。
虽然这女人在床笫之事上,一向是有贼心没贼胆,但这些天却确实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俩个人即使是躺在床上也只能是盖被子纯聊天,还真是需要找机会很好的深入沟通一番才行了。
比起沈代灵所抱有的‘舍命陪君子’,容燕启此时的双眸中浮现的确实势在必得的决心。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刘全洪亮的声音传来之后,容燕启正好搂着沈代灵落在一处院落之中。
“到了多少人?”容燕启语气低沉得到。
“按照王爷的吩咐,大家都各司其职,进入京城之后前来进行汇报的人有十九个,核算过有至少三百人可用。”刘全如实进行汇报。
沈代灵不知道容燕启在算计什么,不过……
“三百人,很多吗?”她疑惑的问道,据她的了解,就皇宫中的禁卫军就要三千多,这三百……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容燕启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心中暖意满满,但是却并不想要开口对她解释什么,必究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然而……
“王妃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可是王爷从军营中静挑衅选出来的,一个抵……”刘全马上开口为自己的主人撑腰,然而在接受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后马上闭嘴。
沈代灵抿嘴对着容燕启笑着,“王爷这是准备向我展示你的实力吗?”
沈代灵一直知道他是有能力的,虽然是皇子,但却没有可以仰仗的母家,很难想象那样的他是在军营中是怎样一步步成为御南王的。
容越萧的出生虽然得天独厚,但到底不是凭借真材实料得来的,那种只能啃老的男人,她还真是一点也看不起。
“希望不让让王妃失望。”容燕启轻轻握住她身侧的手。
沈代灵挑眉,用力回握住他,“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女人眼眸中的坚定,让容燕启很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眼神扫向站在一旁的刘全,还真是碍眼啊!
“噗嗤。”沈代灵笑出了声。
刘全是一脸的懵,但是容燕启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
“好了,我不笑了,我们先说正事,刘全将现在京城的情况进行一下简单的汇报。”沈代灵收起玩闹的心,一脸严肃得道。
“回禀王妃,在大皇子离开京城之后,皇后就忧心成疾,卧病与‘颐和宫’太医院之首何太医整日留于宫中,随时进行诊治。”
“本属于王爷的职务,现在全部交由三王爷处理,摄政王近日常常出现在三王爷府中,所借名义为抓捕对他行刺之后,希望能够早日还严家人一个公道。”
“严继宗严二公子已来京城数日,除去第三天皇上下令命其进宫之外,再未踏足皇宫,摄政王亲子去过严宅,并带领严二公子出入了几次三王爷府。”
“现在基本上京城的各处要职中,如若不是三王爷的人,就是摄政王以前的同僚或者是过往的下属。”
总的一句话就是,容锦业除去没有被下旨封为太子之外,已经无人怀疑他将有大作为了。
“找人去给曹皇后传话,就说容越萧回来了,就在曹国舅府中。”容燕启直接下达第一步的任务。
“是,王爷。”刘全给予回应后,转身离开。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从他跟随容燕启开始,就没有像这样当过缩头乌龟,有事直接冲上去就好,为的就是一个痛快,而现在……
“王爷已经有家室了,行事之前是应该要多加考虑的。”刘全还是挺能找到理由对自己进行说服的。
当然其中很多的因素,也是因为对沈代灵这个当年主母的认可,必究能够为了容燕启而将命豁出去的女人唯有她而已。
严宅。
严继宗按照计划的时间出门,前往和摄政王说好的地点汇合,然后一起去见容锦业。
忽然一道熟悉的萧声响起。
他眼眸一紧,然后伸手到自己腰间,“证物忘记拿了,你们等一下。”说着就转身进入严宅。
因为此次进京危险重重,所以他在进入京城的时候,就让跟随而来的人隐藏身份混入京城,老宅中的杨伯也已经派人送走,现在这些人都是摄政王给予的,说是要保护他的安全,其实会不会趁机要他的命,也未可知啊!
“书琴姑娘。”严继宗顺着听到的萧声,来到书琴的面前。
书琴将萧收起来,然后缓缓行礼,“王妃让奴婢通知二公子,能不能一举击倒摄政王和三王爷,就看二公子能够掌控他们多少结党营私的罪证了。”
严继宗知道这个亏,沈代灵是绝对不会忍下的,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请大公子放心,小叔他们绝对不能白白死掉。”
虽然他回去魔域的机会渺茫,但是在他将‘降服锁’讲给沈代灵的时候,就已经从心中认她为主,只是这样的认知不可让外人知道而已。
“奴婢会将二公子的话转达给王妃,告辞。”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书琴当然也就没有在逗留下来的必要。
“书琴姑娘,既然大公子已经进京,在下能否……”
“否。”书琴都没有得到他将话说完,就决然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严继宗胸口一痛,然后看着书琴的离开的方向露出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