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的很漂亮。
是阿凤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完全不同于无双的那种柔美,女子的美带着一种英气,让她显得非常的与众不同,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是她的英气又不会让人忽略她的女性之柔美,反而和柔性之美互相得益,让女子的美别居一格。
那眉目、那口鼻:阿凤一见之下也只能惊叹,这是老天最完美的作品。
如此漂亮的女子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阿凤,她的脸上、她的眼中全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之外还有一丝的惊惧。
她没有理会伍明,只是盯着阿凤的脸:“你、你是谁,你、你……”她的声音颤的很厉害,再加上她的神色,阿凤可以断定她认出了自己。
但是阿凤并认识这个女子,可以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美的女子一见让人忘俗,如果见过,哪怕是远远的一眼,阿凤也确信自己不会忘记的。
阿凤没有见过的女子却能认出她来,这事儿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古怪,让阿凤不得不生出警惕来。
要知道,从前的阿凤在宫中默默不闻,见过她的人真的不多;后来她被封为宁国公主,但是她不是天福,所以并不热衷于和朝中大臣们的千金结交:见过阿凤的人还是不多。
这个女子是谁,又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呢?
阿凤看着她点点头:“姑娘贵姓?”在大楚没有谁问人家姑娘名字的,那是一种无礼的举止——大楚姑娘的名字除了自己的骨肉至亲外,只有夫家人可以知晓。
只要知道姓氏,阿凤可能会知道此人是谁:因为阿凤所知的朝中大臣并不多,所以这一问她并没有太多把握。
还有,阿凤也很奇怪,为什么如此美的女子,在京城之中却没有听说过呢?按理说她如此之美,就算阿凤也应该能听到一二才对。
可是,阿凤从来没有听人提过京中有位美到让人无法移步的姑娘家。
“你以为自己跑的掉吗?”不想那姑娘完全不理会阿凤了,居然移目看向了伍明:“你叛国之罪已达天听,这天下间已经没有你容身之所了。”
她说完也不给伍明再开口的机会,居然拨转马头离开了,只留给阿凤和伍明一团尘土。
伍明看着那姑娘的背影:“沐姑娘,看来你我要在此地分开了——原本想护送姑娘进京后再离开,但是此时再不分开姑娘恐会被我连累。”
阿凤叹口气:“太巧了,是不是?”
伍明刚刚提起他的未婚妻来,便有一位姑娘单独骑马自树林里穿出来,指着伍明的鼻子大骂了几句就离开:不用说,那姑娘就是伍明的未婚妻。
“当真有点巧。”伍明叹口气:“救命大恩,来日伍明只要有一息尚存,必登门相报。”
他微一顿后,看着阿凤又犹豫着问了一句:“姑娘是真的定了亲吧?”
阿凤的心思已经转开了,她正琢磨着如何在伍明的口中得知那个姑娘的身份——那人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呢。
“骗你做什么。”她是随口而答,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伍明咳了几声:“如果姑娘没有婚配,我愿意、愿意照顾姑娘一辈子。”他说完话低下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朵后。
“我知道此时不是说此事的时候,但是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不管如何,我的心意、我的心意就是这样了,如果姑娘愿意的话请等我三个月。”他的话越说越快:“三个月后,我必上门提亲。”
“啊,啊?!”阿凤傻眼了,转头看向伍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不是误会了伍明嘛,而且伍明还是有过未婚妻的人呢,怎么可能会对她生出其它的想法来?
伍明看着阿凤很认真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时候,就莫名的感到、感到……,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姑娘就是与众不同的。”
“之后你我相伴这两三日,我每天晚上总会梦到姑娘,总想着能这样一路走下去,永远走下去,和姑娘相伴走到老。”
一见钟情?
这么老的戏码也会有?!阿凤瞪圆了眼睛:“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害她以为自己生了错觉,不好意思了好一阵子。
伍明眨了一下眼睛:“姑娘你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阿凤连忙转过身去,因为她的脸又红了:“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定了亲,原本要祭拜我母亲后,就要成亲了。”
天啊,她都在说些什么,直接告诉伍明她定亲不就成了嘛,说到现在反而更尴尬了。
伍明摸了一下长出胡荐的下巴:“沐姑娘,你这是托辞吧?我是真心诚意的,绝没有调笑或调戏的意思。”
“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真的是想娶姑娘为妻,这一生一世都对姑娘好。”他说着话还真的跪了下来。
“这两三日的相处,我也小心的问过姑娘,在姑娘的言辞中根本没有发现姑娘有未婚夫——姑娘就是有的,怕也是逃婚出来才会流落在外吧?”
“我不姓伍,也不是什么伍明,我的真实姓氏为蔡,字韦达。”他很认真的举起手来:“我在此起誓,沐姑娘。”
阿凤跺脚:“我真的定了亲。”
“那你说你未婚夫家姓什么,你未婚夫是哪一个,又在哪里营生?”蔡韦达盯着阿凤的眼睛:“你说不出来是不是,就像这两三日来,你根本就答不出来。”
“你答不出来就是没有那个人。”他举手向天:“我蔡韦达今日为誓,定要娶……”
阿凤听到一阵奇怪的风声,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她一直在想念的人,一直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相拥的人:江铭。
蔡韦达不知道身后来了人,他还在继续往下说:“娶姑娘为妻,不是为报姑娘救我之恩,也不是因为姑娘为我宽衣而污了清白之义,只是因为……”
阿凤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看着江铭呆立原地,一双眼睛看江铭已经发直了:蔡韦达没有说谎,可是这事儿她还没有想过要不要告诉江铭呢。
还有,江铭知道也应该由她的嘴里知道,而不是以这种方式知道她曾把一个大男人几乎脱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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