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面容俊秀的男子望着王凌冷冷道,语气高高在上,不容违逆。
“滚!”王凌冷冷吐出一个字,然后松开那个瘦猴的手。
“哼!”
一声冷哼,那俊秀的男子突然身形一动,然后来到王凌的身旁出手就是一拳,速度极快,却被王凌伸手挡住,但是接着王凌就感觉都腹部一震剧痛,一股大力传来让他接连后退了数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男子却欺身而进,拳脚并用,显然极是精通格斗之法,王凌虽然也有一身的力量,但是不懂搏击之法,只能无奈遭受对方狂猛的打击,最终遭受了对方一击肘击,直接捣在脑后。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然后直接倒在地上。
“玛德,还敢在大哥面前撒野。”刚才还被抓着向小鸡一样跪地的瘦猴来到昏迷的王凌身前,对他狠狠地踹了两脚,然后朝他脸上吐了口吐沫。
“走了。”俊秀男子低头看了一眼王凌,然后转身离开。
“是,大哥”一听老大招呼,那个瘦猴立即屁颠屁颠的上前。
几个人带着那个吓得哭都不敢哭的女子离开了帐篷。
待几个人离开之后一直未曾开口的宋河这才起身来到王凌的身旁,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拿了张纸为他擦去脸上的唾沫。
“何苦呢,凡事皆因强出头,年轻人啊!”宋河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世道,满腔的热血,一身的正气,不能青史留名,不能富贵无边,只能为邪恶所赠,带来灾难,甚至死亡。
片刻之后,王凌醒了过来,在床上坐了片刻然后转头对一旁的的宋河道了一声谢谢,起身下床就朝外走去。
“你去哪啊,老弟?”宋河一把拽住他,怕他再出去惹出什么事端来。
“我就是出去打听一下,总得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打的吧?”王凌微笑着道。
“不用打听了,那个人我认识。”宋河道。
“噢?”王凌听后复又坐回了床上。
“他叫杨秀青,也是异变者,而且是最早进入部队的一批人,刚刚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已经是上尉,这样的人,你惹不起的。”宋河道。“有些事,也别太往心里去。”
“异能者,上尉,就可以这样在营地里光明正大的掳掠欺人?”王凌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时候真是活的连狗都不如啊!
他从口袋之中逃出了一只纸片,那上面是一个人名,一个联系方式,那是在离开那个神秘的研究所的时候,那位上校给他联系方式。
一张小小的纸片不停的在他手中翻转着,岳庄越快,他眼中的光芒明暗交替,最终却是越来越明亮。
“抱歉了,爷爷,您再等等!”
“已经窝囊了那么久,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
心中决议一下,王凌起身朝外走去。
“小兄弟,你......”一旁的宋河以为他还没有想开,于是起身欲劝阻。
“没事,我就出去打个电话而已。”王凌晃了晃手里的纸片,然后走出了帐篷,找到了一个执勤的战士,向他说明了要求,那个战士十分的配合,电话很快接通,王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我是王凌,希望加入你们。”
那边的人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让他等候。
王凌回到帐篷没多久就有一个战士过来找他。
“王凌先生,有车来接你。”
“知道了。”王凌在宋河惊讶的目光之中起身。
“谢谢你,宋大哥,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或许可以打这个电话试试。”他将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宋河,然后跟着那个战士出了帐篷。
“到底是年轻啊!”宋河叹了一声,然后轻轻地将卡片放入了口袋之中。
出了营地,王凌在那个战士的带领下上了一辆军车,然后重新返回了来时的地方,那处秘密的研究所,接待他的还是那个上校军官。
“王先生,你好,欢迎你回来,欢迎你加入我们。”
“谢谢,长官。”
“你可以有两种选择,一个是留在这里,配合这里的研究人员进行试验,我们保证这些试验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任何的不良影响,另一个就是进入军营,加入我们临时组建的特别大队,接受我们的军事训练,然后到虫灾区的前线,击杀那些该死的虫子。”
“我选第二种。”王凌听后毫不犹豫道。
“嗯,好,我会派人送你去军事训练营,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训练很苦,战斗很惨烈,你有可能无法活着回来。”
“我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
“好。”
随后这位上校就安排人将王凌送到了位于婺州郊外的一处特备的军事训练营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中,王凌将在这里完成正规的军事训练,这些训练包括格斗、枪械使用、战术合作等等。
在战士的带领下,王凌完成了报道,随后领了训练服,安排好了宿舍,宿舍之中有十张床,他是第十个到的。
当他进了房间之后,其他的或在交谈,或在看书的九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望向他。
“你好哥们,我叫臧武阳,欢迎来到这里,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上下铺了。”最先和他打招呼的是一个身体略微有些肥胖的年轻人,看上去和王凌差不多的年纪,圆脸,长得很是秀气,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你好,王凌。”王凌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扫视了这个房间之中其他八个人,这些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年龄也是各不相同,有四十多岁的大叔,也有看上去比王凌还年轻的少年。
有两个人给他的印象比较深刻,一个是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瘦削少年,那本来很是阳光的面容却是想笼罩着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独自一个人呆在床上,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与众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另外一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也是独自坐在床上,那一双眼睛之中偶尔闪过狠厉之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