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眨眼才过两天,我忽而觉得有点度日如年,于是乎拉着苏沫逛街去了。
现在我身份变了,不再是为了生存死命赚钱的乞丐,而是无忧无虑……待嫁的小姐。
爹娘虽然不同意这桩婚事,但他们也想让我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别让旁人瞧不起,也更为了以后在夫家有面子。
所以这两天他们就开始忙碌起来,为我置办嫁妆,本来嫁衣也打算为我量身定做,但是吧这差事居然让我那皇宫里的姐姐捞去了,她说就这几天就找人给我量身,顺道看看父母。
我不知她什么时候来,不可能就在府里等她过来,所以就出来了。
其实我并不太喜欢逛街,只是实在无聊,不得已才出来遛遛。
苏沫正在看首饰,我对这些东西不熟,辨识不出真假,只觉得花纹样式好看,随意挑了几株。
我们刚从首饰铺子里出来,迎面就撞见了一位老熟人。
这位老熟人让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摩拳擦掌上去暴揍他一顿,但念及我的身份,暂且再绕他一次。
苏沫见了来人,脸色骤变,手里的东西都有些提不住了,连忙闪到我身后去。
她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此刻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身躯,没想到他在苏沫心里留下了这么大一个阴影。
“哟!这不是当初的小乞丐吗?怎么现在发达了?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错,面前这副嘴脸正是陆尚书的儿子陆楚歌。
名字那么好听,长得也算斯文,却不想瞎了这副好样貌。
我轻叹口气,旋即扬起一抹笑弧,若有意味道:“陆公子别来无恙啊。”
“哟,小妞还记得本公子啊?”他扬了扬嘴角,上前两步,拿扇子挑起我的下巴,“啧啧,果然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一打扮还挺别致的嘛!”
我冷哼一声,瞧他这样怕是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屑睨了他一眼,打掉他戳我下巴的扇子,冷声道:“本小姐能打傻你一次就能砸笨你两次!”
陆楚歌听了,脸色变了变,随后笑着说,“就凭你?”
“怎么?不服?”
“服服服,一个小乞丐而已,别以为你穿了一身龙袍就可以充当太子了,在本公子眼里,你就是那个绑在架子上的小——乞——丐!”
他一口一个小乞丐的,似乎叫上了瘾。
我冷嗤一声,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等过些日子我再好好跟他算笔总账。
我不想理他,他却不知进退,拦着我们不让走。
“怎么?小乞丐生气了?”他戏谑说着,脸上又露出那副猥琐的表情。
他带着人手,有五六个家丁,而我只有苏沫二人。
“我劝你最好别惹恼我。”我好脾气的说着,他依旧不屑一顾,上来就想抓苏沫。
我皱眉,带着苏沫轻松闪躲,临了赏了他一脚,他瞬间捂着肚子嗷嗷叫。
那几个家丁见了,赶紧上去搀扶自家主子,奈何主子一把推开他们说,“把她们给本公子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清冽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看谁敢?”
我询声望去,入目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俊朗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感觉看久了,眼睛会瞎。
来人正是阿彻,那个看似贱兮兮实则满肚子坏水的男人。
蹲在地上的陆楚歌不曾看见来人,下意识就反驳道:“谁在那多管闲事?”
阿彻就这么迈着优雅得步子走到我的身前,近距离看他,更叫我小鹿乱撞,有那么一瞬间让我觉得他是神,触不到的男神。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再侧眸睨向陆楚歌,薄唇微启,声音好似天籁吐出二字:“本王。”
他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这城中敢自称本王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项王。
所以当地上的陆楚歌意识到这一点后,脸色立马大变,改蹲为跪,嘴里一个劲求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见的不是人,而是鬼。
瞧他那直哆嗦的模样,我迷惑不已,目光移向我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清俊熟悉的侧脸,我觉得没有什么毛病啊。
不过看陆楚歌这么怕他,难道他很可怕?是传说中那种酷似阎王两面派的王爷?
阿彻暂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求饶的男人,而是转过头来问我:“有没有被他欺负?”
我摇头,下意识拽紧了苏沫的手。
他点点头,又说:“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地上的男人怔忡了下,“王爷,王爷饶命饶命!姑娘!姑娘!求您放了小的吧!”
我不明白事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让他露出这般近乎绝望的神情。
“他杀了小南和思远。”我淡淡说道。
既然有人要为我出头,我不如借机把仇报了,也好了了我一桩心事。
“没有没有没有!”一听到我说的话,他便立即否认,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是他活活打死了思远和小南。
“还狡辩!明明就是你害死的他们!”苏沫突然指着那男人大叫。
陆楚歌依旧不承认,他说他只是命人教训教训他们,根本没有打死,也没有丢到河里。
“胡说!就是你害死了他们还不承认?既然他们没有死,那你告诉我,他们人呢?”
如果按照他说的,只是将他们打的重伤,并没有赶尽杀绝,那为什么思淼会说人被他们丢进了河里?
阿彻在旁听了好一会儿说,“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不然先让衙门关他些日子如何?”
“听你的。”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听他的吧。
“王爷,你不能关我!我是陆尚书的儿子,你不能关我!”陆楚歌急了,“林遇玄你不能关我!你凭什么关我?我又没犯法!”
阿彻淡淡扫了他一眼,沉声提醒道:“就凭你企图调戏本王未来的王妃。”
陆楚歌愣了,看向我,呆呆问道:“她……她就是丞相近来失而复得的四小姐?”
我笑,用他刚才那话来寒碜他,“不是,我就是个小乞丐,打扮的挺像那么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